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晚回来,天就有些阴沉,空气中带着些许的湿意。
林扬忙活了一通,足足准备了好几筐料包,几乎把竹楼货家上的调料给扫空。
“这下都满足了吧!”
人干活儿有时候会上瘾的,林扬使劲拍了拍手,掐着腰得意的仰头看天,一股凉意从脖子钻进身体里,还真够劲儿。
看了会儿天,他判断滨城期盼已久的初雪可能已经酝酿到位。
不考虑交通,下雪好处多多,至少林扬是盼着下雪,净化空气是一个,他一直想试试在竹亭里煮酒赏雪到底啥滋味儿,古人咋那么多人写诗赞美呢。
站在后门口儿,看着水塘旁的竹亭,林扬心里那个浪哟,愣是按捺不住。
“林扬!林扬!在哪儿呢?”
谁啊,耳熟的很,林扬回到院子里,还没穿过堂屋,就看到莫芽那货了。
“你咋来了?”
莫芽嘿嘿一乐,“我怎么就不能来?”
来了就怼,林扬其实是想的有些过于自我了,前苏村前两天那么热闹,莫芽都没来,现在清净了,他倒跑来,是替他惋惜来着。
“就你自己来的?”
不是,莫芽是个媳妇控,来前苏肯定跟媳妇一块儿,还有上次说好的,有人过来让林扬过神医瘾,今儿到了。
莫芽递给林扬一支,“她们都在黄婶那里呢,我闷得慌,先上你这儿来。”
他不提,林扬都快忘了,“对了那人到底干什么的,你们这么紧着。”
莫芽靠着门框,眨巴了下眼睛,一脸坏模样,“你可沾了大便宜了,那是大明星呢,老漂亮了。”
林扬还真不大在乎,他反而皱眉头子了,对这类人,他实在没好印象,难相处不说,闹不好就弄个什么破事儿出来恶心人。
莫芽哪里不晓得林扬咋想的,“人家可没那么多毛病,别瞎琢磨。”
信你才怪,林扬撇撇嘴,绝不相信。
……
呼延丽缈,就是莫芽说的那个大明星,家喻户晓是个形容词儿,她至少号称一线。
她的毛病跟罗泊从根子上其实不一样,罗泊是胎里带的,呼延则是后来自己作的。
混娱乐圈的,风光背后就是要过猪狗不如的日子,落下胃的病根儿大有人在。
花了不少钱,找了很多能耐人,没治好,反而更重了,之所以要下决心来前苏,实在是她消瘦的太厉害,影响出镜了。
她跟罗泊是打小的交情,在京城就是发小,罗泊当然要给自己姐们儿解困。
安排她住在林三伯家,顺理成章,平时她出行,动静不小,排场也大,这次完全没有,她就带了个助理还有司机,跟着莫芽、罗泊到前苏村。
司机送到就离开,留在这里也不方便。
就前苏这个村儿,呼延丽缈很意外,没想到这个村如此漂亮,在北方可极为少见。
小助理抹了抹额头的汗,她把东西都弄好了,终于可以坐下来喘口气儿,其实就她一个人干活儿,罗泊跟呼延自然是一旁看着她干活儿。
因为身体弱,呼延捂得很严实,哪怕是屋里。
“这屋里太冷了,老这样儿我可受不了。”
罗泊也觉得稍微冷点,换以前,她绝对也撑不住,“一会儿我问问三婶,是不是哪里不对。”
她们不了解情况,在农村的冬天,无论何种取暖方式,与城市都不一样,温度肯定差距不小,除非去林扬家。
林扬家里温度相当高,原因好几种,但最重要的就是他家房子本质是土坯房,从外边儿包砖,不然,烧再多木头也会冷。
按照农家人的习惯,三婶拎着两个暖壶进来,是开水。
“咱这儿是农村,已经不算冷了,你们啊,是身体弱。”
可不,看人家林三婶,不就是一件薄毛衣配上棉坎肩么。
等黄阿姨进来,罗泊也懂了,人家老太太红光满面的,也不见穿多少。
……
呼延对林扬很好奇,她没少听罗泊吹这个人有多厉害,还以为三头六臂呢,远远看去,也挺普通一人,不过浓眉大眼的,也算过得去。
林扬他们干嘛呢?
他也是没溜儿惯了,看到天冷,想起水塘里的鱼,他估摸着里边儿密度不能小,结冰了后,还不得都憋死?
大小全是性命,跟自己家水塘里,也算跟自己混的。
正好莫芽在,能白使唤,就别浪费了。
莫芽听说干活儿,一点不含糊,还有点跃跃欲试,连衣服都没换,就跟着林扬去割芦苇。
林扬的办法很土,最是实用,湖边儿有的是芦苇,都已经干枯,往年是剩不下的,早就让村民们割干净了,今年不行,有政策了,不允许。
他们俩个倒也没多割,够用就可以了。
把芦苇捋顺了,捆扎结实,再绑在竹竿上,绕着水塘边插上,等天冷到足够结冰,有这些芦苇捆,可以相当程度保证供氧。
呼延不懂啊,悄声问罗泊,“他们这是干什么呢?”
她没扭头,罗泊正仔细端详她呢,一直没发现,呼延这身穿着打扮,没毛病,相当精致,特别符合她身份,可与前苏村这环境一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