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作,倒是惹得皇阿玛担忧,是儿子的不是。”
康熙爷摆摆手:“做阿玛的哪里有不关心儿子的。”然后又道:“弘时是你的长子,怎么总是害病。既是男孩子,也该放出去多跑跑才是,上回老九在这里还说起你管儿子太严,堂兄弟们的生辰,竟也只拘着他读书——很不必如此,大宴小聚正该是咱们家儿郎们作伴相熟的时候。”
四爷腹内已经攒了许多的气,这会子还得咬牙称是。
被康熙爷念叨了一阵子,四爷再出来,看五月的太阳都觉得眼前发花。
他未开府前也在宫里阿哥所住着,这些年宫里的关系就没断过,还有个跟他‘暗通款曲’的隆科多,所以很快弄明白了这次是谁在阴他。
也都是老熟人,果不其然是老八老九。
四爷心里的账又狠添了一笔。
这是康熙爷还算重视他,对这个儿子的心理健康很是关注,最近又清闲,见了这诗,立马把他叫来询问一二。
要是换个在皇上心里差一点儿的,或赶上皇上没空烦躁的时候,懒得问询,岂不是直接就要给这儿子添一个没用丧气的考评?
真是一记闷棍了。
四爷回府就气的在书房连哼三声。
直到晚间听说十三爷来了,才好过一些。等十三进了门,真情切意的关怀:“皇阿玛怎么忽然召四哥去,无事吧?”
四爷一颗被兄弟伏击的心才缓和了:果然世上还是有好弟弟的。
他也不瞒着十三,一一都跟他说了。
十三也跟着皱眉毛:“这样草蛇灰线羚羊挂角的功夫,只怕还是八哥的主意。”
虽然自从死鹰事件后,八爷在皇上跟前是大不如前了,但这种事原也不需要他自己出手。
四爷冷笑一声:“只怕还有后手,皇阿玛两次三番提了兄弟之情,又提了弘时,以后我难再把他拘在府里。偏生弘时又……”又傻,送到八爷跟前,估计很快就会被他片片吃了下酒,弘时还没转过筋来呢。
十三陪着他四哥发愁:儿女都是债,况且他做叔叔的也不能当着人爹,说侄子的不好。但他跟四爷走的近,对雍亲王府几个阿哥自然也是了解的,弘时这个孩子,让十三爷违背良心说他机敏聪慧,能扛住八爷九爷,十三爷也实在说不出口。
兄弟俩一起坐着沉默。
还是四爷有决断。
“他额娘既病了,且又要被指婚,自然不好外出。堂兄弟们若要见他,我不拦着,只好上门来寻了。”
十三爷表示明白:既然没法完全隔离外人,那就让人到自己地盘上。起码还能看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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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大选结果已定,各府都接到了恩旨。
整个雍亲王府氛围有些古怪。
弘时被指的董鄂氏,乃尚书席尔达的女儿。
这是门很好的亲事。董鄂氏是满洲名门出身,她阿玛不但做过兵、吏、礼三部尚书,最难得的是还曾外放做过川陕总督,没错,就是年羹尧的老上司。
四爷对添这样一位亲家还是高兴的。也能看出皇上对雍亲王府还是满意重视的。
弘时这门亲事结的好,并不是雍亲王府气氛古怪的原因。
弘时有好岳父,只要能帮上四爷,福晋也好,年氏也好都只会更高兴。毕竟,四爷才是雍亲王府的根基。
毕竟做世子主要还是看弘时本人,他立不起来,他岳父是当年辅政四大臣都没用。
所以弘时的婚事好,对雍亲王府是喜事,而让府里氛围不对的是,皇上给四爷也指了一位侍妾。
这种给儿子和孙子同时发媳妇(小妾)的操作,康熙爷做起来一点违和感都没有,毕竟每年选秀他老人家还要留两个。
可以说是清代大选供祖孙三代。
只是他这一指人,有些奇怪。四爷又不是还住在宫里的小阿哥,自己没小老婆等着分配。四爷已经是亲王,府里人也不少,侧福晋的指标也满了,这种可以自己吃自己的大儿子,皇上是很少管的。
今年忽然指过一个人来,府里人就都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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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心院。
一有八卦的时候,耿氏必然是冲在第一线的。
何况这种跟她们切身利益相关的大八卦。
时已渐热,京城的天儿一直很魔幻,冷热分明,一旦热起来恨不得立刻晒得人走不动道。在这样的艳阳里,耿氏还是坚持奔走到凝心院来,可见对八卦的热爱之心。
她手里是一把竹骨的团扇,上面画着几丛鲜花与蝴蝶,此时她说话激动起来,扇子也跟着动,看的宋嘉书眼花缭乱。
“这个张佳氏跟咱们一样,是大选出来的,总比那两个强。”
宋嘉书换了土著的记忆,常识还是有的。
三年一大选,选的是满蒙汉三旗的女子,用来做指婚的基础数据库,给宫里、各王府里还有各种黄带子红带子们发媳妇;而小选一年一次,全都是包衣女子。包衣本就是奴才,子女就要继续做奴才,进宫当宫女,出挑的的才可能被划拉到各府当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