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名黑衣人背后。
司机先生被她抓着脚腕、抡了起来。
……等等?
太宰治闭了一下有刺痛感眼睛,再睁开时候,场面已经和谐起来了,就像丢保龄球一样和谐。
司机先生被和服少女秉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精神、反复抡来抡去,精准命中那些黑衣人手腕或脑壳。
最后,和服少女把司机先生抛向最远黑衣人,又在他们两人倒成一团时候拉住司机先生肩膀、帮助对方迅速站好。
她顺势借力,头也不回地向后竖劈,脚后跟命中在场最后一名站立着黑衣人下巴。
清脆咔嚓声响起,那名黑衣人眼神逐渐茫然,他倒下。
回过神来司机先生下意识后退几步,然后差点跟着软下去,后仰着趴倒在地上。
力作用是相互,他身体击中了那些黑衣人,把他们精准砸晕,他自己也要承受这种力道。
最让他惊骇自然不是这种疼痛,而是造成这种疼痛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没有太在意,她全程都没有放开雨伞,大雨仍然拍打在伞面上。
伞面微微上扬,和服少女再次消失在原地,三秒后,她又撑着伞出现,半蹲下身、为司机先生撑伞。
距离太远,太宰治听不到声音,只能继续看唇语。
和服少女柔声对惊恐司机先生道道:“终于解决掉那些窥视狙击手先生们了,妾身最讨厌老鼠啦。”
她垂眸:“请问你可以缓过来吗?实在是抱歉,战斗太突发了,妾身只能想到这种办法。”
太宰治不相信,看样子,那位司机先生也不相信。
他颤抖着眼睛、僵硬地道:“没、没关系。”
“那就好。”和服少女弯眼,“窗边那位绷带先生等了很久了,你现在还可以行动吗?不行话,妾身可以帮你哦。”
哦?
太宰治举起没有拿药剂手,懒洋洋地放在嘴边、作喇叭状,用正常说话音量道:“没有哦,如果是等待美丽小姐话,哪怕再等几年也是令人非常心甘情愿呢。”
对方举着伞侧首,雨滴顺着旋转伞面甩出一道优美弧线,轻笑了一下。
然后和硬着头皮、软着脚司机先生一起向这边走来。
“啊,居然是位这么有意思小姐,感觉自己要心动死了呢。”太宰治拖长了尾音,他向后靠了一下,靠着不怎么牢固玻璃,又兴致勃勃地提议道:“似乎是个非常美观文雅死法,那不如让楼下那位美丽小姐杀/死我?”
美丽小姐是什么药物?这是森鸥外惯性反应。
没办法,和太宰治待久了,听到对方提到任何东西、都会下意识往某种不健康方面去想,这是非常正常。
起码森鸥外最近关于这方面医术知识进步很快,对漫不经心地总结哪种死亡方法比较痛也很熟练,他一边走到窗边、往下面看了一眼,一边顺手拿起桌边空了一半瓶子看了一眼,叹息道:“心跳太快或许不是错觉,太宰,你吃了半瓶兴奋药物。”
吃了这么多兴奋药物,不兴奋起来才不是真男人。
街道上停着一辆黑色车,森鸥外非常熟悉那辆车,每次有人来接他去为首领治疗时候、都是这辆车过来,唯独来接他人不同。
可能是越发接近死亡原因,港口Mafia首领越发疯狂,不仅是对外人、也是对自己人,每次来接森鸥外亲信都会换一波,森鸥外从来没有问过曾经那些人去哪里了。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来接首领私人医生不是穿着黑色西装制服□□人员,而是一位穿着红白相间和服少女,宽大艳丽腰带是对方身上颜色划分点。
“咦,居然是……”森鸥外微微挑眉,有些惊讶,把话说到一半时候又顿住,才接着说下半句话,“一位美丽小姐。”
让他惊讶不只是这一点,更多是因为和方才很小动静形成反比现场。
“是,有着这样厉害异能力,又有着这样气质。”太宰治佯装沉思几秒,举起一根手指,“哦呀哦呀,肯定是首领女儿或者孙女之类吧?森医生可要小心了。”
要小心当然不是那位命运必定是死亡首领大人,他笑着道:“要小心樱桃酱跳起来打你哦。”
一开始森鸥外说话,明显是半路改掉,不是在惊讶港口Mafia居然派了一位美丽小姐来接他,而是惊讶于这个人本身。
森鸥外认识这位和服少女。
太宰治喝了一口手里浑浊药剂,然后吐了吐舌头:“好苦。”
“下次我会记得把兴奋类药物也都收起来。”森鸥外摇了摇头,他把太宰治提下来,“既然这么感兴趣话,不如跟我一起去吧。”
再把对方留在这里,恐怕就不只是过量服用稀释过兴奋药物了。
诊所门被人轻轻敲了几下,然后传来司机先生声音:“请问森医生在吗?”
然后还有对方小声声音:“请大人稍等一下,森医生应该已经收拾好了。”
森鸥外没有动,太宰治瞥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跳下去,走过去开门。
站在门外是整个人紧绷到了极点司机先生,和服少女站在他身后,举着伞、对着太宰治露出一个微妙笑意。
津岛樱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