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俸银是110两,禄米110斛。
不过在新皇登基后不久后,朝廷就下旨每年各地方官员可根据当地火耗和赋税下发养廉银,具体数额大概在官员年俸的10倍到100倍之间。
像曲定,如果未遇灾年,那么每年何文静可以拿到的养廉银能有5千两。
这个诏令一下,百官们顿时就对新皇前所未有的顺服起来,据宋易来信说,如今御史台的大人们每日也都喜笑颜开,不再时不时就跳出来参奏谁谁谁,朝堂气氛和谐得很。
何文静将钱匣放好,现在他每月可以支取的俸银只有不到10两,基本也就勉强能维持家用,如果要每月还银肯定不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家可以一次性付清欠款的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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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何音正在跟小丫头玩捉迷藏。
银铃般的“咯咯”从院墙另一边传过来,何文静将画了一般的图纸放下,活动了下僵硬的肩颈,起身去了后院。
捉住正绕着樱桃树绕圈的小人儿,何文静蹲下身圈住她,语气温柔:“囡囡,你娘呢?”
“爹!”何音欢喜叫一声,又歪头看他,“娘在房中休息呢。”
何文静轻咳一声,又哄她道:“那你去帮爹看看你娘醒了没好不好?”
“不好,爹你自己去哄娘啦。”说完就从他怀中溜出,又扯了小丫头去摘花。
何文静摸摸鼻子,还是起身去了卧房。
自从那天从河堤上回来后,何文静便让王青去寻可靠些的钱庄准备先借一千两。
没想到昨日他早上才吩咐完,下午王青便把银子带了回来。何文静喜出望外,即刻就命人将银子送到了河防局。
接着他就亲自去了堤坝上查验用于胶合的灰秣,一试之下果然比黄泥的粘合性强了许多,正高兴,就见一旁的王青一直低着头神情躲闪。
他心中疑惑,不好在此时发问,便只好等回了衙门再说。
结果等何文静回府后找王青拿借据文契,他却支支吾吾说没有,说他找的那家钱庄见他是知府大人的随从,所以什么都没让他写就借银给他了。
这样荒唐的话何文静当然是不信的,别说他只是一个知府身边的长随,就是圣上向民间借银都得写凭据。
他正怀疑王青是不是收了人家什么好处,或者承诺了帮别人办什么事,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迟疑道:“该不会是环儿”
王青低着的头更低了。
何文静幽幽看他,心中一阵无力。
他怎么就忘了呢?王青也早就是成了亲的男人了,而且还是个在成亲前就已经有妻管严倾向的男人。
“算了,我亲自进去给夫人说。”何文静叹口气,认命般的去找陈秀娘询问此事。
谁知他才刚提起这事,陈秀娘眼泪就扑簌簌的落下来,说他既然不想花夫人的钱,可见是跟她见外了,要是他真烦了她,还不如趁早给她一封休书。
何文静怕她孕中太过悲伤不好,不知在跟前赔了多少小心,又赌咒发誓说绝不是跟她见外,只是河工上银子从来没个定数,他不想让她将自家私房全赔进去,免得以后无所依靠。
可陈秀娘又哪里听得进去,她自从怀孕后便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小脾气,况且这几年何文静又一直宠着她,本性里的娇蛮便时不时的露一回,让何文静也无可奈何。
眼看今晚又要去睡书房,何文静这才终是坐不住,借着休息的时候又来尝试哄人。
女儿不帮忙,他也只好自己想办法。
何文静看了看天上慢慢聚拢的乌云,握拳掩唇轻咳了几声,隔了一会又轻咳几声,这才神情恹恹的进了卧房。
王青站在门口,依稀听得他家大人的话断断续续的传出,“被子掉“,“身上有些凉”期间还夹杂了几声做作的咳嗽声。
又是这一招
王青不由撇撇嘴,他家大人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手段倒是越发单一了,偏偏夫人竟每次都被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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