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时斩了首级号令。欧阳淳不知其故,见斩了卞吉,目瞪口呆,心下茫然。邓、芮二侯谓欧阳淳道:“卞吉不知天命,故意逗遛军机,理宜斩首。我二人实对将军说,方今商朝气数将终,荒淫不道,人心已离,天命不保,天下诸侯。久已归周,只有此关之隔耳。今关中又无大将,足抵周兵,终是不能拒守,不若我等与将军将此关献于周武,共伐无道,正所谓:顺天者昌,好看的:。逆天者亡。且周营俱是道术之士,我等皆非他的对手,我固然与你俱当死君之难,但无道之君,天下共弃之,你我徒死无益耳。愿将军思之。”
欧阳淳大怒,骂道:“食君之禄,不思报本,反欲献关。甘心降贼,屈杀卞吉,此真狗彘之不若也!我欧阳淳其首可断,其身可碎,而此心决不负商朝之恩,甘效辜恩负义之贼也!”
邓、芮二侯大喝道:“今天下诸侯。尽已归周,难道都是负商朝之恩者?只不过为独夫残虐生灵,万民涂炭。周武兴吊民伐罪之师,汝安得以叛逆目之,真不识天时之匹夫。”
欧阳淳大呼道:“陛下误用奸邪,反卖国求荣,我先杀此逆贼,以报君恩。”
说话间,欧阳淳便是仗剑来杀邓、芮二侯。二侯亦仗剑来迎,杀在殿上,双战欧阳淳。欧阳淳如何战得过,被芮吉吼一声。一剑砍倒欧阳淳,枭了首级。正是:为国亡身全大节,二侯察理顺天心。
话说二侯杀了欧阳淳。监中放出三将,黄飞虎上殿来,见是邓昆,二人相会大喜,各诉衷肠。芮吉传令,速行开关,先放三将来大营报信。三将至辕门,军政官报入中军,姜尚大喜,忙命进帐来。三将至中军见礼毕,姜尚问其详细,只见左右报:“邓昆、芮吉至辕门听令。”
姜尚忙传令:“令来。”
二侯至中军,姜尚迎下座来。二侯下拜,姜尚搀住安慰道:“今日贤良归周,真不失贤臣择主而仕之智。”
二侯皆道:“请元帅进关安民。”
姜尚传令,催人马进关,武王亦起驾随行。大军莫不欢呼,人心大悦;武王来至帅府,查过户口册籍,关中人民父老,俱牵羊担酒,以迎王师。武王命殿前治宴,款待东征大小众将,犒赏三军,住了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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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尚随后传令再次起兵,往渑池县来。好人马一路上,怎见得?有诗赞之云:“杀气迷空千里长,旌旗招展日无光;层层铁钺锋如雪,对对钢刀刃似霜。人胜登山豹虎猛,马过出水蟒龙钢;渑池此际交兵日,五岳齐遭剑下亡。”
话说姜尚人马在路前行,不一日探马报道:“启元帅!前至渑池县了,请令定夺。”
姜尚传令安营,点炮呐喊。话说渑池县总兵官张奎,听得周兵来至,忙升帅府坐下,左右有二位先行官,乃是王佐、郑桩,上厅来见张奎,张奎道:“今日周兵进了五关,与帝都止有一河之隔,幸赖我在此,尚可支撑。”
不说张奎打点御敌,且说姜元帅次日升帐,命将出军,忽报:“有东伯侯官差下书。”
姜尚忙传令:“令来。”
差官至军前行营,将书呈上,姜尚拆书观之,看毕,问左右道:“如今东伯侯姜文焕,求借救兵,我这里必定发兵才是。”
旁有黄飞虎答道:“天下诸侯,皆仰望我周,岂有坐视不救之理?元帅当得发兵救援,以安天下诸侯之心。”
姜尚点头传令问:“谁去取游魂关走一遭?”
旁有金、木二吒,欠身道:“弟子不才,愿去取游魂关。”
姜尚点头许之,分一支人马,与二人去了不表。
且说姜尚转而吩咐:“谁去渑池县取头一功。”
南宫适应声愿往,领令出营,至城下搦战。张奎闻报,问左右先行:“谁人出马?”
有王佐愿往,领兵开放城门,来至军前。南宫适大呼道:“五关皆为周有,只此弹丸之地,何不早献,以免诛身之祸?”
王佐骂道:“无知匹夫,好看的:!你等叛逆不道,罪恶贯盈,今日自来送死也!”
说着,王佐便是纵马舞刀,来取南宫适。南宫适手中刀劈面交还,战有二三十回合,被南宫适手起刀落,早把王佐挥为两段。南宫适得胜回营报功,姜尚大喜。
只见报马报进城来,张奎闻报王佐失机,心下十分不快。次日又闻报:“周将黄飞虎搦战。”
郑桩出马,与黄飞虎大战二十合,被黄飞虎一枪刺于马下,枭了首级回营。
话说张奎又见郑桩失利。着实烦恼。
姜尚见连日斩他两将,命左右军士,一齐攻城。众将卒领军士,放炮呐喊,前来攻城。城上士卒来报张奎,张奎在后厅闻报,与夫人高兰英商议:“如今孤城难守。连折二将,如之奈何?”
高兰英道:“将军有此道术,况且又有坐骑,可以成功,何惧贼兵哉?”
张奎则叹道:“夫人不知五关之内,多少英雄,俱不能阻逆,一旦至此,天意可知。今主上犹荒淫如故。为臣岂能安于枕席。”
夫妻正议,又报:“周兵攻城甚急。”
张奎即时上马提刀,夫人掠阵,开放城门,一骑当先。只见姜尚门下众将,左右分开。张奎大呼道:“姜元帅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