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你会说!你这脸皮厚的快比得上城墙了!昨天才听司膳说,你又吃了许多点心零食,像什么样子!你可是皇帝!”
在这之前,皇太后已经唠叨了他一个时辰了。楚源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敷衍的不能再敷衍的嗯了一声。
“皇祖母我知道,可是皇帝他不也是人嘛,那人就不能离开吃,我吃点好吃的咋了,又不是吃不起!再说了,我父皇在的时候就喜欢茶叶,我这爱好可比他强多了!”
楚源一贯会抬杠,听了他的话,傅太后想起了早逝的儿子,气的重重的撂下手里端着的茶杯。
“吃吃吃!你除了吃还会干嘛!哦对,你还会玩儿,昨天是不是又跟陈金河出宫了!”
说着斜斜的撇了一眼陈金河。
陈金河瞧着那有些裂痕的茶碗,重重的低下头,到底也没有胆子擦一擦额头上的冷汗。
瞧见陈金河怂了,皇太后有将视线转移到楚源的身上:“有没有这回事儿啊?”
完蛋了!
楚源脑袋里闪过三个大字。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把他偷溜出去的事情告诉的皇祖母啊!
他一定要把人找出来!狠狠地打一顿!!!
“这个,皇祖母啊,我这不是累了,想出去散散心嘛,就让陈金河带我去了,您也不能让我老待在书房是不是!”
说着,讨好的看着太后,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亮晶晶的。
楚源这么一说,陈金河扑通一下跪下了,重重的给太后磕了个头。
虽说现在是皇帝做主,但是实际上,楚源这个心性,宫里面拿主意的,还得是太后啊!
“你累了?你是太闲了,出去玩儿了一天不见人影,真不像样子!”
楚源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傅太后都看在眼里,这孩子从小让她给惯坏了,无所事事的样子让人着急。
儿子早逝,偌大的江山只能搭在楚源的身上,楚源还这么的不靠谱,她现在能帮着他撑着,但是她年岁渐长,也不知道还能帮他几年。
之前她也是想着慢慢教,不愿意让唯一的孙子步了儿子的后尘,但是近半月她身体出了问题,卧床休养,病愈之后,就不敢像从前一样慢慢来了。
想到这儿,傅太后软了一些的心肠又冷硬起来。
“我看啊!你就是太闲了,才有这种闲时间溜出宫!”
“从明天起,你每日都照常批复之后将折子给我送过来,每日的念书任务,再翻个倍!好好地在宫里给我学为君之道,乱跑什么!明天午膳前,要是你送不过来,我就亲自去御书房盯你!”
说完,一点儿也不留恋的将楚源赶出了慈宁宫的大门。
于是乎,出了慈宁宫的楚源和陈江河,都蔫头耷拉脑袋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回了乾清宫。
只不过,楚源忧愁的是自己翻倍的读书任务以及不能出去玩儿的悲惨事实,陈金河则是在担心,楚源以后会不会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一个当奴才的,真的劝不了这位大爷啊!!!
大河村
村里面上工大多数是大队长分工,像杨彩秋这种喂猪的活计,完全就是村里面照顾身体不好或者不方便下地的妇女,像楚越这样的劳动力,自然要和大家一起去做重体力工。
到了地里面,大队长先是给所有人分工,然后大家才各自去干活儿。
前些日子已经翻完了地,除了舒教授和凌教授之外,剩下的人现在只剩下将种子种下去了。
已经算是再简单不过的活儿了。
他们两位是作为□□被送过来的,自然是不能和大家一起相提并论,被分去做的,都是最艰苦的工作。
种地这事情说的简单,可是,楚越毕竟从来没有做过。
你要说让他射射箭,写写字啥的,他半点儿都不带含糊的,要是说这种地,可是触发了他的盲点。
楚越随着大流一起拿了锄地用的工具,跟二虎搭伴儿一道去了偏西边儿一点的地方。安满穗顾念着楚越刚好,想着不能干的活儿太重,分了他稍微偏一点儿的地方,那块儿地比较小,容易做完。
别说壮劳力了,就是个有把子力气的妇女都能按时完成。
二虎就分在了他旁边,想着要是实在干不完也能帮把手什么的。
结果,二虎发现,自己这个兄弟,病了一回,仿佛是完全忘记了该怎么干活儿。
这锄头拿的动作不咋对就算了,力气还小的很,一锄头下去连土都翻不起来。
要是单单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是楚越,他竟然连从小看到大的麦苗和野草都分不清楚!昨天刚刚种下的麦苗,就被他一锄头给弄断了,看的二虎心里直滴血。
不止是二虎心里嘀嘀咕咕的,当事人楚越也直犯嘀咕。
虽说从前也不曾干过这样的事儿,但是每年仲春,身为皇帝都是要去田里面犁地,哪怕只是象征性的做一做。
可是现在这工具,和他当时接触的那是完全都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