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然扮成的‘南门一剑’在与丁宁略作交谈后,走向了十六号台。
南门一剑一个飞身,就到了十六号台,他故意打得惊险万分,好像是阴错阳差之下,才将擂台上站着的斧头兄给打下台去。
斧头兄憋着一口气,总认为自己输的冤枉。
却听台上的南门一剑趾高气扬,手中剑指点着那十几个人,大剌剌道:“听说你们都是奔着本公子来的,这儿如果不是名剑大会的擂台赛,本公子一个可以打你们十个,没种的都给本公子滚,有种的排好队,一个个上来给本公子送人头。”
少年将剑往上一扬,挑衅的话令擂台下边被他拿剑指点了的一众人怒目相视,气血上涌。大家都是江湖人,江湖人最重面子,被这么一个年纪轻轻,顶多与他们武力相当的少年剑客给鄙视了,他们都在心中嘿嘿冷笑,哪怕你的武力高上那么一丝,大家名正言顺上台与你车轮战,还不能把你打成狗吃屎?按在地上摩擦再摩擦。
十几个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位使大刀的刀客,率先出阵,蹭一下飞到了擂台上,下方几人的叫好声几乎要冲破天际,引得隔壁15号擂台上的小哥,忍不住微微皱眉,16号擂台下都是些什么人?怎得这么不懂规矩,又这么爱出风头?
欢呼声一高,立时引来场中大部分人的注目,负责16号擂台监察的小鱼儿,更是一双眼睛咕噜噜乱转,刚刚那一战,这人分明就是留了手的,又拿手中剑指指点点,点了这么十来个人,只要这些人不怯场,非要上去比一场,那其他人就不好插队上台。他是想利用这些人直接晋级啊!
台上这位南门一剑,剑术是否像传说中那么厉害,不好评说,但这小聪明倒是挺多,很有他小鱼儿当年的派头呢。
耍大刀的在与南门一剑激斗百余回合后,一招不慎,被南门一剑给打下擂台,那人掉下台去,还恨恨道:“兄弟们,给咱报仇。”
不仅如此,他还跑到小鱼儿身边大声道:“监察,他刚刚使诈,说要放暗器。”
小鱼儿哭笑不得:“那他放暗器了么?”
“没有?”
小鱼儿:“名剑大会可有规定不许使用暗器?”
使大刀的汉子一脸的颓丧,支吾道:“没有。可是,可是他……”
小鱼儿摊了摊手:“大兄弟,我知道你输的憋屈,可他没犯规啊。”
台上的南门一剑也学着小鱼儿摊了摊手:“输了就是输了,你要输不起,跑来打什么比赛!”他手中的剑又指了指那几个人:“还来不来,不敢上台的就缩回观众席上去,别留在这里碍小爷的眼。”
江湖人,谁还没点脾气啊,南门一剑这仇恨拉的妥妥的,旁人想过来参加比赛,都被绿林道上的朋友们围成的人墙给挡在了外面,他们是这样说的,在他们赢之前,不许任何人上去抢他们的擂台,否则就是跟他们所有人过不去。
众人:……,当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被三两句话激的冲晕了头脑?
第三位登台的是一位使鞭的少女,她一身黑色劲装,腰间鼓鼓囊囊,一看就装了不少私货。也不知她是擅长暗器,还是擅使毒物。
南门一剑一见来人,就觉眼前一亮,这姑娘生得如樱花般好看,甜美芬芳的气息沁人心脾,可惜,那气味还加了些迷惑人心的小东西。
少女朝他微微一笑,见南门一剑呆愣在原地,痴痴的看着她,自以为得计,又是一个甜美的带着两个小酒窝的笑容送上,与此同时,她手上的鞭子如毒蛇一般,卷向南门一剑的脖子。
南门一剑举剑格挡,嘴里哇哇大叫:“啊啊啊,是个美味的黑寡妇呢!”
少女的眉头微微皱起,美味的黑寡妇?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手上的鞭子收紧,左手一扬,发出三枚化血镖。她此时都顾不得不伤人命的规定了。眼前这人实在太过讨厌。
南门一剑只顾着看美人,此时见鞭子眼见到了眼前,慌张之下,左脚绊右脚,差点摔倒在地,他这一摔不仅躲过了带着倒刺的长鞭,还躲过了三枚分别攻向他眉间,咽喉,和胸口的化血镖。
他摇摇欲倒,几乎与擂台平齐的身形,脚尖使力,竟然贴着地面,到了少女脚下,抬起一脚,将疾退的少女给踹飞了出去。
少女:……
围观众人:……
就连台上那位还在喝着花雕的‘唐悠然’,都觉他这番作为忒不讲究了一些。
然而南门少侠显然不这么认为,只见他一个懒驴打滚,又笔挺的站在台上,嘿嘿一笑,手中剑指向台下几人:“你们这些人,以为送上来个美人,本公子就自愿下台了?做梦去吧,等本公子得了奖金,何愁没有美人。”
那被他一脚踹下台的少女,满脸羞愤,恨恨道:“这小子有古怪,哥哥你当心些。”
他身旁一魁梧大汉微微点头:“就刚刚那一手贴地飞行的本事,比咱们都强,哥哥上去只怕也是个输。”
少女:“那咱们……”
大汉叹道:“他这是利用咱们这些人为他晋级呢?”
一旁其他人均是面色阴郁,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他们虽被之前南门一剑的话给激在了当地,但他们行走江湖多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