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高朗脸色很不好看,嘴唇也在打颤。他老老实实活了二十八年,实在有些做不来这些事情。
最终他硬着头皮,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卷宗中夹带着的一张纸条给藏进了口袋里。
高朗结巴着说:“我、我我我、我的故事就这些,不、不不值一提。”
高朗说完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薄汗,他飞速地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双膝并拢,手指攥拳放在腿旁,冷汗沿着他的下颌骨滴落。
吴明铎笑他,“小高,你还需要多和镜头磨合磨合,总是这样不上镜的。”
高朗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他慌张地点头,汗珠直接被甩了下来。
吴明铎放过他,又点了伊代皓白起来,“这位小弟弟,轮到你了。”
伊代皓白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他的主场。
刚才大家的陈述已经让他觉得兴奋,他简直爱死了这种多人一起推理的游戏了,他玩这种游戏的时候,不管是真推出来的还是瞎蒙,每一次都欧皇转世,运气爆棚。
这种好运气比赌博还上瘾,只会让人更加欲罢不能。
伊代皓白跳起来,振臂摇了摇,把其他六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他说:“我是一名曲作家,说实话,我和在座的各位都不熟。”
这孩子怎么这么白眼狼?乔原冲着高朗摊摊手,在线变成了一个“wtf”的表情包。
伊代皓白戏很足,他挺胸抬头仰着脖子,说道:“我是方圆十里最有才华的年轻人,可惜生活潦倒,手头拮据,威廉先生仰慕我的才华,把我接到了古堡,并且给了我全方位的赞助,让我在衣食无忧的状态下尽情创作。”
伊代皓白表演夸张,连follow PD都被他逗得哈哈笑,差点没端稳机器。
陶心远也笑了,伊代皓白看到后冲他挑衅地抬抬下巴,说道:“陶陶哥哥你后悔吗?让你和我搭档你不愿意,你看,你错过了一位伟大的曲作家。”
陶心远遗憾地叹了口气,说:“伊代。”
伊代皓白:“嗯?”
陶心远认真地说:“不是你和我们不熟,而是我们的故事里根本就不需要你。”
乔原跟着陶心远一起使坏,“是的小弟,你好惨,我们彼此之间的故事好歹还有连通,你就只能自娱自乐了。”
伊代皓白不乐意了,哼哼唧唧地想了一阵,反驳道:“我不信,我才不会这么非酋,你和段哥还没说呢,万一你们也是孤家寡人呢。”
段程望被点了名,他也懒得和乔原谦让,直接开始自我介绍。
段程望的卷宗内容太爆炸了,他皱着眉,有些烦躁地抿了抿唇。
段程望的唇形偏薄,化妆师为了搭配小裙子,给他淡淡地涂了一层梅子色的口红。这个颜色本就撩人,他微微一抿,就有万种风情。
乔原看得有些挪不开眼,喉结一动,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段程望十分厌恶被乔原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眉头几乎拧在一起,恶声恶气道:“起开。”
乔原缩起腿,给段程望让位置。
段程望费劲地拎着裙摆挤过去,在吴明铎对面的单人沙发生坐下。
段程望面无表情地念着:“我叫段小花,是一位遗落人间的仙子。上天赋予我傲人的美貌,我天生就该成为所有男人最热切的梦想。”
“我的妈耶,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乔原闭着眼睛捶腿大笑,又一次笑出了鹅叫声。
吴明铎咬着手指,面容绷紧,努力维持老大哥稳重的人设。
最后吴明铎还是没忍住,和一群年轻人一起笑场了。
吴明铎按着眼角,戏谑地看着段程望,“阿望,注意语气,你要自信一些啊,交际花。”
吴sir代表广大群众开口奚落段程望,简直民心所向,民意所盼,乔原趴在茶几上,只会继续鹅叫了。
段程望脸色更臭,幸好他也是娱乐圈里的人,最基本的综艺感还是有的。
段程望深吸一口气,他闭上眼,缓缓吐出来,然后稍微夹了一下嗓子,让声音听起来温柔不少。
段程望继续道:“我游走在各色男人之间,他们把真心与财富双手奉上,却换不来我的丝毫垂怜。我只喜欢他们把目光聚焦在我身上的感觉,我是稀世珍宝,是属于这世间的财富,不该被任何一个男人的姓氏掩盖掉光芒。这就是我,在这个风雨如晦的时代,我是遗世而独立的一枝花,完了。”
最后一个轮到乔原,乔原伸手抹掉笑出来的泪,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捧着卷宗坐直了身体。
乔原说道:“我是乔诗人,威廉的大学同学。我心中爱慕着一束高岭之花,他是我所有爱与吻的归途,我们之间隔着难以逾越的鸿沟,我只能由下而上仰慕他傲人的风姿。”
陶心远听得皱起了眉,他依然坚持最开始的观点,觉得乔原和段程望的角色之间有关联。
一个是享受追逐过程的交际花,一个是爱慕着高岭之花的诗人,任谁都会觉得他们俩之间有一腿。
吴明铎直接把这种疑问问出了口,吴明铎说:“小乔,你的卷宗里有指明爱慕对象的具体信息吗?”
乔原摊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