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误会,不过,没有关系,只要能够让任务推进,她可以向曼哈尔反馈无数遍爱意和表达自己的思念。
黑色颈饰蒙蔽了叶姝的视线,在她后脑勺由曼哈尔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被黑色的蕾丝边丝带蒙住了双眼的少女,犹如在暗夜中被剪去翅膀的蝴蝶,却更显纯洁与美丽。
过分的愉悦和捉弄,让夜莺唱出来的悦耳动听的夜曲,穿过马车的帘子顺着晚风吹到了荒芜的森林和郊外。
所有的美丽风景都被贵族繁复层叠的黑夜般的裙摆笼罩住了,不露分毫。
唯独从少女那像濒死天鹅般往后仰起的纤细脖颈,可以隐约窥见些许。
负责驾驶马车的管家,在听到那哭泣般的曲调时,握着绳子的手只是顿了顿,僵硬灰白的脸上没有半分波澜。
但愿公爵大人尽快转化看着如此纤瘦美丽的小姐,不然她如何承受得了血族从千百年寂寥岁月中苏醒的爱。
血族的食欲和寻求快乐的诉求,从来都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
夜幕中向前行动的马车,如果道路上有行人有心观察,就能够察觉到那轴承车轮不同寻常的震动,以及那被拉得严丝合缝的车帘。
结束之际,那被少女眼泪浸湿了的黑色丝带终于被曼哈尔解开了,他用魔法烘干了丝带,然后一圈圈重新缠绕在了叶姝的脖子上。
将所有属于血族留下的红色印章,给遮盖住了。
累到快要晕厥的叶姝靠在曼哈尔的肩头,散落垂下的几缕黑色发丝掩着侧脸,放在膝盖上的手被他拢进了手心。
曼哈尔托着叶姝的手,用手指捏了捏她的手,然后仔细地为她重新穿上手套。
叶姝习惯性地蹭了蹭曼哈尔的肩膀,被泪水洗过的双眸格外清亮,就那样直直地望着他,“曼哈尔大人,这次的宴会有很多血族都在场吗?”
本来正在梳理叶姝散落在耳侧发丝的曼哈尔,停住了手上的整理动作,笑了起来,但笑意不达眼底,“当然了,怎么?叶,很好奇吗?”
与其说是动物性,不如说是曼哈尔对自己的祭品新娘,产生了独占的想法。
于是少女脸上露出了无害的笑容,双臂穿过环住了他的腰,脸侧贴着他不在跳动的心脏的位置:“只是有些担心,曼哈尔大人,会一直在我的身边吧?”
曼哈尔俯下身捡起了前不久因为她的颤抖掉落在地上的礼帽,重新戴好在叶姝的头上:“当然了,只要你不试图乱跑。”
耳畔渐渐传来少女平息下来均匀的呼吸声,累着了的她似乎是在曼哈尔的怀中陷入了沉睡。
马车自黑暗边际的雾气中徐徐驶来,戴着黑色蕾丝礼帽的祭品新娘,清澈的双眸好奇地望向那即将上演的血色盛宴。
一座经典哥特式风格的尖顶古堡,因为距离越来越紧,渐渐出现在了氤氲的夜雾中,并且轮廓越来越明晰。
马车停在了古堡的大门处,由城堡的仆人牵去了不知何处。
下了马车的曼哈尔伸出了手,牵起叶姝将她抱了下来,纯黑的裙摆散开,简直像是开在深渊的黑玫瑰。
高跟鞋踩在了酒红色的地毯上,在曼哈尔的搀扶下站稳了的叶姝抬起头,被眼前的景致震撼了。
和曼哈尔的庄园红玫瑰花圃完全不同,这里种满了浅紫色的薰衣草,漫无边际,梦幻如雾。
这是在洛克星际时代从来看不到的风景,所有品种的花都是娇弱难以培养种植的,只有在植物园博物馆才能看到一小片。
更多时候,叶姝都是在头脑中的花卉数据库看到花朵的全息投影。
在城堡的侍女长的陪伴下,曼哈尔牵着叶姝,一同出现在了古堡的宴会大厅之中。
一踏入大厅,叶姝就察觉到了曼哈尔身上的气息突变了一瞬,如果是血族大概能够更加清晰地察觉到变化,但在她身上好像没有任何变化。
叶姝看到了一些负责引路的普通血族,脸色瞬间煞白,额头上还不断冒着冷汗。
本来就很安静的大厅变得更加静谧,那些正捏着酒杯品尝进食的血族们都停下了动作,很一致地朝着曼哈尔和叶姝二人的方向,左手按在了胸前躬身行了个礼。
“克林特公爵大人。”
曼哈尔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接受了他们的礼仪,于是大厅的氛围重新回归到了稍微惬意一点的情况。
只不过那些血族显然注意到了一直站在曼哈尔身边的叶姝,身穿黑色礼服裙的祭品新娘。
也捕捉到了来自于少女血液的清甜气息。
有些贵族眼睛已经出现了若有若无的红色。
他们本想着,身为食物的祭品新娘,向来温柔绅士的公爵大人并不会吝啬共同分享,即使他们一个没节制不小心。
只是在对上曼哈尔那含着笑意,却分外冰冷的蓝眸时,都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曼哈尔伸出手,揽住了叶姝的肩头,朝众人宣告所有权的姿态简直不要太过明显。
曼哈尔扫了眼不远处窗外花园中聚在一起的人类,在叶姝的腰后朝着那个方向推了推,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叮嘱道:“去人类那边。”
指尖抚过叶姝黑色的颈饰,将魔法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