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对于教学的内容,何文静也做了略微修改,比如现在大夏国商发展如火如荼,其中有些职位便需要特殊的技能,因此他就针对性的开了如算学、外语、商贸等等几个学科。
除此之外,因为大夏理学发展十分缓慢,何文静还另外开设了一门讲物理和化学的学科,不过这一方向因为实在太偏,所以老师只能由他自己担任。
而且为了推动理学的发展,只要有兴趣跟他学习且通过考核的学生,若是家境贫寒,何文静还会提供食宿。
不过由于他这书院实在太过标新立异,在开院后的一段时间里前来就读的学生并不多。
其实也不是不多,来找他希望何文静指点一下诗词文章甚至希望他收徒的人不少,不过何文静问清楚他们是要科举之后都拒绝了。
如今西方连火炮都造出来了,后面的工业发展也会逐渐加快,所以他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经史子集上了。
书院内如今的学生加起来目前才只有十人,所以何文静也就暂时没有请其他先生,从启蒙到上课都是他一个人。
早上,他让这些学生学习《千字文》和《幼学琼林》,这是他给他们设置的“语文课”的内容,之后就是外语、算学、试验、论辩。
除此之外,每隔十日,他还会带着他的这十个学生去郊外考察,内容从辨别植物,到观察地质矿石,再到晚上夜观星象不一而足。
且何文静也从不局限他们的思维,告诉他们这是什么,或这一定是怎么样的,反正只要他们不把事情的成因往鬼神上靠,他都积极的鼓励这些孩子去思去想。
何文静站在山岗上,手里拿着一个纸飞机,见几个孩子都看着他,轻喝一口气,将手中的飞机丢了出去。
尖头的纸飞机顺着山风慢慢飞远,等再看不见了,何文静这才回头对几个孩子道:“你们觉得这折纸为什么在丢出后没有马上坠落山涧呢?”
“我知道,因为它太轻了,要是丢块石头一定就马上掉下去了!”一个孩子抢先答道。
“没错。”何文静点点头,后又重新抽出一张纸,直接朝下方丢出。
“那这张纸跟刚才那个折纸也一样重,为什么我用了更大的力气去丢它,怎么它才飘出几丈就飘落下去呢?刚才那个折纸可是飞出数十丈远了。”何文静又问。
这下刚才还跃跃欲试的几个孩子都集体沉默,又过了一会,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孩子想了想答道:“因为老师将这白纸进行了折叠,所以说它才会飞得更远。”
何文静再次点头,然后再抽出一张给他,道:“那你能用这张纸折成其他形状,让后让它飞得更远吗?”
小男孩皱了皱眉,迟疑道:“学生尽力一试。”
何文静摸摸他的头,又另外取出几张纸,对众人道:“今天我们的课题就是如何才能让这张白纸飞得更远,而且对于你们为何要这样做,以及这样做的理由,事后都要写成报告交给我。”
“是,先生。”
等回到家中,何文静见陈秀娘正在整理准备寄给儿子的东西,也跟着上前查看,见多是衣物,忍不住劝道:“做这些费眼睛,况且家中还有绣娘,你又何必亲自来做。”
陈秀娘知道每次自己多做了些针线必要惹来夫君唠叨,干脆转移话题:“今天夫君带他们去景山了?”
“嗯,这几个孩子虽是出身贫寒,倒是个个都十分刻苦,若是真能学成,以后入国商应无太大问题。”何文静说起他们也感觉十分欣慰。
因为他明确说了不招科举入仕的学生,所以凡是入他书院读书的,基本志向也不在科举上,而且因为大夏商人的地位已经没有那么低了,尤其国商中,许多人的收入甚至比官员的俸禄还多,所以便也有人将孩子送来他这里 。
只是
何文静看着收拾东西的陈秀娘,有些惭愧道:“只是书院学生不多,束脩也简薄,还望夫人不要怪我才是。”
其实不止是简薄,尤其在有两个学生开始跟着何文静学习理学之后,他每个月还会另外补贴二两银子出去。
陈秀娘听他这话就白了他一眼,道:“我可是那样不通情理之人?夫君经常与我讲西方蛮夷的事,其实我也怕哪天真像你说的那样,咱们汉人打不过他们,然后给他们欺负,倒时那些汉人中保不定就有我的曾曾曾孙子,那样可不行!”
何文静还是第一次听她跟自己玩笑,也知她是现在跟自己相处越来越自在的缘故,也皱起眉毛,顺着她说道:“没错,那可不行!”
其实自从桓帝开始实行养廉银后,何文静每年光是俸银就有几千两,尤其后来他做到工部尚书,每年的俸银甚至有上万两。
他和陈秀娘都不是铺张浪费的人,这些年下来,不算陈秀娘自己的生意,何文静自己就攒下了几万两的银子。
而且现在他身上已无官职,所以他还另外在海商中投了钱,因此书院的这点开支几乎不构成什么影响,只不过何文静并不是大男子主义的人,所以对于这种看似“败家”的行为,再怎么样,他都是要说一声的。
“你又逗我!”陈秀娘鼓气眼睛,手又不自觉的想去拍他的胳膊,却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抿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