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开了门,进了屋,韩重耳朵紧贴着门仔细的倾听片刻说:“这个乞丐胆子不小啊,居然跟踪到我们门口了,现在他就在门外站着了。”
“韩老师,怎么办呢?”
“好办的很,既然他自投罗网,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好好的审问他一顿。”
韩重话音刚落,猛然间拉开门,此刻耳朵正贴在门上的乞丐刹那间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就跌倒在屋里。
乞丐吓得惊叫一声,正要逃走,门已经被韩重关的紧紧的。
“你是谁?怎么老跟着我们?”
韩重一声呵斥,乞丐吓得浑身发抖,蜷缩在门后抱着头,脸贴着门不敢吭声。
韩重按着他的肩头,“小兔崽子,你不说话是不是,老子把你从窗户丢下去,二楼摔不死人,也能把你一条腿摔断的。”
“不要,不要。”
乞丐发出求饶的声音,赵雷鸣和韩重同时都一愣,这声音有点熟悉。
韩重扯下乞丐头上的帽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出来。
乞丐见自己暴露,就抬起头,露出了脸庞,一双眼睛惊恐的望着韩重和赵雷鸣,。
这乞丐竟然是被韩重送上火车的闫小蝶。
韩重怒喝一声,“原来是你这个女人,你不是坐火车走了吗?怎么偷偷摸摸的跟踪我们?”
闫小蝶看韩重一脸愤怒,吓得不敢说话,目光投向了赵雷鸣。
赵雷鸣拉了一把韩重,“韩老师,让我问吧。”
闫小蝶被赵雷鸣扶起来,坐在了凳子上面,赵雷鸣才问韩重方才问过的问题。
闫小蝶声音发抖,“我饿的不行了,有没有吃的让我吃一口。”
今天搬的新家,哪有吃的,赵雷鸣跑到侯富的房间里面,找了一个干馒头给闫小蝶。
闫小蝶狼吞虎咽的吃完,喝了口水,就讲了自己被韩重送上火车以后发生的事情。
上了火车以后,闫小蝶就发现有人跟踪她,她觉得是程津良的人,就假装不舒服去寻求乘警的帮助,乘警也不可能时时护着她,她也担心那些人会追到她老家,趁火车没有出粤州省,闫小蝶就偷偷的下了车。
身无分文的闫小蝶怕自己被暴露,就偷了人家晾晒在外面的衣服帽子,伪装成一个乞丐,沿街乞讨奔波数日,又回到了广州。
在广州,她再次看到了赵雷鸣,就一直盯着他,跟踪着他。
赵雷鸣问:“你为什么要回广州?你不怕程津良杀你?”
闫小蝶说:“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
赵雷鸣无语的叹了一口气,闫小蝶这话的意思要和上次一样的粘着他,把他当护身符了。
韩重说:“你这个女人,害的雷鸣不够惨吗?居然还有脸说这样的话。”
闫小蝶眼中滚出一滴泪,“当初,程津良说喜欢我,要带我走,亲戚朋友和家里人都反对我和程津良,我是背着他们跟着程津良出来的,就算是我回到家里,也没有人会看起我,甚至还会嘲笑我的,我说什么也不会回去的,我已经走投无路,只能在广州呆着了。”
赵雷鸣说:“你可去其他的地方生活。”
“我没有钱,哪里也去不了。”
“我给你点钱,你离开广州,到什么地方都能活下去的。”
“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跟着你。”
“你跟着我干什么?”
“赵雷鸣,我求求你,帮帮我,你有黑龙牌,我跟着你才能安心。”
赵雷鸣说:“上次你也看到了,我纵然有黑龙牌,程津良的人也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不,上次是意外,黑龙牌是黑龙帮帮主的信物,你其实就是他们的上级,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赵雷鸣觉得这闫小蝶是睁着眼说瞎话,上次不是韩重,因为黑龙牌差点丢了命。
“闫小蝶,我真的帮不了你,程津良也在追杀我。”
“赵雷鸣,我求你帮忙一次吧,除了你,我在广州也不认识其他人,我在广州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办完我就走,让我和你们在一起,我才有安全感,你现在不要赶我走,好嘛?”
闫小蝶哭的梨花带雨的。
如果遇到其他男人,她这副楚楚动人的样子一定会打动男人的心。
可惜,她面前的两个男人,赵雷鸣是心中有人,韩重是特别的讨厌她,这俩男人此刻都是铁石心肠。
赵雷鸣问:“你要怎么样跟着我们。”
“我白天跟着你们一起,你们做什么我也做什么,晚上我就住在你们这里。”
“……”
闫小蝶一直不停的流泪,“求求你们,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没有吃的住的,程津良如果知道我在这里,还会杀了我,不是我有重要的事情没办成,我也不会赖着你们的,等我事情办完,我就走,好吗?我求你们了,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程津良杀死吧。”
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厉害的武器。
纵然赵雷鸣对她没有丝毫的心思,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他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走投无路的女人,哀求半天自己却无动于衷。
他和闫小蝶都是程津良要杀的人,也算是一条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