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
“快来尝尝今天的鸡汤。”
时宴将瓦罐打开,小心往谢垣那边推了推。
谢垣闻着扑面而来的香气,又看了看时宴期待的目光,认命低头,将鸡汤喝的一干二净。
明天姐姐就要醒了。
时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要不是怕被姐夫提前发现,他绝对要留在公主府等着姐姐醒来,这样就能确保姐姐一定会早早醒来了。
许是他翻身的动静太大,片刻后,安静的卧房里响起谢垣的声音。
“睡不着?”
时宴默声,一会后,才低低应了一声。
“明天还要见姐姐,早点休息。”
谢垣说着,顿了顿,随后又轻声补充道:
“需要我来陪你睡吗?”
时宴一顿,紧张的想翻身的动作又被他压下去。
卧房里一片安静,不知道过去的多久,才传来一声几乎轻不可闻的“好”。
时宴紧张的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很多,但应声后,却没有半点动静。
睡着了?
时宴松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又有点生气。
明明是谢垣先问的,结果自己在这纠结半天,他却先睡着了。
时宴一瞬间起了叫醒谢垣的心思。
但是还未开口,背后的被子就被人轻轻掀起,透进来一丝凉风。
很快,一个带着一丝丝凉意的身躯就挤进被窝,从背后拥住时宴。
谢垣谢垣谢垣……
时宴无意识在心底将谢垣的名字念叨无数遍后,耳边忽然传来谢垣的声音。
“睡吧。”
时宴身体一僵,好一会,感觉谢垣呼吸平稳,再没有动静后,才慢慢放松脊柱,也渐渐睡过去。
第二天,时宴醒的很早,一睁开眼睛,就刷地掀开被子起床。
谢垣也刚刚才起床,方才穿好衣服。
转身瞧见时宴还带着困意坐起来,主动告知现在的时间后,又询问道:“不睡会?”
“不了。”
时宴摇摇头,揉了揉自己的脸,尽力使自己更清醒一点。
他要起床,早点去见姐姐,万一姐姐早上就醒来了怎么办?
去公主府时,纪应刚刚去上早朝,时宴恰好与他错过,光明正大带着谢垣进入公主府。
等待的时间很令人焦灼,但是也许是有谢垣在身边,倒也显得不是十分无聊。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太阳渐渐往天空中间跑,时宴也逐渐有了一点困意时,握在手心的时纯的手忽然轻轻动了动。
“姐姐!”
时宴一怔,顿时困意全消。
躺在床上的时纯面容平静,好一会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姐姐!”
时宴喜极而泣。
时纯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泪流满面的青年,想伸手去擦掉青年脸上的眼泪,但是躺太久,纵然身体里有内力,也没办法快速适应自己的四肢。
宴宴?
时纯眨了眨眼睛询问。
时宴快速点头,连连应声。
“对,我是宴宴……”
时纯快速眨了眨眼睛,眼泪忽然就从眼角滚下来。
时纯醒了。
纪应一下早朝,就听见下人汇报给他这个消息。
居然醒了?
纪应表情扭曲一瞬,终于知道这段时间一直隐隐约约不详的感觉是什么了。
该死,时纯居然还能醒,早知道应该提前下手把她弄死。
纪应想着,表情阴鸷,看到下人惶恐的目光后,才快速收起自己的表情,露出一丝惊喜和笑容来。
“阿纯什么时候醒的?”
纪应一边往长公主的卧房走,一边询问身边的下人。
“大约半个时辰前。”
“七殿下和定北王正在里面。”
下人又道。
小宴已经来了?
纪应皱眉,听到谢垣也在后,眉头不由得皱的更深。
谢垣过来干什么?
但很快,几乎是一瞬间,纪应就想清楚其中的关系。
是谢垣找人救醒时纯的。
纪应目光一下子就冷下来,各种事情也迅速被串联到一起。
难怪小宴会突然跟谢垣关系那么好。
纪应恨恨咬着牙,看见卧房门才收拾好表情,表面激动地推开门。
“阿纯,你醒了?”
纪应快速飞奔到床前,激动的眼眶含泪。
时纯温和笑了笑,脸上气色不比常人,却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刚刚谢垣已经将古神医找来给时纯扎针,又给时纯喂了一贴药,现在时纯正靠在床边,身体也隐隐有了力气。
“对,我醒了。”
“这些年,辛苦你了。”
时纯声音温和,带着一丝丝的虚弱。
纪应目光微闪,脸上感动,但心底却轻轻舒一口气。
看来时纯并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
说话时,时纯张开无力的双臂似乎是想要拥抱一下纪应。
纪应赶忙走过去,俯身拥抱住时纯。
“不辛苦,为了你,这些都是值得——”
一声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