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就躲着走。”委屈的声音发颤:“姐姐说的是,只要好好导孩子,总有安安稳稳的日子。总不能为了嫉妒旁人,把自个儿的日子赔进去。”
宋嘉书点头:终于劝好了一个。
至于福晋那边……宋嘉书表示,神仙打架,自己这个还在修仙途中的凡人实在是管不了的。
福晋不喜欢木秀于林的人。她喜欢人人都是一样齐,而且是齐齐比她矮的木头,谁出了头都会让她觉得不安心。
福晋将来会不会用正妻的权柄卡一卡年氏,年氏又会不会为了儿子,也为了方便想再进一步想要碰一碰府里的权,宋嘉书都不得而知。
那不是她要操心的事情了。
年氏的儿子有没有名字,跟她关系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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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书还是想早了,为着六阿哥取名的事儿,兜兜转转,最后一步竟然还落在她这里——一个不曾得偿所愿,因而脾气不好的四爷要她哄着。
不过这都是后话,如今且说四爷入宫为六阿哥请名字的时候还是高兴的。
过年嘛,乃是正大光明人情走动的好时候,跟外放的戴铎等旧日门客来往不说,跟佟家和年家这两户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动,毕竟彼此都沾亲带故。
这时候大家都不用明说,谁是谁的人就心照不宣了。
四爷觉得跟‘自己人’又借着过年瓷实了一遍关系,心情颇佳的入宫准备给心爱的小儿子求个名字去。
人到中年,添个儿子本就是高兴事,再是心坎上的人添的儿子就更高兴了。
四爷求见,乾清宫很快就准了。
然而康熙爷一见面,不等四爷开口,他先开口问了:“听说平郡王夫妇,特意去你府上拜年了?”
四爷被人告黑状的小雷达又响了,低头应是。
然自家皇阿玛语气淡淡的:“曹寅的女儿是朕做主抬旗指婚的,正儿八经的郡王福晋,虽不如你这雍亲王的福晋尊贵,到底也不该叫妾室迎候。”
四爷听着尊贵这两个字,哪里还能直挺挺的站着,只得跪了。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到底是谁黑了他,无奈敌人比较多,四爷一时都定位不准,只能先放下考虑嫌疑犯,先解决当前的情况。
康熙爷是有些伤感了,去岁李光地也死了——康熙爷当皇帝的时候年纪小,随着他做皇帝的年月逐渐增加,顺治爷留的老臣先走一步,他的老师们也都老死不说,连跟他一起平三藩的臣子也都死完了。
李光地过世的这些日子,他常常想起曹寅,那是他的伴读,他们一同度过了许多少年岁月。
后来曹寅去了江南,虽然君臣远隔万里,但一封封密折递上来,言谈上还是那般彼此熟知,那是他信任的一双眼睛。
曹寅死了,哪怕是他的亲生儿子做了江宁织造,继续给他上密折,但到底不是曹寅本人了。康熙爷总在其中读到生疏惶恐的意味。
太多人在地下等着他了。
他年轻时代的朝廷基本已经完整的去了地下,旧臣凑起来,都可以在地府组织一个大朝——难道他这个皇帝也该下去了吗?
康熙爷对曹寅的儿女未必有多深的情感,但当年他将曹寅的女儿们抬旗,指给铁帽子王,就是为了保一保曹家。曹家到底是包衣出身,曹寅这些年也没有少得罪人,只怕将来曹家不能善终。
如今他还没死呢,便有人看不上曹佳氏了。他不是在乎有人怠慢了曹佳氏,而是在意有人怠慢了他的圣旨和圣意。
好在四爷这些年的水磨工夫做下来,就是在做两件事给他爹看:一,我不盯着您的龙椅不争权夺利;二,孝顺里头带着能干,您指哪儿我打哪儿,打的很好不说,重点是您指了我再打。
于是在康熙爷处有个不错的考评。
况且康熙爷对这件事还有个旁的解释,于是开始育儿子:“虽然男儿家立业要紧,但内宅上头也不可过于松懈了!你是孝懿的养子,跟佟家亲近是好事,但也要多学学稳重的亲戚们,别学了隆科多——男人有个把宠爱的女人没关系,但不可因宠误正。”
宠爱跟正事不能挨着。
四爷本来都想好了解释,但此时被康熙爷的‘宠爱论’一育,就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忽然又扯上了偏宠?
只听皇上继续道:“你抬举府上侧福晋出来交际,自然是看重她刚生了儿子。朕听说在你那六阿哥的满月宴上,你亲口道要进宫请名是不是?”
康熙爷的头发虽然花白,但眼睛依然锐利,尤其一瞪眼如同鹰隼般的目光就射了过来:“朕不许。如今朕的孙子满眼,这几年各府除了福晋所出嫡子偶有例外,旁的都是阿哥出过花才来请名,到时候再说吧!你今儿就别开口了!”
言下之意,竟然是四爷宠妾灭妻,是为了抬举年氏才让她应酬平郡王福晋的。
四爷:……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整理四爷登基后的大纲,看了很多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