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抱怨过什么。
二儿子则是嘴甜,娶的老婆也跟他差不多,甚至更胜一筹。二儿子因为分的家离两老口家近,因此除了农忙时节之外,就是平日也常常哄了人去帮忙做活。只不过却从不留饭,都是完事之后亲亲热热的说一声“真是辛苦爸了,爸真是帮了我好大的忙”。甚至到后来,时间久了,两老口不用开口就会主动帮他家喂猪或者割猪草,做完这些就自己回家做饭吃,就这样白干活,还喜欢这二儿子夫妻俩喜欢得很。
三儿子则不同,没成家之前就整天帮着老两口干活,两夫妻指使三儿子干活也从来不含糊,而这三儿子人老实,嘴也笨,每天就是埋头苦干,从来也不抱怨,并且觉得这是孝顺,是应该的。本来到这里还没什么。
只是后来三儿子也娶了老婆,老两口这下又多了一个人可以使唤,过得更加舒心。不过这新媳妇性格却是个要强的,后来生了女儿,月子里煮个荷包蛋都要被念叨。新媳妇见自家死命干活却要把大头上交,公婆还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就闹了要分家。
只是最后家分了,房子却是几个兄弟中最小的,给的粮食也少,因此这三儿子也最穷。于是这对夫妻更加不把三儿子放在心上,之前三儿子的好更是半点不曾看进眼中。
而且明明两家人就住隔壁,老两口不仅从不会主动帮忙干活,要是农忙时帮了忙,也绝对不会像在二子家那样,还自己回家做饭,那必是要等着三儿子家好酒好菜来招待的。
而三儿子也确实这样做了,但是让何文静费解的是,老两口并没有对比出真知,觉得这三儿子家好,反而是看不起他,觉得他最好拿捏欺负,并且因为三儿子最穷,平日也少给什么好脸色。
当时何文静看到这个情况就好奇的问他奶奶,“这几个儿子不都是他俩亲生的吗?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喜欢这一个,又这么讨厌那一个呢?”
然后他奶奶就摸着他的头轻轻说:“他们那是捡着最好欺负的那个下手呢,亲生的又如何?如果亲生的没用,说不定还不如外人呢。”
何文静当时就被这话激的一个机灵,又庆幸他奶奶并不这样。虽然她也有自己最喜欢的儿女,不过却是真的孝顺她的她才喜欢。而那种一看就是嘴把式的,他奶奶才会对他们淡一些,并不像那对夫妻那样奇葩。
亲情有时候就是如纸薄,这个道理何文静在上辈子已经见过现实案例了。因此到了这里后,何铁蛋和老叶氏对他家态度恶劣,何文静并不觉得伤心,只要不给他找麻烦就好。
如今他家已经过得比那边还好,更不用说他现在也考中了童生,老叶氏现在已经没有底气再来主动找他们的麻烦了。
方氏始终觉得花钱盖房子没必要,反正这屋子也还能住人,何文静见此也只好祭出自己的杀手锏。
“娘,你想,咱家要是一直住着这漏雨的茅草屋,虽然咱们不觉得有什么,可要是以后给两个妹妹找人家,别人也得看家境是不是?稍微殷实些的估计就先打了退堂鼓了,还以为咱家已经穷到给不出嫁妆了呢。”
其实这也只对真正关心儿女的人才有用,何文静就是知道方氏的一片慈母心肠才这样说。如果换了他二婶苗氏,估计说了也白说,他堂妹何莲在家中的待遇,比起他妹妹们可是差远了。
方氏到底被说服了。
于是等天放晴,何文静就去县里找了专门起房子的人。
方氏则领着两个女儿在打扫柴房,屋中的木柴都要挪出来再捆好了立在墙边放着。房中的灰尘也要打扫干净。也幸亏这间柴房不是跟主屋连在一起的,后面也不用推倒重建,正好当个临时住所。
何文静家要起新房子的事情一下子就在村里传开了,村民们议论纷纷,甚至还有去向陈运年他爹打听,问何家每隔三个月卖的鸡鸭到底能赚多少钱的。
这事还是陈运年给他说的,何文静听了这话也觉无奈,真要靠卖鸡鸭就能发家致富,那村里也没穷人了。
只是这事倒是给他敲了一个警钟,一旦村中养鸡的人家多了起来,如果他们自己圈舍打扫不及时,或者喂养不到位,让鸡生了病,那么很容易就会发生鸡瘟。
他叮嘱他娘把养鸡的篱笆扎紧,千万不能让自己的鸡跑出去,或者让别家的鸡跑进来。再就是大蒜和醋还是得时不时喂喂,防范于未然。
不管别人怎么样,何家起房子的事情却是正式提上了日程
何文静找的是那种专门的起房子的施工队。这种施工队一般是由同族或者同村的一群青壮组成,里面除了有木匠、泥瓦匠,还有专门的力工。
他找领头的人讲好价格,又让他们重新量了房屋尺寸,最后还是决定按照何家原来的样子重新起一座院子。
只是要把泥墙换成砖墙,屋顶的茅草换成瓦片,还有每个房间都各扩大三分之一。
何家宅基有限,没办法起一进、两进的院子,况且他的初衷也不是为此,只要家人住得舒服就行。
因为平日要回县里读书,何文静怕家中有外男出入,对方氏影响不好,因此在临行前特地去了李石头家,说想请他娘去家里帮着给工人们做饭,工钱每十天结一次账。
汪氏一口应下,煮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