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直接啃他头发。”
“很方便吧？”
“是、是啊。”化形后头发也是柳树一部分，被吃掉话会很痛，怎么可能随便让别人吃……
“把这些插下去话变成小树会发生什么事情么。”
看起来只是普通柳树而已。
“树根会伸进水里。”绯柚起身，一副大功告成样子，“柳先生身上总是带着奇奇怪怪毒，一般检查不那么容易发现。”
“也就是说，还是有发现可能么。”
“那是当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怎么可能完全不被发现，他也不过是棵柳树而已。”
蓝云儿抽了抽嘴角，这句话用在这里不大合适啊……
“那我们现在就要回去了么。”
“反正最后都是我们城池，现在没什么好看。”绯柚转身离开了河道，“走了。”
“就、就这样？”蓝云儿有点懵，那这样话带不带她根本就没什么区别呀，绯姐姐一个妖就能轻松解决。
“本来想直接进入王宫把虎王毒毒死，不过既然你一点魅术都不会，像一条发抖死鱼，就只能换个柔和方式，从外部小妖精们下手了。”
城外河一般不和御用水联通。本想直接在宫中落毒，那战事就能直接结束了。
“真对不起……”
“左砂就从来不跟我说对不起。”光学了左砂唠叨，别都没学会么。
绯柚驻足，拐进了旁边一家酒楼，很是熟稔地点菜，“两根羊肋骨两根红色萝卜谢谢。”
每个族群领地里都不可能真只有一种动物，就算是白虎领地中，也有个别食草者，街上也有一些为了这些食草者准备用物。
蓝云儿站在边上局促不安，想扯绯柚袖子让她赶紧回去。
她们是来打仗呀，怎么还吃起东西来了。
惴惴不安兔子被塞了两根胡萝卜，她抬眸，看着给自己递萝卜店主，一头快一丈高大汉。
扑面而来老虎气息让蓝云儿呼吸一凛，准备道谢话也噎在了喉咙里。
那高大店主递了萝卜之后缓缓开口，声音粗哑，吐字缓慢，像是沉重铅石从地面上拖行一般。
他低着头，“不要怕，不吃你。”
说完转身又去忙别事情。
蓝云儿一愣，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可怕大汉居然敏锐地察觉了自己心情。
被一只大虎安慰了兔子有点脸热，为了掩饰，她急忙转头对着绯柚道，“让绯姐姐破费了，真不好意思。”
“你让我破费了那么久，现在才觉得不好意思么。”这话看起来满是嘲讽，但到了绯柚嘴里就淡淡没了味道。
她张嘴咬上了鲜血淋漓羊肋骨，那血滴到了地上，似乎还有点余温。
蓝云儿抖了抖。
“不用总是那么客气。”她咽下一嘴血肉，“你一直说谢谢和对不起，我还得说不用谢没关系，很麻烦。”
“对、对不……”兔子精咬着唇，“我以后会注意。”
这样吃着美味食物，惬意地穿梭在热闹城市里，让蓝云儿几乎忘了她是来做什么。那些乱七八糟事情和血腥味渐渐被抛却脑后，目光里只有前方红色倩影。
“绯姐姐和王很不一样呢。”看着走在前面一手一根羊肋骨，正嚼巴嚼巴少女，蓝云儿下意识说出了心中所想。
“嗯？”绯柚回眸，嘴角还沾着羊血。
“唔……总觉得王是不会这样走在街上吃东西，听说御膳房准备食物也很辛苦，但是绯姐姐从来不挑食。”蓝云儿眼睛亮晶晶，脸上起了红晕，“我还是更喜欢绯姐姐一点。”
就像普通小妹妹，让她更加亲近。
却不想话音刚落，原本鼓着腮帮子少女脸色沉寂了下去。
她丢掉了手里啃了一半肋骨，加快了出城步伐。
“走了，不要浪费时间。”
声音冷漠，像是一瞬间束起了高墙，隔绝了外界。
蓝云儿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原地。
她说错什么话了么……
直到回了营地绯柚都没再讲第二句话，蓝云儿惴惴不安地想问又不敢多嘴，最后还是在给左砂换药时候被左砂看出了异样。
“她今天带着你进白桦城，没有胡闹吧。”左砂接过蓝云儿手里药，自己撕开了纱布涂抹。
那半边露了骨头伤口，蓝云儿看一眼就觉得心尖儿疼，偏生本人似乎没有痛觉似。
“绯姐姐带我去城里主河插了柳枝，”蓝云儿看他涂得差不多了立刻准备纱布，“白桦城很漂亮，不过我后来好像把绯姐姐惹生气了……”
“你还没死就证明她没有真生气。”上药可以自己来，裹纱布还有请人帮忙比较方便。
他抬起头，方便蓝云儿低头帮自己包扎，一边问道，“你说什么了。”
手下伤口触目惊心，浓郁血腥味钻进蓝云儿鼻中，让她兔子本能厌恶，“我说绯姐姐和王不像。”好在她手巧，很快就将处理完成。
“多谢。”左砂低低地开口，继而回到绯柚问题上，“看来你是真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
“王和绯柚关系稍微有点特殊。具体我也不好妄自非议，但是王对绯柚来说，是绝对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