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该你出马了!”
……
没反应。
于是廖鸣又特地的补上了一句:“为了两百万。”
……
沉默。
两秒后,司降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了身。
司降起身来到恶鬼面前,垂眸瞧了恶鬼肚子上的咒文一眼,不过一眼,便就嫌弃的皱起了眉。
司降问:“你师父怎么教你的。”
小徒弟一愣。
以为司降说的是自己,小徒弟老老实实的回道:“师父平日里……”
司降:“不是你。”
小徒弟呆住。
从样貌上看,司降最多不过才二十来几,可左茗卓,不管怎么看,都是三十好几的成年男人了。
所以司降的这个嫌弃的表情和问法,在年龄辈分上而言,非常的不礼貌。
如果是自尊稍强点的男人,肯定要动怒。
但左茗卓……已经没脸在这个地方上生气了。
在司降的面前,左茗卓只能感觉到羞耻二字。
左茗卓羞耻又憋屈道:“……不知高人指的是什么意思。”
司降直接了当:“你画错了。”
左茗卓一怔,想也不想道:“不可能!我师父就是那么教我的!”
司降懒得再与左茗卓废话,直接收回了视线。
司降伸手:“鸡血给我。”
一旁的小徒弟呆呆地将祭台上还没用完的鸡血碗递给了他。
司降拧眉看了瓷碗里的鸡血一眼,转过头,面无表情的对着廖鸣说:“过来。”
廖鸣乖乖的走了过去。
司降将瓷碗递了过去。
廖鸣愣愣的接过。
廖鸣看着手中的碗,茫然道:“……师父?”
司降冷着脸:“我说,你画。”
这只碗里的血是公鸡血,公鸡血属阳,阳气重,天生就与阴邪恶鬼相克。
那些符篆上的咒文,大多也就是用公鸡血画成的。
虽然公鸡血对强大的鬼物毫无作用,但对付一般的小鬼和恶鬼,是绝对没问题的。
要是换作以前,司降根本无需忌惮这玩意。
但现在,他连符篆都拿着烫手,更别谈是用来画符篆的鸡血了。
要是他的手指伸进去,恐怕能立刻被打回原形。
廖鸣不蠢,他见自家师父不愿亲自动手,反而要他来,他在愣神了两秒后,很快便心神意会了。
他眨了眨眼,乖巧道:“师父你说。”
司降伸手在恶鬼肚脐的地方指了指。
司降:“点三下。”
廖鸣立刻照做。
廖鸣:“然后呢。”
司降手指上移,说:“上挪三寸。”
廖鸣微怔,立刻下意识的准备抬起手,掰手指去算一算三寸是多少厘米。
司降见状,沉着脸道:“手不准离开。”
廖鸣动作一顿,然后小心翼翼的对自家师父说道:“可是师父,我不知道三寸是多少……”
司降幽幽的看了廖鸣一眼。
廖鸣低着脑袋,只觉羞愧难当。
在学校里,廖鸣一直都成绩不太好。
因为父母也不怎么看重他的成绩,他索性也就跟着自暴自弃了。
司降面无表情的注视了廖鸣半响,终于开口。
司降冷冷道:“十厘米。”
廖鸣:“……哦。”
廖鸣大概估算了下十厘米的距离,手指上移。
但手指才上挪了半寸,廖鸣的手指仿佛就像是一下子被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无法再继续上挪了。
廖鸣惊慌失措:“师父,我的手指不知道怎么动不了了!”
廖鸣使劲的想要继续往上,但就好似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无论他如何使力,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手指头也毫无反应。
司降看着眼前的情景,不快的啧了声。
……他忘了。
咒文岂是一般人能随便画的,更何况还是在鬼的身上画。
鬼的阴气会将其阻挠,如果没有那么点实力,怎么可能画的了。
于是司降冷着脸,伸手抓住了廖鸣的手腕
冰凉的手指突然猝不及防的覆在了廖鸣温热的手腕上,廖鸣茫然,疑惑不解的朝自家师父的方向看了过去。
廖鸣:“……师父?”
司降冷着脸:“继续。”
廖鸣:“……哦。”
廖鸣乖乖的回头,再次将注意力转回到恶鬼的身上。
下一秒,他的身子突然打了一个剧烈的寒颤。
一股阴冷的寒意在猝不及防间从手腕传来,然后顺着手腕的方向涌至全身,廖鸣身子发抖,体内宛如彻骨一般的寒冷。
廖鸣心下不自觉的涌升出了一丝恐惧,那股恐惧感在心底扎根,正在慢慢的向上攀延。
廖鸣眼前一黑,几乎快瘫倒在地。好在他眼疾手快的稳住了身形。
廖鸣结结巴巴的回头问道:“师父,这……这是什么……”
司降面无表情:“回头,别说废话。”
廖鸣说了声是,然后乖乖的闭上了嘴。
一旁的左茗卓看着廖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