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哲指尖一抹,撕了那皮,露出他的真容。
暗处叶枫晚瞳孔一缩,纵然面容稚嫩,样貌比之印象中更为精致秀丽,但这五官眉眼……不是徐哲还能是谁!
注视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太多了,当然也不差叶枫晚这一个。
徐哲不知叶枫晚已在此处,而对于这一书生,别人对他有礼,徐哲自然也有礼回去。
于是他同样彬彬有礼道:“正是,我是徐哲风,却已不是东邪的大弟子了。”
又一银发老头站了出来,呸了一声,道:“你莫要得意,以为你那东邪师父还能来护着你,王道长侠气冲天,这会早都把东邪给牢牢看住了!”
徐哲莫名,啧啧有声道:“唉,老前辈,你这头发一白了,就连耳朵也跟着不好使了?我不是刚刚才道,我已经不是东邪大弟子了吗?我倒是想要黄前辈能来护着我,但是他一年之前便已经把我逐出了师门,这件事啊,你口中的王道长也是知道的!”
众人大惊:“王道长?!王道长早知——”
徐哲冷下脸,嘲讽道:“王道长与我祖上有旧,你们不是早知道了?你们皆道那东邪邪气,你们可又知道,在得知我就是那血衣童子后,就是你们口中那并非正道的黄前辈一怒之下欲要杀我,还是王道长念及祖上情谊救我一命,又替我求情,黄前辈才只是将我逐出师门,而未伤我性命……”徐哲幽幽一叹,道,“可是这人情,总是要被挥霍没了的,《九阴真经》一次,从黄前辈手下救下我两次,再一再二不再三,王道长与我,已经没有第三次了……”
这番说辞是徐哲早都构思好的,哪怕知道黄药师从不屑这些闲言碎语,这伙人也不一定能对黄药师产生什么好感……血衣童子是徐哲风的事实已定,徐哲只想竭力与桃花岛撇清关系。
言罢,徐哲不欲浪费时间,怕再生出事端。
场面话说的再好听,这群人是为了什么,徐哲还是知道的。
于是徐哲掏出一本书。
众人的目光接着便牢牢的盯在了书上。
徐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仗着一张童颜,他嘴角一弯,甜甜笑道:“唉,我肩膀的伤好痛啊……各位前辈,人总有误入迷途的时候,佛家有言,苦海无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回头是岸,被逼到这份上,我却是当真有些……替我的性命心疼了。”
有人喉结微动,欲要说,只要你将那《九阴真经》交出来,其他的我们都可以好好谈谈。
谁知他还未说,对面那小子便主动将《九阴真经》在手中挥了挥,开口道:“各位前辈,我们也就不说那些虚的了,你们追我,一是为了要灭了我这为祸武林的孽障,这第二……便是为了这经书吧。”
有人冷哼一声,道:“《九阴真经》不过顺势而为,杀你却是重中之重!王道长得到《九阴真经》,我等不仅心服口服,也毫无担忧之意,但你这种人拿着,我们必然是……”
已有人不耐了,大声嚷嚷道:“还废话什么!这小子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我们直接将那《九阴真经》抢过来不就是了!还嚷嚷些废话干甚!”
此话一出,见四周皆是悬崖绝壁,血衣童子已是插翅难逃,个个心下澎湃,想到哪《九阴真经》即将到手,也兴奋的脑门充血,都跟着吆喝起来。
话说的没错,都到这种地步了,这山顶除去血衣童子,全部都是自己人,还掩饰个什么?
“血衣童子,中神通护不了你,东邪也不认你!你如今只有死路一条!”
徐哲抖了一下,他委屈的咬紧唇,那模样看起来当真可怜极了:“那你们……我……”
一大汉激动道:“只要你交出《九阴真经》!或许还可以饶你一命!”
“对!若你交出《九阴真经》,自废武功,念你不过是个双十不足的小儿,我们做前辈的自然不会伤你!”
“先交出《九阴真经》!”
“把《九阴真经》拿出来!”
“若你不交,我们便是围你围上十天十夜,让你活活饿死又怎的不行?!”
“你若还有一丝良知,对那些被你断手碎骨之人心存愧疚,就应立刻自裁谢罪!交出真经!”
听到这一句,徐哲当真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能不笑吗,他的良知,那些碎骨之人,与这《九阴真经》,到底有个什么关系?
一旁,叶枫晚的手越攥越紧,已经忍不住了。
他的手覆上斗篷,眼看着就要掀开斗篷冲到徐哲面前——
就在这时,大笑不已的血衣童子突然停下了。
他笑的过于厉害,此刻脸颊泛红,眼角带泪,一张精致玉琢的小脸,此时更添几分艳丽,放眼看去竟一时好似雌雄莫辩,好看的让一些人看花了眼。
徐哲笑够了,抹抹眼角泪滴,拿出《九阴真经》,当着江湖人的面,一页一页的翻开。
众人顿时激动不已,向那经书看去,只可惜距离太远,字也太小,怎么看也看不清。
无妨,这经书马上就是他们的了,这会功夫,还跟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呢?
正在他们心中愈发欣喜时,血衣童子又开口了。
徐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