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天/主教堂。
工作人员指着天/主教堂说:“艾布纳先生现在是那座教堂的神父,你们去找他就是。”
赵雷鸣问:“你不去吗?”
工作人员笑着说:“银行方面只负责帮你找到人,不负责其他的事情,祝你们一切顺利。”
韩重拉了赵雷鸣一把,“能找到艾布纳已经不错了,赶紧走吧。”
赵雷鸣心想,如果银行工作人员和他们一起去找艾布纳,不是更好说保险柜的事情吗?
通往天/主教堂的路很窄,只能二人并肩前行的距离。
十几分钟后到了天/主教堂的门前,这是一幢西欧风格的建筑,三层楼房的高度。
大门没有关,二人推开门进入院子,赵雷鸣突然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来零零星星的小时候的记忆。
随手拿出龚大强给他的照片,六岁的他就站在这个院子中,身后的背景就是天/主教教堂的三层小楼。
院子中的一草一木,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变化,道路还是小时候的鹅卵石铺就,院子墙角的那颗木棉树依旧高耸。
韩重看到照片笑道:“赵雷鸣,没想到居然找到了你小时候的家。”
赵雷鸣沉浸在回忆中,眼神扫过院子中的所有风景,越来越熟悉的记忆涌上了心头。
教堂的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头发稀薄,碧眼鹰鼻的老头,穿着麻质的长白衣,长而有袖,这是神父的祭衣。
神父朝着自己的胸口上下左右点一下,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阿门,神的孩子,你们来了。”
赵雷鸣跑上前去,“艾布纳先生,你是艾布纳先生吗?”
神父慈祥的笑着点头,“亲爱的孩子,我是艾布纳。”
赵雷鸣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艾布纳先生,终于找到你了。”
艾布纳说:“你也找到你的家,不是吗?”
“是的,我有记忆,小时候我就住在这里。”
“没错,孩子,你就是在这里长大的,我见多你很多次,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十二年过去了,你一点没有变。”
“我一点没有变?”
艾布纳慈爱的看着他,“孩子,你的心没变,人就不会变,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是吗,我的龙鸣。”
知道自己小时候名字叫赵龙鸣的并不多,艾布纳一眼就认出自己,叫出自己的名字,心中很是欣慰,看来自己小时候这个艾布纳肯定喜欢他。
“艾布纳先生,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的意思了吗?”
“当然。”
艾布纳从怀中掏出一份信,递到赵雷鸣手中,“这是我给银行写的证明书,你就是赵绝伦先生的亲生儿子。”
“艾布纳先生,谢谢你。”
“我的孩子,我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艾布纳在香港待久了,这中文的水平也是不错的。
赵雷鸣打开信一看,里面只有一张证明,手写的内容,并按了指纹。
一看没有他想拿到的东西,赵雷鸣就问:“那艾布纳先生,我父亲在银行保险柜中的号牌和钥匙?”
艾布纳看了韩重一眼,“他是谁?”
“他叫韩重,我的朋友。”
“信任的朋友?”
“绝对的信任。”
“对了,我的孩子,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银行的工作人员带我们来的。”
“他怎么没有一起来?”
“那名工作人员到山下就离开了。”
“工作人员是从银行把你们带来的吗?”
“不是,是从我住的地方。”
“你以前见过这名工作人员没有?”
赵雷鸣想了想,带他们来的工作人员是第一次见,除了从制服上面可以看出来是渣打银行的,其他没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信息。
艾布纳朝着自己的胸口上下左右点一下,“阿门,神的孩子,你随我进来。”
赵雷鸣走进了教堂,教堂装饰简朴,高高的穹顶之下,十字架上,受刑的耶/稣被铁链捆绑着,默默的注视着缓缓走进的赵雷鸣。
艾布纳说:“孩子,请你为你的父亲赎/罪。”
赵雷鸣的小时候的记忆中没有天/主教赎/罪的仪式,此刻也不知道怎么做。
“艾布纳先生,我该怎么做?”
艾布纳说:“天/主赦你的罪,而不是我赦你的罪。你为你父亲赎/罪,有什么话都要问天/主,而不是问我。”
赵雷鸣不知所措,低头心中默念了几句,祈求天/主饶恕赵绝伦犯下的罪行。
艾布纳笑着说:“神的孩子,你的心意神会明白的,也会饶恕你的父亲,你可以走了。”
“什么?艾布纳先生,你说什么?”
“没错,带着你最信任的朋友离开这里,以后永远不要再来。”
“保险柜号牌和钥匙。”
“阿门,这些我从来不知道。”
!!!
艾布纳分明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也为赵雷鸣证明了是赵绝伦亲生儿子的关系,按照银行方面的说法,艾布纳手里有保险柜的号牌和钥匙,他应该交给赵雷鸣,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