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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禁闭(3 / 5)

礼的心腹也早就被盛怒的皇上处死,他简直是蒙头被人打掉了半条命。他自然怀疑过老四,怀疑过别的兄弟,甚至是皇阿玛自己设计了这一出,就为了名正言顺的厌弃他。

这样寒冷滴水成冰的正月,都不如当日他的心凉。

八爷想,或许是因为他的身边围了太多人,以至于他都看不清人群之外。倒是老四,看似孤孤单单,从前跟随的太子爷倒了,跟他亲厚的十三被皇上厌弃,亲弟弟也与他有嫌隙,可他却比自己站的稳。

九爷的手里还捏着两个核桃,倒不是盘着玩,而是捏着吃。

此时核桃被他捏的粉身碎骨,他就笑道:“八哥,弘时那孩子倒是个‘乖’的。”然后又道:“八哥说的是,这是件小事,可俗话说得好,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小事攒多了就是大事。何况他家里头也不安生,就这么几根苗,还有长歪了的。早晚会给他坏事。再有八哥也知道,他从前在户部也得罪过不少人,他的名声可不是多好!”

他眯着眼睛,说的很畅快,显然是恨不得四爷赶紧的千夫所指无疾而终才好。

八爷望着年节下府里喜庆的红灯笼,轻轻一笑:“且再看着吧。”

反正老四这回被削,总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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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很多人想象的不同,被四爷亲自踹了一个跟头的弘时同学,并没有很沮丧,转头就借着上药的机会,往李氏处去了。

李氏见儿子肩头一块淤青,先是心疼的哭成了个泪人:“你阿玛这是生要绝我母子了。”然后把其余有儿子的人骂了个遍,顺便再骂福晋这个嫡母。

弘时对母亲感情虽然深厚,但不爱听这些话。

于是打断李氏,兴奋地把今日的事儿说了一遍,李氏也不哭了,母子两个不愧是亲生骨肉,脑回路瞬间对在了一起:“果然结交些兄弟有好处!你瞧咱们府上的不平事,总有人给传到御前!果然年氏生下的小子就盖不过你去,没得了名字!”

李氏摸了摸儿子的肩膀安慰道:“为这个挨一脚不委屈的。我的儿,等你娶了妻有了孩子,就又多了一份保障,你那尚书岳父不扶着你扶着谁呢?”然后又怕弘时亲近了祖父不管李家,又连忙道:“还有你外祖父,也是一方知府,是有本事的亲民官。你阿玛偏心,自有宫里的万岁爷管着呢!”

弘时笑着点头。

四爷要是知道自己这一脚,把弘时踹出了这个想法,保管又得气懵一回。

好在天垂怜他,他并不知道弘时的想法已经离开他,去了千里之外。

四爷从凝心院出来,先是往福晋处走了一趟,听福晋语气平板板关怀了他的身子,又肃容说了好些劝诫保养的话。

四爷灌了两耳朵的规矩体统和一肚子的茶,便也懒怠多说,只再次重申了让福晋看好李氏,再将府内外的门户紧一紧。

福晋一听这是正事,还是能打击李氏的正事,正色应了。

四爷这才到了东大院。

他抱着幼子对年氏轻声道:“小人作祟,咱们儿子种痘前,只怕难得他皇玛法给起名了。如今我先给他起一个如何?”

年氏满腔柔情:她知道四爷昨儿入宫,然后回来就跑到凝心院大醉去了,显是宫里要名之事不顺。

她原本害怕四爷不喜这儿子让他挨了皇上的骂,如今见四爷不但不迁怒她与儿子,反倒用心哄她,当真感动的眼中闪着泪光。

“爷起的名字一定是最好的。”

四爷与她四目相对:“就叫福宜。”

年氏的心里感动,眼中的光彩映着泪光越发晶莹:“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这是夫妻恩爱,子嗣绵长的好诗句好意头。

四爷点头:“你素知我心。”

得了这个名字,年氏根本不在乎康熙爷给不给起名。她的目光从不在现在,而在未来,她相信四爷会走到执掌天下的那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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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四爷被削这件事之后,诡异的情况发生了:除了四爷自己特别不高兴,从外到内,其余人还都挺高兴的。

包括被闭门思过的宋嘉书。

四爷前脚刚走,宋嘉书转头就让白宁帮着换铺盖,然后睡了一个饱——既然是闭门思过,早上的请安自然也免了。

昨夜宋嘉书也没少喝,虽没醉过去,但也是困倦,无奈四爷起来吐了两回,她怎么也不能躺着大睡不起,只得起来跟丫鬟们一起守着,困得七荤八素的早上还要演戏。

如今难得有个睡懒觉的机会,睡饱了起来,坐在镜子前面还有些发晕。

白宁带着白露去茶房热提回来的早膳,屋里是白南给她梳头。见她拿起头油,宋嘉书连连摆手:“不出门可别梳的那样紧的两把头,再抹上头油,真是处处不爽利。”

时人发型讲究个油光水滑的板正,有一丝乱发去请安,都是丢人现眼,宋嘉书再不喜欢油头,也得咬牙忍了,每每梳好头发看镜子,都觉得自己像一只油光水滑的海豹。

白南见主子睡饱了,也把憋了一上午的话往外倒:“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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