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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3)

幼的黛玉也时常生病,分不出神来打探此事。

管你是黄大人还是白大人,反正他还有十来年的日子可以潇洒。

鹿白书院的人一到,连带着今年来京游学的其它几家夫子聚在一起,在京中开堂讲学。

林如海只好跟着凑数听课,找到一个末尾能被廊柱遮挡的风水宝地,一半脑子听课,一半脑子梳理黄尚书挑起的江南、江西两地官员的党争。

且看鹿白书院那几人里,有四人科举高中后一路提拔,少说也能混个知府当。

众人聚精会神,如饥似渴,唯有林如海满脑子党争,学阀。

今日讲堂的熏香又甜又腻,学中人多,又烧了火墙,暖融融的,待着就叫人犯困。

黄大学士讲课的声音夹着江西方言的调子,林如海听着吃力,就更不想听。

嗡嗡嗡……嗡嗡嗡……

贾宝玉听课犯困,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唉!好困!

“如海醒醒。”一旁的苏哲见他点头如捣蒜,在他肩头狠狠扭一把。

林如海吃痛,略微清醒,眼中一片迷茫。

苏哲指了指他写下的一个文题,压着嗓子:“你要睡,也等多写几笔再睡。”

林如海深深吸一口气,眨眨眼,晃动一回混沌的脑袋。

看一眼题目,提笔蘸墨,一不留神在纸笺上涂出一个墨印,下面两三张纸也被浸透,懒得叫人换纸,洋洋洒洒随笔写来。

交了作业应该能够回去睡觉吧?

林如海满脑子这么想着。

黄大学士名声在外,讲课却十分枯燥,也不知为何还能教出这么多名家,大约是他们走马观花,没有领会到妙处?

散了学,苏哲关心问他:“你可是尚未痊愈?”

林如海这几日又吃又玩,精神百倍,哪里有病的样子。他都这么有活力了,落在苏哲眼中难不成还是病恹恹的?

林如海拱手:“苏兄多虑,只是忽而犯困。”

苏哲和他一路走着,边抱怨道:“方才那题好刁钻,好端端的问什么政事,海贸和兵戈,岂是我们能随便议论?”

又不是殿试,出这样的题目确实超纲。

不过林如海脑袋空空,他方才随性迷迷瞪瞪写的东西,但愿能蒙混过去。

两人正走着,林如海被人用扇柄敲了一下脑袋。

回头一看,原是苏学士。

这几日林如海闲适得过分,对着常安没压力,现在看到苏学士,忽而有些心虚。

苏学士没看到文章,他们写的东西当时就被收走了,但是苏学士老远看见林如海的答卷上有一大团墨渍。

老学究吹胡子瞪眼:“如海,回去好好练字,这般文墨呈递上去,纵使你文采飞扬,不取!”

林如海还能如何,纵使他前世活了四十来岁,在苏学士跟前仍旧是晚辈,只得垂首认错:“是,学生知错了。”

今日作文的学子不曾知晓,他们的文章虽是鹿白书院的黄学士收走,当夜就有几篇辗转呈递到礼部尚书黄大人手中。

苏学士和黄学士老友相见,当然要多聚几回,至于从江南带来的学生,也跟着沾光。

如钱牧和陈香这等将近天命之年,对下一回会试给予厚望者,自是与有荣焉。

而苏哲却是十分厌烦,却又不得不来。至于林如海,谈不上厌烦,只觉得疲惫。

几人入席落座,林如海这等小辈坐在次席凑趣。

忽而黄学士引着一藏青提花绸衫的男子进来,当下有人认出来人就是尚书黄大人,赶紧起身行礼。

黄大人面上笑容温和,抬手让众人落座:“只是家宴,凑巧而已。”

黄大人入席,众人才姗姗落座。

寻常家宴?

林如海可没年轻时候那么单纯,也不知尚书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年才是会试之时,席面上的举子,能在会试题名者寥寥,这位大人笼络人心的战线拉的可真长。

而今还愿意同江南学子吃饭入席,兴许前世这几年,黄尚书还没和江南结怨。

“谁是林如海?”

来凑个数的林如海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

兴许是他年龄最小,人生得又好,所以惹人注目。

至少此时林如海是这么觉得的,反正他在一干学子里并不突出,他一个秀才,混迹在举人堆里。

如果不是林家在江南多年根基,苏学士兴许还不带他进京。

林如海起身,落落大方,上前见礼:“学生……见过大人。”

前官场同僚而已,林如海十分坦然。

黄尚书看着这年轻人,微微点头:“不错。”

黄尚书见过人,就让林如海落座,又点其他人名字,也是不曾多话,只是认一认脸。

多说多错,黄大人行事谨慎,万一说点什么被人过分解读,再牵涉到科举的事,倒霉的是所有人。

黄大人略坐片刻便告辞,林如海自己吃吃喝喝,要会试的举人们讨论的话题,秀才懒得参与。

晚上苏哲与他一路回来,他们俩住在东侧院,不知为何,苏哲喝的半醉,坐在林如海的圈椅上,撑着脑袋痴痴发笑:

“你好事将近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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