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一点关系都没有!”
女人笑着没说话,径直退下让第二个人讲故事。
紧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他们和台下的人一样,曾经为了不切实际的梦想在广场风吹日晒,等待了许久只为了被神明垂怜。
可神明用不同的方式点醒了他们,引导着他们最终找到了归宿。
“有个好色之徒在见到九京紫大人时口出狂言,但大人不仅没有叱责他,反而赠与了那个人一整箱黄金——你们还记得那个人的下场吗?”
整个大厅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他们都知道,在排队的时候就听人说过好几次了。
那个糊涂蛋拖着一箱黄金乐呵呵的往外走,一路上被无数人盯着,还没有到家就被蒙面人抢了。
色鬼用全身护着黄金不肯放手,哀嚎着祈求其他人帮助他,却因此引来了更多的掠夺。
他临死前骨头都卡在箱子的夹缝里,血肉被野狗吃了个干净。
其他抢掠到横财的人在散开之后便去肆意挥霍,听说也有好几个死于非命。
“你想要的,真的就是你能拥有的东西吗?”
季渊扒在大厅的门口听了一会儿,心想那个演说家还挺有传销头子的洗脑功力。
反正洗一轮没用就请他们好吃好喝再来一轮,啥时候把这群人脑子里的水控干净了再放他们走。
约翰换了一身便装跟在旁边,也瞧的有些纳闷:“好像还挺有用?”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他们了?”季渊回头看他:“我听其他大人说,陛下以前很少离开皇宫。”
皇储摸了摸头,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他从小就被父亲娇惯着长大,对贫穷的概念都很模糊。
可是在拿到那一份一份的分析报告单,亲自看见听见朝圣者们的苦难狼狈之后,他才知道这个国家的人民在怎样生活。
就好像一场繁荣华丽的大梦突然醒了。
“我去牧师们讲道的那个厅看过了,很多人都在哭。”王子转移话题道:“好像是在学着放下什么。”
……这也算是皇室群体心理治疗服务了。
“执念过重一部分,白日梦想一部分,还有些……得靠魔法师和我们来完成。”季渊沉吟道:“场地都布置好了吧?”
“那是当然,我在鸢尾花广场设了好多帐篷和炭火,把新来的信徒也往那个方向引了!”约翰认真道:“我也是这会儿有空过来帮你们到处视察下,等会就去和官员们开会,把整个国家的医疗系统都重做一遍!”
季渊突然有些不忍心。
这王储是呆了一点,其实心肠还挺好的,没想着拿个大炮把朝圣者统统轰走完事。
问题是他如果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神隐其实是个小萝莉,也同时是比他大几千岁的老奶奶……这事该多尴尬啊。
“我先走啦,接你们的车就在楼下,辛苦辛苦!”
“啊……好。”
鸢尾花广场被分成了十个区块,季渊和五只不明生物坐在同一个区,活像是疑难杂症专家坐诊。
季大夫像模像样的转着笔,坐在露里斯旁边道:“咱应该收个挂号费,要是生意好将来还能搞个世界巡回问诊。”
露里斯噗的一笑:“那我尽力。”
伴随着皇家护卫的指引,几队人分散到不同分区,开始排着队诉说请求。
一个妇人推着轮椅,面色枯槁憔悴。
“您好?”季渊起身去看轮椅上的小孩:“您这个情况应该去医疗区吧”
“是绝症,看了好几家医院,都说他活不过明年了。”妇人摇头:“平时只要吃好睡好,就不会有太多痛苦,我和这孩子其实都已经接受现实了。”
“那您的心愿是……”
光头小孩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大人,我想飞到天上去!”
他因为被截肢的缘故,连坐稳都很难,双手一直扶着轮椅两侧的把手,精神很好。
妇人眼眶都红了,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呢。”
“我带着他去广场上排队,神使说前面还有七万多人,要我等五十年。”
“我等不了,他更等不到那时候……”
季渊有些好奇:“那你说说,你想怎么飞?”
妇人以为他在戏弄这孩子,作势想把轮椅推走。
季渊指了指远处趴在炉火旁边睡觉的小绵羊:“想被驮着飞,他跟那个头上长角的哥哥都能带你。”
“你要是想自己飞,我就送你一对翅膀。”
-2-
不光是妇人傻了,小孩也愣了半天。
他突然咧嘴笑了起来,很认真地嗯了一声:“我想自己飞!”
季渊笑着掏口袋,翻了翻文件夹把图层找了出来。
明明手掌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可当他把两侧中指拉开距离的时候,一对浮空的翅膀从针尖被一路放大,然后准确无误的安在了男孩的后背上。
“不要飞太久哦,你妈妈会担心的。”季渊转头吆喝一声:“撒缪尔!过去陪他飞会儿,跟丢了你赔人家一儿子听见没!”
少年扑棱着翅膀懒洋洋地站起来,带着小孩上了天:“走吧。”
男孩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