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约翰笑得快要哭出来:“少爷,这个奖励太沉重了,我在教育方面的才干远远无法匹配得上,您还是奖励点别的吧。”
牧雪城的眼眸微眯:“那可不行,怎么说你也是二叔为我精挑细选的特殊人才,不但要辛勤教导我功课,每天还要兢兢业业打探我的生活起居,连只做过一次采购工作的莎莉女士家的狗吃什么肉罐头,你都要第一时间事无巨细上报二叔,这么辛苦,除了你没人配得上这份嘉奖。”
张约翰脸色惨淡,汗水滚滚而下:“您,您都知道了?”
牧雪城点头:“不用担心,二叔并不知道我知道了。玩得开心,难得休长假就不要想工作了,我会让人帮你回复得像你还在的时候一样的。但你老婆可能会以为你净身出户跟小三私奔了,不过,反正你都出轨了,应该也不会在意,我会让人帮你留意,给她找个好男人的。”
“不要啊……”张约翰还想说点什么,但关闭的气仓彻底隔绝了他的声音。
牧雪城单手插兜,另一只抬起左右平移摇晃,空前礼貌且耐心地,和将要告别他去远行的前家庭教师道别。
咻!
烟花状的蘑菇云炸响在清朗的上空。
社畜们一看窗外烟花的颜色就知道,又有哪个有钱人乘坐私人宇宙飞行器去宇外度假了,纷纷送上呸呸呸的最高级祝福。
……
“你现在是不是有很多疑问想问我?”牧雪城支着脚尖,单手插兜,斜靠在飞行器旁,看似云淡风轻,实则一脸:快,夸我!我是不是超级无敌帅气聪明?
“你是不是感到很疑惑?我是怎么发现他的身份,锁定他的行为,掌握他的证据,却没有露出一丝端倪,漂亮的一击必杀的?你一定感到非常震惊,并由衷的佩服吧?”
“如果你立刻问我,我就勉为其难事无巨细地告诉你。”牧雪城抬着下巴,眨了下眼,装作不在意地说,“所以你想好,什么时候问了吗?你怎么还不问?”
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尾巴在疯狂地拍打地面,催促薄郁立刻现在马上就问他。
薄郁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对A4纸抬了抬下巴:他是在对我杀鸡儆猴吗?
A4纸:【好像是的,说不定是个白切黑,天然黑。但好奇怪哦,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薄郁:可能因为……尊贵禁忌的恶狼之耳?
A4纸:【不是尊敬禁忌,是尊贵以及禁忌。】
薄郁:有什么区别吗?
牧雪城极力耐心地等着薄郁提问,却只看到对方双手抱胸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脸面瘫平静地看着自己,顿时难掩失望失落的心情。
“你不问我吗?你不好奇吗?这不可能,你是不是想等我忍不住了,自己主动告诉你?”
A4纸:【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薄郁:什么不同?
A4纸:【缺了那两个字,就没有那种感觉了。】
牧雪城脚尖支地,倚靠着发射器的淡漠帅气的动作顿时凹不住了,扁着嘴垂着眉尾,既委屈又气呼呼的,伸出手指控诉地指着他,半响泄气。
“走吧,回去上课。”薄郁转身朝外走去。
“哦。”
两人一纸并肩原路穿过走廊,往之前上课的教室走去。
薄郁看了眼身旁恹恹低头走路的牧雪城,对方的样子宛如因为抓不住兔子陷入抑郁状态的大灰狼。
“振作一点,虽然这么说可能没什么用,但你们豪门争夺家产,兄弟之间都不死不休了,被二叔算计这种事还是看开一点,反正你都识破卧底了,也算是赢了。”
“哦,这方面我一直看得很开。”牧雪城情绪低落,忽然一顿,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是豪门争夺家产,二叔派卧底算计我?”
薄郁:“不是你自己刚刚对张约翰说的吗?他连你后厨只做了一次采购工作的莎莉女士家的狗吃什么肉罐头都知道。”
“哦,这样啊。”
薄郁:“他是第几个卧底?”
“第三个吧。第一个是二叔家的小胖子,非要住在这里陪我一起学习,但很可惜并没有他自己说得那么有毅力,只坚持了半天就哭着再也不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每回看见我就哭着抖,令人不解。第二个是一个没存在感的生活助理,本来我没想让他失业的,可是泄露人家**就算了,怎么还人身攻击我的演技?第三个就是张约翰了,他挺好玩的,多亏了他我的睡眠生物钟一直很稳。要不是他话太多,还认错人,舞到小心眼的牧月森面前去了,本可以继续卧底下去的。”
薄郁:“你什么时候发现他是卧底的?”
“第一次见面。那时候小学教我人文课的老师被孙女接回去养老了,爷爷招聘新的人文老师,他第一次来面试就想搞点信息出去,很有想法。就是运气不好,不小心掉进了实验室的陷阱里。我陪他聊了一会儿,他以为我是另一个竞争对手,就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想想挺有趣的,就留下他了。”
薄郁脚步一顿:“那不是五六年了。”
牧雪城也停下,点点头:“对啊。刚开始很好玩的,他每天都想方设法打探消息,我跟在他背后一起玩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