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现在就领职的太尉掾,跟着牛辅屯兵在外面,我这太尉掾做到和毒士一样的官职,也算混得不错了吧?”
傅北大:“含金量还是不一样的,人家头上还有个讨虏校尉的官职,在精锐军里,你是在伤兵营。”
军中每有战役,断胳膊断腿的伤残兵有不少,董卓要保证自己军中的战力,会令伤后的兵卒集中于伤兵营,伤势轻的在恢复后将再次回到军中,重的落下残疾之人则分钱粮抚恤,安置在洛阳城里。
西凉军悍勇,原为董卓拼杀作战,是因董卓慷慨,舍得了钱粮军饷,更是因董卓残暴威慑众人,令人心生敬畏。
同样,董卓吸纳并州军时也采取了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方式,屠杀不服者,赏赐投靠自己之人。
两军之中因伤重得以退下的兵就来到伤兵营,全都是凶悍勇武的汉子,有些更是西凉铁骑、并州铁骑精锐退下来的,身上气势凶煞骇人。
海飘柔待在洛阳城内安置那些伤兵时,吕布想起来就来找他麻烦,只要董卓不叫吕布,他就会来伤兵营,双手环胸虎视眈眈地盯着海飘柔动作。
海飘柔毛骨悚然,屡屡避开吕布,又被他挡住了去路,吕布轻蔑道:“怕我一拳头把你也给带走?”
“杀死丁原陷害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丝毫惧怕?”
害他现在走到哪里,都被人议论说为了一匹马背叛了丁原,眼皮子浅之类的话,吕布很不爽,不爽了就来找罪魁祸首的麻烦。
海飘柔梗着脖子道:“要杀要剐,将军只管做,我也不是真的怕你,你要么早点动手,要么别来我面前晃!”
明明就怕得要死,还死鸭子嘴硬和吕布硬钢。
吕布愣了愣。
这个怂蛋,他竟敢挑衅自己?
大感不可思议的吕布握住了拳头,拳头像风一般往海飘柔面前飞了过去。
海飘柔眼疾手快抱头蹲下,发出土拨鼠的叫声:“救命啊啊啊啊——”
嘴上说最狠的话,身体做最诚实的反应。
吕布的拳头停在了半空,歪头看他,嗤笑一声:“怂蛋。”
他没对海飘柔动手,就是吓唬吓唬他。
海飘柔恼羞成怒,骂骂咧咧,嘴里暗暗嘀咕:“有病啊!”
再一抬头,就瞧见了吕布凶兽一样的虎目正在瞪自己,忙闭上了嘴巴。
海飘柔脾气也上来了,我怂什么?大不了销号重来,我没痛觉,还怕吕布揍我?
他把痛觉降低到了0%,做好了准备:如果吕布真的揍我,我就闭上眼睛像咸鱼一样躺着不动!
短时间内就看他左右摇摆,吕布摸下巴深思:这人到底是软骨头,还是硬骨头,还是软骨头?
海飘柔为了表示自己不怕吕布,梗着大声脖子叫道:“我要做正事了,你自便!”
说着,他也不理吕布,埋头继续用兽皮与铁器组装。
他做成了第一个假肢,可以把傅北大的胳膊变成了一把双刃剑,令傅北大与武器融为了一体。
今天是他完成假肢的最后一步,他把傅北大叫来,为他固定肢体。
等这把双刃剑装完,傅北大活动了一下,为了演示实用性,他来到了一棵树前,挥舞手臂,去砍树。
剑手比好手要重要长,却真正做到了什么叫做使武器如臂指使,灵活度惊人。
配合傅北大目前的等级力量,成功将树砍出了凹坑,再多来几下,那棵树就倒地了。
伤兵营中的西凉军与并州军们都看呆了眼,傅北大冲海飘柔竖起了大拇指:“兄弟学过康复医学和工程机械啊?牛逼!”
得意洋洋的海飘柔,用余光去瞥吕布,他故意演示给吕布看,就看他是什么反应。
吕布挑了挑眉,海飘柔越是期待,他越是不给反应,而是冷静地问他:“既然手能做,那么脚也能做了?”
海飘柔自豪挺胸:“当然!”
吕布以微妙的眼神打量海飘柔片刻,次日,他领了个断了腿的并州汉子来。
海飘柔心领神会,昂首挺胸,扬眉吐气,眉飞色舞:“你求我啊!”
那并州汉子脸色微变:“将军,我还是不……”
怎能令将军为我折节求人!
吕布揪起了海飘柔的后领,如同揪小鸡一般,眼神危险:“我是在命令你做事,你想违抗军令?”
海飘柔蹬着腿,愣是勾不着地,他嚷嚷道:“我是太尉掾,顶头上司是董卓,你没资格命令我!”
场面安静了一瞬,吕布噗了一声,哈哈大笑起来:“顶头上司是董卓?”
并州汉子微微张大了嘴巴,吃惊道:“你怎能直呼太师名讳?”
未免太不敬重了些,一听就知道不是个把董卓当主公在敬的人。
海飘柔反应过来,一瞬间安静如鸡。
他被自己蠢到了,自闭了。
吕布晃了晃他,发现他自然垂下,犹如风干的咸鱼在飘,乐得大笑三声:“怎么的,怕我们说出去害你丢了官?”
他本就不服董卓,如今虽从属于董卓,却被董卓当做护卫来使。
吕布冷笑,早晚有一天,他不会屈于任何人下!
他心里不敬董卓,对海飘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