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无忧谷,无奈何,我只好先请朋友盯着,再另想办法。”
说着,他便看了无尘老道一眼,“今日无尘道长到我这儿吃饭,说起方真人也在找凌空,而且还提到了戚家庄,到让我觉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其实很有道理。”
方若华轻叹:“难道,这几个姑娘知道戚家庄惨案的原因?”
王怀默默点头:“是那位陆青姑娘说走了嘴,她似乎很害怕,很痛苦,当场就有些崩溃,哭着说——‘那个农家女不过是年纪小,不懂事,受了些惊吓,才会口不择言……何至于落到如此下场?而且,你若是恨她,只杀她一人就很足够了,何必要,何必要害死人家那么多人,十几口啊,你晚上就不会做噩梦?’”
方若华吐出口气,不禁悚然。
王怀叹道:“我这人,早就冷心冷肺,连骨头都是冷的,别说是死十几口人,就是死上成百上千,我也不当回事,只无尘道长说起,我知道方真人正查戚家庄的灭门惨案,又想起这个,自然要与方真人说清楚。可是陆青小姐指的杀人凶手究竟是谁,我便不知道了。”
方若华略一颔首,轻声道:“这条线索很重要,也很及时……多谢老先生。”
山腰处风寒露重,积雪皑皑,但无尘选中的山洞却很奇妙,不光能享受到山景风光,竟还可避风雪,位于其间,不说暖如初春,却也并无多少寒气侵扰。
方若华,无尘,还有洛风,认认真真吃饱喝足,拢好了衣服,这才溜达下山,策马而行。
无尘道长左看看,右看看,见眼前这两位小友有志一同直奔城郡王府。
他略一思量——好像这里面其实……没他什么事!
无尘在京城生存这么多年,早些年还有一怒拔剑的时候,后来就越发淡定低调,可谓只结善缘不结仇,那些个愤世嫉俗,抱打不平,似乎都是年轻人的事了。
他养了那么多徒子徒孙,又身在京城,真是不敢冲动行事,否则自己闯下什么大祸到也没什么,一把老骨头,生死已看淡,可很容易祸及子孙的。
无尘一边想,一边就跟着方若华和洛风到了城郡王的府邸。
此时,天色已是擦黑。
洛风举目看向天边的一片阴云,轻声道:“又是一个大雪夜,我讨厌雪夜。”
城郡王府大门半开着,里面黑洞洞的,内院到仿佛有几盏灯,但一个人影也不见,方若华越走越近,蹙了蹙眉,忽然有一点警觉。
洛风拉了一下缰绳,转头冲若华道:“我不大了解京城这些王府,城郡王很落魄不成?”
方若华眨了眨眼:“虽说是比不上康亲王等万岁爷的兄弟,论起血缘,城郡王和当今陛下比,多少算是远了点,但是好歹也是王府,该有的体面都有。”
例如郡王府侍卫按照规制,最少五百人,一入夜便要四下巡视。
再例如,城郡王好美色,夜生活丰富,家里养了好些个舞姬,一到晚上,城郡王府邸内向来是丝竹声一片,因为这个,时不时有御使弹劾他。
今晚竟如此安静,到真有点不像郡王府本来的模样。
无尘道长轻声道:“其实,那什么,无论谁家的女儿生了病,闹绝食,当爹的都不会有心情玩乐,也许……若华啊,我们要不要回去叫点人手再来?”
方若华:“……”
她还没说话,洛风就如一道轻烟,轻飘飘地飘入城郡王府的大门,他的轻功越发地好,轻若柳絮,不要说踏雪无痕,就是连天上的雾和霜也不会扰乱。
无尘心里咯噔一声:“死孩子!”
方若华挑眉:“好轻功。”
话音未落,自己也提气掠上房顶,冷风吹拂,方若华鲜少这么飞檐走壁,如今沐浴幽幽月光,于月色下迎风而立,心中积郁到仿佛散了。
整个王府没什么人气,方若华的目光落在旁边东侧院内,就见地上整整齐齐地排着些人,看穿着打扮,都是王府侍卫,再里面有些家丁丫鬟仆妇,排得很正气,都有气息,睁着眼睛,有的还能微微蠕动,显然是被点了穴道,放倒他们的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到让这些人都躺在避风之处,又摔了四个火炉在周围。
即便如此,冷还是冷的,但至少不那么容易冻死人了。
方若华略微踌躇,还是寻着唯一亮着灯的方向过去,轻轻穿过游廊,到了东边水榭内,抬头就看到城郡王,郡王妃,还有两个老嬷嬷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
城郡王额头上隐约见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珠子乱动,显然很焦急。
至于城郡王妃,眼眶通红,泪水滚落,滴答滴答地浸湿了半个衣襟。
方若华推门而入,再向屋内看,就看到洛风站在门前,里面就是云飞。
她也是见过云飞几次,可每一次见,都因为他的容貌略微走神,不是方若华没有见识,而是世间真正的绝色,没有见过的,绝不知其杀伤力有多大。
今日的云飞和往日还有些不同,不再是一身简单白袍,反而穿了一身飘逸的青衣,眉心处水滴状殷红衬托得他整个人更是仙姿佚貌,气质独特。
不要说方若华,就是被云飞提在手里的,面色青白的小妇人,惊骇之余,眉宇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