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东来。想来这位假国公的野心不小,欲谋高位,十年前顶替了宋国公之后,必定意气奋发,便想大改命格,是不是?”庞元英质问假国公道,对方依旧沉默不知声。
庞元英拱手对包拯道:“此番去霸州,他必定会把重要之物随身携带,比如三重阁的名册。不在他身上,就在车里。”
展昭主动请命,立刻带人去查。检查马鞍随行物品后,拆了马车,还是没发现,最后就把马车的每一片木板都打碎,竟真找到一本簿册。名册上的字极小,密密麻麻写着许多名字,有的还打了红叉。
李御史、蒋文亮等正在名单之列,在打红叉的名字里则找到了毛胜、周子玉、初雪等人。
包拯将名册排在桌案上,升堂审问假国公王楚,问他认不认罪。
王楚嗤笑不已,反问包拯:“认什么罪?当初是他们无情无义,将我丢进了河里,害我现在半死不活,连个真正的男人都做不了。要怪就怪王家人无情无义,跟我有什么干系。”
“自小就把你遗弃,那你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包拯再问。
“碰到好心的猎户夫妻无儿无女把我捡了回去。身份这种事儿还用知道?那种习俗当地所有人都清楚,而且我长大些的时候,养父母就叮嘱我不许往城里跑,不然见到和我长相一样的人就会没命。凭什么长相都一样,一个是富贵公子,众星捧月;另一个却要吃糠咽菜,啃野草饱腹?若这是命,我便偏不服命,逆天而行,让当初那些害我如此的人都后悔。”
王楚说到此,忽然哈哈笑起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庞元英。
“你查的不错,但还有些东西你没查到。比如国公府的老爷子老夫人是怎么死的,还有国公府的那些老仆,所有有机会参与当年遗弃我事的国公府老人,我都给弄死了。那感觉,可真爽快!”
“可王梦是无辜。”公孙策叹。
王楚立刻纠正:“错,他怎么会无辜!没有他,我又怎么会落得那般下场。不光他该死,他的子女的命也该是我的,为我牺牲!”
公孙策整理完口供之后,询问王楚:“这么说来,张道士案完全出乎你意料?你没想到他会对王静婉动了真情,还背着你偷偷练了十年小鬼?”
王楚应承。
“既然要王静婉的命,又为何设计她与张道士私通,令王静婉怀了身孕后才死?”庞元英跟着质问。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若多送一个,岂不是效果更好,哈哈哈哈……”
庞元英听不下去了,不想自己的耳朵继续污染,转身要出去。却被王楚抓个正着,喊住了他。
“怎么,生在富贵窝里的公子哥听不惯我们穷酸出身的人生?”王梦冷冷地讥讽问。“好歹我逼你更努力,值得拥有更多!你们这些生在福中不知福的畜生,便该去死,让地方给我们,知道么?”
“我也想替那些你害死的无辜说一声,像你这种因为自己心理变态就要无端伤害他人左右他人人生的畜生,便该狠狠地受着狗头铡的问候!知道么?下去之后,王静婉他们会在阴间好生等着你。”庞元英抬首,看着王楚身后一处空空的地方,继续道,“她说她会请你好生尝尝地府的凌迟和下油锅。”
王楚本觉得好笑,不信这些,但他忽然觉得后背发凉,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脖颈,他张了张嘴挣扎喘不过气来。憋气半晌,忽然通气了,耳边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对他吹凉气,喊着他的名字。王楚捂住耳朵大叫,仿佛身上的骨肉分离,真被凌迟下了油锅……
两日后,东京城外三十里的荒岭的悬崖下,有人通报发现了一具尸体,经查证实身份为李御史。
又隔了三日,狄将军将蒋文亮从霸州运至东京城。蒋文亮得知王楚已然身亡之后,痛哭坦白了他与李御史和王楚之间生死结拜关系。二人都是穷苦出身,在二十多年前都遇到几乎要命的窘境,是王楚及时出现,冒着亡命的危险帮了他们,救了他们的命。后二人受王楚逆天改命的说法所感染,誓死跟随,发誓永不背叛。
“本是极好的兄弟情,却没想到随着权力的一日一日变大,什么都变了味。我们不光为了复仇,还享受着为了贪欲肆意践踏别人性命的快感。真该死了!但我不会后悔认识阁主。这世道尔虞我诈,互相算计太多,真情难得。这辈子我宁肯做个傻子,把这条命只留给阁主。”
蒋文亮认罪后,给包拯磕了三个头,只求速死。
三重阁案十分复杂,虽然首领已死,单个地方分舵以及其它各处暗插的奸细都需要一一处理。包拯将此事全权转交给公孙策、展昭配合大理寺共同处理。
至于庞元英和白玉堂,包拯则打发他们放假休息,劝庞元英最好回家看看。毕竟之前闹出冤枉庞元庆的误会,庞太师那里大概要撒火的。包拯肯定帮不了,只能给点假来‘支持’庞元英了。
天意外阴沉,没有惯有的秋高气爽,反而凉风阵阵,刮得人后脊梁发毛。
白玉堂陪庞元英至太师府前,便忽然伸手拦住他的去路。庞元英仰头看他,机灵地眨了眨眼。
若在平常,这必定会换来白玉堂的笑,但这回白玉堂却很严肃。
“我们的事,你打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