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就找吧,大不了以后给人家版权费……这应该是圣德门负责的问题,跟她没多大关系。
不过闹了这么一出,除了略微一点羞耻的爽快感外,到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至少方若华在文人圈子里的名声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消息传开去,以前那些说各种怪话的才子们,再提起他不说毕恭毕敬,却也高看一眼。
天底下能一篇论语吓退妖孽的读书人,又能有几个?
上一次有这种传说的,还是三朝元老,当朝李相爷。
据说他老人家年轻时进京赶考,露宿荒山野庙,一连住了三日,晚上总有读书人来请教学问,后进了县城才知道那庙是个鬼庙,里面住的都是鬼怪。
人们便说李秀才才高八斗,对经义的研读连鬼怪也钦佩,后来他果然仕途顺利,飞黄腾达,一路中举人,中进士,历经三朝,都受万岁重用。
没人敢把方若华一个小秀才和人家当朝相爷比,但是也都相信他读书确实好,而且心够正,是正经的读书胚子。
这日,方若华应了新拜的先生邀请,过去聚一聚,一进高家的大门,还没进屋就让高秋抓住衣袖:“快来,就等你了。”
他脸上露出一种牙疼的表情,“赶紧的,你师父已经吃了半天。”
方若华被拽着上了马车,走了差不多半刻钟就下来,穿过街道,便是一片大栅栏。
栅栏前面人很多,不少力工或者蹲坐,或者站立,端着饭碗呼噜呼噜地吃。
方若华:“……我记得你说去浩然楼的?”
浩然楼是碧水最好的酒楼,出入多为富商巨贾,或者是各个小世家。
当然,碧水也没什么大的豪门世家。
那种酒楼方若华不在意,方家人却是连靠近都没有敢过,听说他要去吃饭,方家上下还很新鲜,细妹偷偷摸摸问了一大堆。
方若华都打算回家时顺带着给细妹捎带几份点心。
虽然他心里明白,浩然楼的点心恐怕比不上自家亲妈夏芬做的好吃,更比不上宇宙商城出品,不过,这点心要的是那包装……
高秋叹气:“我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就来这儿了……算了,走吧。”
走了一小段路,方若华就发现左右好些人的视线不自觉向左面漂移,他也顺着一看,不禁也有点牙疼。
房老一身白色大氅,略有些白的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胡须也修剪得很漂亮,手脚干干净净,偏偏坐在油乎乎的木凳上,面前放着缺了一小块的大海碗,里面是一碗虾,他就用那一双一看便是读书人的,保养得宜的手剥虾吃,还剥得特别费劲,乱七八糟,可吃得却很美,只看他眼角眉梢间舒缓的自在便能看得出来,他很满意。
方若华失笑,自己坐过去替他剥,他剥得可要好很多,一撕一拽,完整的虾肉便落到房老面前的碟子里。
房老笑着瞥了自家弟子一眼,又瞪站在一旁,死也不肯坐下,还有虽然坐下,却和坐在火堆上一般的房玉山与唐小飞。
“看看我徒弟,再看看你们,一个个娇气的不行,房玉山那小子娇气也就罢了,娇惯一辈子也没人管,唐小飞,你自己说将来要上战场,要上阵杀敌,到了战场上幕天席地,就着污水坑吃喝的时候有的是,在这儿你都吃不下去,还上哪门子战场!”
唐小飞不为所动:“呵,那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如今我们大周四海臣服,无人能敌,还上什么战场,真有战事,恐怕也是内乱,我才不搀和。”
房老一伸手弹了下他的脑门,皱眉叱责:“你那张嘴牢靠些吧,你舅舅老了,换了别人可不会纵着你!”
就坐在小小的摊子上,房老叹了口气,指点自家弟子:“明年就是秋试之年,等你中了进士,不要轻狂,更不要轻易去结交那些士子,最近太子病重,大周五个皇子闹得很厉害,站队者众多,能不搀和,就不要去搀和。”
房老细细给方若华讲了讲朝廷现在的局势,“虽说好像现在就说这个,有些早,但早知道比晚知道好,你既然决定走科举这条路,这些都要了解。”
不光方若华和高秋,便是房玉山和唐小飞也听得很用心,能听房老亲自来讲一讲,那比他们自己琢磨三年五年还要有用。
方若华笑应了。
其实听不听都无所谓,他打算考了进士就回山开个书院什么的,做个教书先生,身为进士,在碧水县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没人敢惹,有功名在身,家里人也不会受欺负,细妹的婚事也不会差,这就足够,难道还真赶鸭子上架要他去当官?
别开玩笑,他真不会!
读一读当下的史书,想想这个小时空历史上各种死法的官员,他就绝了科举当官的心,虽然不怕死,但他也不想不明不白地去死。
房老也是许久没有吐槽朝政,一边吃虾,一边吐沫横飞:“咱们现在这位陛下是个精明能干的,可惜儿子生的太多,如今儿子长大成人,朝廷都乱作一锅粥。”
唐小飞几个也心有余悸。
方若华到没觉得有多乱,这才几个皇子,五个而已,想当年读清穿,看九龙夺嫡,那个热闹程度可远非如今大周能比。
房老唠叨半天,喝了两碗黄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