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她对别人言笑晏晏的样子瞧了个正着。
苏嫣脑袋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毛头小子是谁?
人家秦烈只不过比她小两岁而已,哪里是他说的这样。
男人的胡须扎的她颈部发痒,她胳膊肘用力推搡,一时忘了他胳膊上的伤,语气不悦,“闹够了没?”
程时瑾不想惹怒她,锥心的疼却也没松手,似又想到了什么,恶狠狠的说:“你先说说,送我花……圈是什么意思?”
男人特意咬重了那两个字。
苏嫣挣脱不开他,索性放弃,昨晚在火车上没睡好,她现在也没什么精力,语气无所谓的开口,“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
人渣不直接火葬,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男人就像是料到她口中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不等她继续说,便掰过她头,压低了头用力吻她。
苏嫣被迫仰着头,这个姿势她一点也使不上劲儿,只能任由程时瑾摆布。
他掐着她腰,往怀里提了提,她手攥紧了他身上的衣服,陷在他受伤的胳膊里,直到渗出血来,男人也没管。
吻的她气喘吁吁,面庞判若桃花,程时瑾才放过她,给她喘息的机会。
他还抱着她,手指抹了下唇角的口红,三分正经,七分撩拨。
苏嫣缓过劲儿来,胳膊肘朝他身下用力一击,男人面上一僵,脸色瞬间黑的很难看。
她偏过头,没看到黑色风衣染着的血,说:“程时瑾,你要是再对我动手动脚……揣人我还是会的”,说着便朝他身下比了个剪刀。
日暮时分,老铁门再次嘎吱一声响起,男
人站在庭院中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她进了屋。
乌镇不比港城,更别说这儿基本不怎么住人,潮湿且不说,屋里也冷的出奇。
程时瑾抬头掸了下衣服上的褶皱,对这环境也不怎么满意,但还是迈腿进了屋。
苏嫣在厨房里淘米,见他进来也没说什么。
要是以往,她肯定二话不说把人赶走,但现在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她笃定程时瑾待不了多久,就会自己走。
余光瞥见男人眉心紧皱,似乎是忍受不了凳子上的灰尘,也没入座,苏嫣无语的轻嗤了一声。
厨房里的很多东西不常用,苏嫣戴着手套全部刷洗了一遍,才开始炒菜。
油刚入锅,程时瑾往这边走,她心里只差欢迎鼓掌,要走了吧,她可求之不得,别在她跟前晃悠!
谁知他卷起一截袖子,白衬衫上面的红色血迹才入了她眼中,他说:“我来吧。”
一时之间,苏嫣本来想问的“你会吗”,“你怎么还不走”……全部原封不动的咽了下去,伤口还在往外渗血,疼死他算了。
程时瑾注意力全在锅里,苏嫣扔了锅铲出去,转而在客厅里等着。
厨房里的油烟机很多年了,咿咿呀呀的响着,有点像留声机里的怀旧歌曲,苏嫣手支在桌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厨房里的香气传出来,苏嫣眸子动了动,才发觉自己刚才竟然睡着了。
门口老铁门的嘎吱声又响起,苏嫣清醒了几分,准备去锁上门。
秦烈刚走到庭院中间,手里拿着米面,还有做的酸菜,还未来得及进屋,说:“我奶让我过来给你,她还说你这屋长久不住,肯定潮的很,不如去我家住两晚,凑合一下……”
“不用了,我待不了多久”,苏嫣摇头,她不打算长住,只等明天签字过后便要回港城,还有工作上的事。
秦烈没勉强,也知道她定然不愿意麻烦旁人,“行。”
他手指扣了几下裤兜,转而掏出一包老中华,“你那会儿走得急,没来得及给你。”
“上学那会儿,你就喜欢在学校后面的墙后跟抽,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喜欢抽这个……”
说起以往的事情来,秦烈笑了笑。
苏
嫣不由得也想起了那段记忆,刚上初中那会儿,她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小混混,整日也不学习,每天在学校门口堵迟到的人。
一个女孩子,学校里各个团体肯定有很多人不服她,但她不怕疼,也够狠,不出一个月便将学校里不服她的人治的服服帖帖。
现在想来,估摸着很多人背地里怨过她也恨过她,但好在,她也只是欺负那些看不顺眼的人。
苏嫣捏着那包烟,垂眸笑了,“谢谢你。”
秦烈摆手,“不用不用,小事。”
苏嫣以前对他很照顾,那时他家里出了事,学校里说他父亲死了母亲要改嫁,把他堵在教室里从一头跺到那头,还勒索他身上的钱,当时他恨的眼红,但年龄在那里,他打不过。
多亏了比他高两个年级的苏嫣,带着他打了回去,让别人再也不敢说家里的坏话。
外面天冷,忆起过往,两人惧是一笑。
苏嫣一时忘了里面还有人,随意的说,“进屋坐会儿吧。”
秦烈点头,待他进了屋,这才注意到厨房里似有人在,苏嫣暗自懊恼忘了这茬。
转念一想,也没什么。
刚烧的热水,苏嫣给他倒了一杯,“家里也没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