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扬这厮眼下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窝头虾酱透着回忆的美味。
吃完不能就走,他总要瞧瞧还哪里不大合适。
完美其实大都不存在,才开始试营业,来的客人已经很让人满意了,大概都要有翻台了。
他不会去问人家吃得如何,只看就可以,盘子里剩多少东西,直观,用不着分析啥,什么剩下了,啥就差点意思。
还好,老许办事扎实,没弄很多花里胡哨的的,这个开始不赖。
转了一圈儿,林扬要走,看到承江扛着一大馒头跟那儿正啃,就凑了过去。
“耶!?这馒头怪白的啊。”
承江赶紧撕了一块儿递给林扬,“许师傅让人弄出来的,说是牛奶馒头,真好吃。”
听说过,有些人闲得,弄了个不中不洋的吃法,可又必须承认,很对一部分人的胃口,林扬咬了两口,绵密的香甜,不就菜都行。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林扬心里念头没啥阻塞的,跟承江开起了玩笑,又把最近一些想法重新归纳着说了说,这一次,承江接受起来好很多,上次属于迷糊状态,进入勤行,想要上手,不是个容易事。
“咱自己蒸的馒头,你给我拿几个,带给曾教授尝尝去。”
“小芹,拿兜,装六个馒头来。”,这叫大懒指小懒,小懒干瞪眼,一路过服务员让承江给抓了壮丁。
人家曾教授可没张嘴要,是那天黄阿姨说起村里蒸的馒头好,林扬正好给拿几个过去,人情远近就这么走出来的。
走到门口儿,哟,看来是小曾同志来了。
一进门儿,果然,还吃着呢。
“小林来了,吃了没有?正好还热乎呢。”,黄阿姨最热情了,每次都这样。
林扬提了提塑料袋,“吃了来的,这不看馒头还成,给您拿几个来。”
小曾笑着起身,“我听说你这儿可没小折腾,弄得我都想搬过来了。”
糊弄谁呢,林扬才不信,“我瞎胡闹呢。”
“就是这馒头好,有嚼劲儿。”,老曾同志掰开一馒头,吃了一口就夸赞起来。
小曾来前苏村,没说干啥,林扬也没问,管人家呢,不过人家挺厚道,给他带了不少东西,全是面儿上的东西,嘴上没说,林扬猜还是跟那把笛子有关,其实他真没往心里去。
跟着林扬里外都看了一圈儿,小曾问,“我瞧着不错,你两手准备了这是。”
“两手?”
“可不就是,刮风在院里,风和日丽到院外,烧炭品茶,多意境?”
让他这么一说,还真是的,林扬马上记了下来,很有道理。
这货就忘了,那得多二,天寒地冻的,坐外边儿装逼,以为很舒服么?
……
“那是啥?”
猛然间,脏不拉几的幺幺现身了,这货很有成精的意思,林扬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看家护院的。
幺幺嘴里叼着个黑黝黝的玩意儿,趾高气扬的正过来。
“铁饼?”
小曾让林扬逗乐了,“你别闹,那成啥了。”
走进一看,哟,甲鱼,个头还真不小,绝对是好东西,华夏饮食理论里,这玩意儿是大补,虽说夸张些,总有说得通的道理。
林扬严重怀疑幺幺是怕自己收拾它,才费劲心思抓了甲鱼过来当赎罪的。
果然,拿人家手短,礼送了过来,还好意思把它如何一顿?
嘿,这夯货,了不得啊!
“晚上走吗?”
小曾没大明白,迟疑了下摇头,“都行。”
看来是打算回的,他提起甲鱼来,“大湖里的,给大伙儿都补补,要不你就等等喝碗汤再走,我现在就弄。”
林扬的手艺,没说的,就服,小曾也确实馋了,野生甲鱼,好东西,错过就是罪过,一咬牙,“反正我也没啥事儿,明天回也一样。”
林扬给了他一个大拇指,如今能想开的人不多,总是觉得离开自己地球转不动。
小曾没动,目不转睛的看着林扬手起刀落,宰杀,清洗,剁件,那刀玩儿的令人惊叹!
“我听人说,正经玩刀的是两个行业,一屠夫,二厨子,谁也甭跟他们吹牛,其他都是花架子。”
林扬愣了下,“啥意思?”
小曾指了指林扬的刀,若有所指的说,“正经使唤刀的本事,不是那种花里胡哨。”
谦虚使人进步,林扬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就那么回事儿。”
小曾今天不知道为啥,竟较起真来,上前一步,指着盆里,“你自己看,这一块块儿的,没真功夫能这么整齐?”
林扬低头瞧,要不是小曾说,他还真没注意过,每次拿起刀来,都没觉得费劲,就是那么顺畅的下来。
这也算功夫、能耐?
“你坐着,我去找样东西,没那玩意儿,吃起来总差点什么。”
林扬说的是茱萸,别说普通人家做饭,就是正经的厨师也极少使用,很难控制的味道,那股子酸太奔放,用对了,开胃,方法不好,糟践一切。
还不错,真有,林扬记得自己上次买了些。
“这黑乎乎的啥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