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得熄灭了。
现在回想过去他做的每一个决定沈一然都觉得荒诞无比,那时他想了很多很多,唯独没有想过自己能不能接受失去丘罗,没有丘罗在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当初但凡他想一下,就能得到很清楚的答案,也不会有今天这种痛苦难堪的局面了。
费川上楼后看到职人正和沈枫坐在电视前打游戏,过去把奶茶给他们。
沈枫问道:“你复查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
费川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一头扎进了厨房,等丘罗进去做饭时才看到他气得在厨房直打转。
“你让狗咬了?”丘罗打开冰箱随口问了一句。
费川怒气冲冲道:“我在下边看到沈一然了,他怎么敢过来?我实在无法理解他这种人在想什么,自己说躲起来就躲起来,现在后悔了就随便找个借口跑回来,他是不是有病?以为谁有那个好脾气在原地等他呢!什么都只想到对自己有利的那一面,他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谁都得惯着他的啊!”
丘罗看了眼时间,淡然道:“他还没走?”从沈一然出门到现在,都过去快两个小时了,费川居然还能碰到他。
“在楼下哭呢。”费川接过丘罗扔来的一盒鲜虾,黑着脸满心烦躁地剥虾。
“别提他了,你复查怎么样?”丘罗道。
“恢复良好,没事。”费川探出头往外看一眼,压低声音跟丘罗道:“小职也看见了?你们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厨房是半开放式的,也没个门,他们在里面说着话能清楚的听到外面传来职人和沈枫打游戏时笑闹的声音,丘罗淡笑道:“小职什么事都放在自己脸上,他也没说什么,能开开心心地玩游戏,那就是不在意了。”
费川点点头,职人不在意就好,别沈一然忽然冒出来再让他俩吵个架什么的,他真可能会气得去把沈一然撕了。好不容易丘罗生活感情都稳定下来,再栽沈一然手里,算个什么事。
晚饭后丘罗带职人出去散步了,沈枫去洗碗,洗完出来就看到费川正新奇地把切利捏在手里抛着玩。
“这种技术忒神奇了,人死前把精神意识放进来,是不是可以永生啊?你还记得你死前的感觉吗?这种技术在帝国普遍吗?是不是某种医疗禁忌啊?”费川一边抛一边嘴巴里叭叭叭个没完。
沈枫立刻上去把切利抢下来了,有些责怪地对费川说:“他不是玩具,不要这么耍人玩。”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试试死一把的感觉。”切利阴测测地说完,在沈枫手中一蹬,照着费川的腮帮子就是一脚下去。
他浑身都Q弹得跟个果冻一样,但被切利卯足劲地踢一脚也不好受,费川吃痛地哎呀了一声,捂着腮帮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切利,“你打人居然痛啊!你发力的原理是什么啊?”
切利跳回了沈枫手上,仰头问他:“这小子脑子是不是有病?”
沈枫笑了笑,抱着切利走到一边坐下。
不久丘罗和职人带着个西瓜和气球回来了,晚上聚在一起吃了几牙西瓜,费川还在骚扰切利,叭叭叭地问:“既然是刑罚,你为什么有嗅觉?这个有什么用吗?”
切利实在忍无可忍,把手里的一小块西瓜照着他的脸砸过去。
“二哥,你不要对别人动粗,他的脸肿了是不是也是你打的?”职人悄悄去拽切利的手。
丘罗在散步的时候就在一直观察职人的情绪,他的确没有任何异样,该笑就笑,看到什么要什么,此时也彻底放心了。
晚上睡前丘罗把赔给职人的气球绑在床尾飘着,职人洗完澡出来就被他揽进怀里往床上倒,两人挨在一起说了会话,亲吻着,慢慢睡着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职人忽然从梦里惊醒,房间里亮着小灯,不算太暗,职人能看见丘罗熟睡的面容和那两颗他喜欢的小痣。
职人满心不安,轻轻去推丘罗,小声叫他的名字。
丘罗立刻就醒了,把他往怀里拥紧了点,“怎么了?”
“你叫我的名字。”职人说,大半夜的,这个要求没头没尾,职人不住的催促他:“叫啊,你快叫。”
“职人·赫尔兰德,你是不是皮痒了?”丘罗往他耳中吹气,大半夜被他闹醒,发狠似的在他耳侧亲了一下。
职人窝在他怀里小声说:“我做了个梦。”
“噩梦?”丘罗轻轻抚摸着他脑后的头发。
“嗯。”职人点点头,抱紧了丘罗,“我梦见我们在做.爱,可是你忽然喊沈一然的名字。”
丘罗怔了一会,对这个答案哭笑不得,“我看你是真的皮痒了。”
他伸手打开灯,起身靠在床头,职人忙黏着他骑到他腹上。丘罗看见职人鼻尖一层隐约的薄汗,就知道他是真的被吓醒了。
“我以为你不在意他,就没多提,你想和我谈谈他吗?”丘罗握着他的手轻声说。
职人立刻摇头,“我不在意他,我就是……一想到你曾经那么难受,就特别生他的气。”
丘罗擦着他颈窝的冷汗轻笑道:“那你也应该做个教训他的梦,你梦见我精神出轨算怎么回事?”
职人没心情跟他笑,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他看了丘罗一会,忍不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