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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期11(2 / 3)

录事实,不记录动机和原因。”段程望说着冷笑了一声,“我这种冷心冷情的‘女人’,被逼到绝路上有什么不好做的?可能是想干掉威廉,然后把所有财产据为己有吧。”

陶心远并不认同,他说:“按常理来说,我是城堡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如果威廉死了,那财产只会落在我手里,和你没有关系。”

“陶陶,那威廉有没有可能立有遗嘱,他死后会把财产分给段程望一部分,这样段程望就有理由下毒了。”高朗难得灵光一现,他说完又觉得不好意思,抬手抓了抓脖子,“我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看看法制频道,上面好多案例都是这样,故意害人就是为了骗遗产骗保险。”

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高朗不经意的一句话突然就打开了陶心远的思路。

他转头去看南泽,南泽微微挑眉回应他。

陶心远用口型轻轻说了一个字——“诗”。

虽然威廉还没有现身,但通过其他人只言片语的拼凑,很容易能感觉到威廉是一个敏感、偏执、精神衰弱并且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他大费周章地把朋友们聚在一起,虽然是以生日宴会作为由头,但这种有些神经质的人,所作所为从来都不会那么片面。

威廉为此设计了精致的邀请函,又让管家精心缜密地计划宴会流程,用心到这般地步,那一定会在很多地方泄露他的心思。

比如那首诗,里面就藏了很多的秘密。

诗的第一段就写道:财富和名利再也取悦不了我分毫/我只想送些东西给你,我的朋友。

高朗说得没错,威廉有可能提前做过财产公正,要将自己的财产送给赴宴的朋友们,这或许就是他所谓的礼物。

等这些线索拼在一起后,隐隐出现了一个他们谁都没想到的故事框架。

陶心远后背蓦地一僵,沿着他的脊椎升上来一股战栗,他脚步不稳,几乎是扑到其他几人面前。

他拉过乔原和伊代皓白的手看了看,又去检查了段程望的手表。

六位嘉宾,除了吴明铎带着私人手表以外,其他人的手表上的示数都还是“100”。

无一例外!

陶心远说:“朗妈这次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高朗没想到自己被陶心远点名认可,他嘿嘿笑,“啊?真的吗?”

陶心远说:“这个数字不是电量,也不是生命值,它可能代表着我们各自能够获得的财产份额。”

陶心远的话像扔进池塘里的爆竹,炸飞了一池无辜的鱼。

他不在乎其他人或震惊或不可置信的反应,他说完就下意识抬眼去找南泽。

他这个动作实在是太自然了,就好像寻找阳光的太阳花,又好像玩累了就该回家寻找怀抱的孩童,似乎确定自己投出去的目光不会落空。

但实际上陶心远还是有些忐忑的,他亲近着南泽,却又胆怯着。

他微微抿着嘴,当目光接触到南泽的眼睛时,整颗心都放回到了肚子里去。

南泽同样凝视着他。

可南泽眼底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

南泽对于这个游戏的态度有些太通透了,和在场的每一个嘉宾都不一样。

陶心远不由地咬住了嘴唇。

伊代皓白是所有人中最兴奋的,他投入了巨大的激情在这个游戏里,每一条新发现的线索,每一支新开启的支线,都令他雀跃。而其他几人,或多或少都已经进入了角色,起码都愿意参与进来。

而南泽却始终保持着过于克制的态度。

倒不是说南泽不配合,相反,南泽思路敏锐,很多时候都能直戳要害,把缠绕成团的线索拆解理顺。但他不争不抢,总是云淡风轻地站在一旁,在推理环节里甚至没有太多的存在感。

就好像……游戏推理、闯关破局对南泽完全没有吸引力,这根本不是他的主场。

陶心远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离南泽最近,又共享了彼此的秘密,所以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他觉得南泽比起游戏参与者,更像是一位引导者,属于他的引导者。

南泽从一开始就在引导着他的思路,当他被卡在一个纠结的节点无法突破时,南泽便会顺手点一点他,让他的思路回到正轨上。

同时还有一个细节,陶心远此时此刻回忆起来,更加肯定自己这种直觉。

就是在录制第一期的时候,他在自己房间里发现了刻着七道刻痕的小提琴,他情绪顿时有些不受控制。如今再倒回去想想,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觉得南泽对他的态度发生了改变。

南泽时不时地会跟他强调,这是一个游戏,这只是一个游戏。

希望他全心投入去痛快玩一场,但在他沉浸太深的时候,又会适时地拉他出来。

南泽似乎……真的是在引导他。

陶心远第一次在和南泽对视的时候有了躲闪的想法,他也这么做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受莫名有些心酸,像堵在胸口的一块石头,冲散了他刚发现新线索的兴奋。

陶心远垂下眼,看着自己的脚尖,却又忍不住想往前看,把南泽的脚尖一同收进视线范围内。

这真的只是个游戏吗?

陶心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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