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妙的在后头。就在阿克塞尔被掐得低头龇牙咧嘴地领会她的不可言传之眼色时,头顶上一道暗门被推开,一颇为眼熟的身影干净利落跳了下来,“老费,你们有客人?”
说话的同时还顺道回头看了一眼,招呼的娴熟马上秒变成惊愕愤怒,“你们……”
话尚未落下,安瑟冲他一笑,然后闪电般转身拉着阿克塞尔往外就跑。
“喂,带路。”听着后头的追赶怒喝声,安瑟不慌不忙地扯了一把阿克塞尔。真是的,怎么被坑的货色还真是一路的……
“你笑那会我以为你要动手。”阿克塞尔往四周打量了一眼,反被动为主动往前领先带起路来。
“我要越货又不是要杀人,费那么大劲干嘛”,安瑟紧跟着,转头就掏了一枚寂静的烟雾弹往后扔去,“而且看人气得跳脚比看人躺尸有趣多了。”
……阿克塞尔额角抽了抽,逮着一道眼熟的标志,转了个急弯,就冲了进去。
看着突然进来的年轻人,和其身后拉着的女子,里面的男人纷纷掉了下巴一样呆呆瞧着,忘了手下动作。
安瑟淡定地随着阿克塞尔四面摸索,听着外面响起的躁动,还闲闲地催着,“记不记得啊,人要来了。”
“这里,哈哈哈”,阿克塞尔推开了一块小侧墙,弯身钻进去,里面就是一个狭隘的暗金属空间,密密麻麻的指示落地点赫然在列。我就记得,公共厕所一定暗藏秘道吧……
哦,对,瞧着闭合的侧墙,再看一眼紧挨着的人,按下PW64后,阿克塞尔后知后觉地挤了挤眼,“刚刚有没看到什么?”
“裸尸都看多了,还在乎某块肉吗?”
“……”
这特么的能一样?憋闷的空间更显得憋闷了,阿克塞尔觉得自己下面,哦不,全身都不对劲起来,就像成了那块搁着的无差别的肉……
偏偏通讯器内,罗瑞的声音跟着了无生气地传来,“什么肉啊,你们逃出了?”
……静了那么一两秒,忽略前半句,安瑟淡定地回了后半句,“嗯,出来了。”
“唉,那里有我最心怡的全套传感设备哎,这可没了,好伤心好失望好丧气好可恶……”罗瑞有气无力地继续喃着。
索利丹那么大,这里交易的当然不止违禁品,基本所有需要的都能找到地儿提供,只是……安瑟没好气地叩了一下,“这么光明正大地以权谋私好吗?”
“我们谋的不一直都是私么?”
“……”
阿克塞尔噗哈的一下笑了,然后在安瑟睃去的幽怨目光中正经地咳嗽了一声,“这些小玩意你们就能不能玩点儿正当交易?”
安瑟的目光更幽怨了,你这个甩个千儿八百「万」不眨眼的货就不能在这个问题上有眼色一些,麻溜的给滚远一点?
关键时候,一向刀子嘴的纳塔利娅冷言冷语地开口了,“老娘要是你,刚才就不逃了,稳稳当当地在他们面前坐下,甩着钱玩,让他们跪地喊爷。”
说罢末尾还加了句,“带着自家穷女人出去不争点气,太不男人了。”
能不说得那么煞有介事?!
阿克塞尔冒着黑线,合着不是你们要这么耍着玩的?
安瑟则僵了一僵,她什么时候成了“自家穷女人”了?!
……
罗瑞不知在想什么,静谧了两三秒后附加了一句,“我觉得挺有道理的,这样不白走,我们要的东西还是能到手了。”
有道理个屁!合着匡人能不露骨一点?
安瑟没好气地开口,“都给我打住!有精力倒是想一想下面该怎么办?”
再继续下去是不可能的了,这预想中能玩个两三天的计划玩了不到一天就要宣布阵亡,真让人沮丧。
许是心有所感,纳塔利娅在另一头少有地轻叹,“这年头,想赚点儿钱怎么那么难……”
阿克塞尔觉得自己快要郁瘁了,莫名地被挑刺一番不说,这个赚钱怎么那么难的问题……虽然自己的钱是家族所遗,有凯在也没怎么费心打理过,但无论如何,按之前已经吞下的货,大致上三四百万的数目,怎么也抱怨不上难?!
就算按现有人数折现均分,每人大概也就一万,够在任意一个星球安稳地生活三两个月了。
这才多久?
想着算着,阿克塞尔觉得自家哥们委实远见,这一群招摇过市的货放着不用打理也是不会有所闪失的……
有损失的是人家。
汇合后,四人随意挑了间休闲餐点站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东西,气氛一时相对沉闷。
琢磨的还是那句,接下该怎么样?
或者就这样算了,等战舰到货,或者等血色的人寻来,再溜之大吉?
好……没劲啊……安瑟觉得自己一定脑犯抽了,非得找点事儿折腾,嗯,也不对,是非得拢上充足资产,想当初她计划一人最多三人的时候,就喊了个二十万……现在人数翻了个几百倍,就算不顺着翻个几百,也不能太亏……
嗯,好想当个山大王,安安稳稳地呆在一处没事溜个弯逗个趣再耍个横就好了……随时随地得准备着逃命真烦。
暗色灯光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