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静若是上任,必要带着方氏一起,院中的野葡萄便是更无人打理,既如此,不如趁这个契机将其处理了。
陈运年看他表情严肃,也不自觉郑重起来:“文静只管说,你我相交数年,你的为人我是知道的,既是这样,我定会慎重考虑就是。”
何文静听他这样说,这才将来意说了。
葡桃酒在这个朝代也算是稀罕物,而且酒又不像瓜果蔬菜那样不易保存,可以说只要运作得当,这其中的利润可以说高得惊人。
而也正是因为这暴利,才使何文静这些年每年只敢卖几瓮酒,毕竟财帛动人心。若只是小财,最多是惹人眼红,可若是巨财,而自身又无依仗的话,那便很容易被有权有势之人视为口中肥肉。
不过他来找陈运年也并不是为了想坑他,反而正是因着他现在开了货栈,以后各个城镇的货栈中只要卖上数量不多的酒,那么就也不会很显眼,最多就是一笔利润可观的稳定进项。
再就是只要他不占用农户耕地,而是把它们都种到山坡上,那么也不会有人说他不利农桑,轻易给他按上罪名。
何文静把其中厉害关系一一说明,然后就等他自己斟酌。
而陈运年在刚听到他提起葡桃酒后眼中就是一亮,他没想到状元楼中一杯难求的酒竟是自己这好友提供的,倒是令他震惊不已。
除此之外,他也很快想到,如果自己扩大规模,那么他货栈中单只是卖酒就能收入巨财!
可是等他听何文静把利弊一一给他讲清楚了之后,之前还发热的头脑顷刻间就冷静了下来。
就如自己这位好友所说那样,若是贸然行事,自己小小商贾,哪里够得上那些大老爷一个手指头捏的?最好是能细水长流,若他哪一日能攀上贵人了,倒是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将生意做大。
只是就算到了那时候,估计自己也是别人手中赚钱的工具,大头肯定也是要上供给这靠山,说到底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肚皮之前,还是不能一下子把嘴张得太大。
说这些都还太远,陈运年收回思绪,眼前他要考虑的还是这门生意该怎么做。
想到这,他抬眸看着何文静,出声问道:“不知文静准备怎样与我做这笔生意?”
何文静听话听音,知道他这是准备做这买卖了,于是便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不知运年见过我家院中所植的藤蔓没有,那就是野葡桃藤,这种果子酿的酒便是葡桃酒。我将酿酒的方子写与你,另我家院中的植株你也可尽皆挖去。这葡桃的藤蔓可扦插成活,一年之后便可结果,到时你愿意酿多少坛就可得多少,而我这方子则一次性买断,作价一千两,银货两讫。”
陈运年还没开口,外面突然传来陈富贵的声音:“就这样办!” 这声音如平地一声雷,把两人都惊了一跳。
陈运年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人,有些无奈的叫了一声:“爹。”
陈富贵不理会儿子,自己到一边坐下,看着何文静道:“这一千两银子比起你所说葡桃酒确实不算多,只是现在世叔家中的银钱都拿去盘货去了,账面上没有这么多的银子,大侄子可否容我们时间去筹措?”
何文静已经从陈富贵偷听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他这样说便笑着道:“世叔不必担心,我亦无急用,只要一年之内付清即可。”
“好!大侄子爽快,我可算是没看错人!那咱们现在就立字据吧!”
陈富贵在外面听了半晌,早就按耐不住这发财的好机会,此时陈运年已经被他完全忘到了一边,兴冲冲的就要拉着何文静去立字据。
何文静看一眼陈运年,就见他脸上神色无奈,不过却是对他爹的决定并无异议,而且亲自去书房取了纸笔来,两人立好字据,又各自画押,件事便算是定下了。
只是因为事情突然,陈家还没有找好种葡萄的山头,因此这葡萄藤便暂且还是种在何家的院子当中。
按照何文静给的建议,陈家最好是找偏僻些的山头,而且最好不要把这消息大肆宣扬,就算以后有雇请工人,最好也假托其他名目。
毕竟酿酒并不麻烦,陈家父子俩人就已足够,只要他们自己不轻易透露出去,那谁知道他们种这个是来当稀罕玩意吃还是干嘛?
“对了运年,我听说皇城许多达官显贵以及官员家中也有种葡桃的,他们那种葡桃结的果实更大更甜,如果你哪天能得了那种果子来酿酒,出的酒还会更多,味道也会更加香醇,这事你可多多留意。”何文静想起后世的葡萄,忍不住提了条建议。
“好,我知道了。”陈运年颔首。
“对了,还有你千万记得我的话,若无坚实倚靠,千万不可急功近利,免得惹来麻烦。”何文静临走前还是不太放心,又转身叮嘱了一句。
陈运年哭笑不得:“文静,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再说我家两位老爷子也不是那种愣头青,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
何文静不好意思的拍拍额头,道:“是我啰嗦了,既如此,那我便告辞了。”说罢便冲他拱了拱手,出了陈家的大门。
对于何文静把酿酒方子卖了一事,方氏是举双手赞成的。
她胆子小,早在最开始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