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漾漾手底下经历了十天的“摧残”后,终于迎来了乡试入考日,许文华段子杰两人被从号房里放出来后热泪盈眶。
嗷嗷嗷,终于出来了!
“哥,子杰,这是你们的考篮,里头竹筒里有炒面,用热水冲泡就能当粥喝。”许莲儿唠唠叨叨一大堆,看起来比两个考生还紧张。
“夫人嘱咐了,哥你八字挨着霉星降生日,故此以往几次赴考都出事故,这一次你好好佩戴着夫人给的貔貅挂件必保你顺利通过。”
一面说着许莲儿就扒拉开许文华拒绝的手强行给他挂在了脖子里,生气的掐腰道:“哥,你要听夫人的话!夫人对咱们兄妹有救命之恩,咱们做人不能没良心,要懂得知恩图报,这还是哥你教我的呢。”
许文华气红了脸,“她、她她她……”
“哥,是夫人,夫人对我们这样好,我们当涌泉相报,不是夫人庇护,哥这狗脾气不知又被谁揍了,今年能不能赴考还未可知呢。”
许文华:“妹,你变了。”
“那是因为夫人真的好,菩萨一样的人,我日日祈祷夫人长命百岁才好呢。”
段子杰见许莲儿已叛变,已经被漾漾整治的十分乖巧的他,连忙自己带上了。
“子杰哥最乖,夫人最喜欢你了,莲儿、莲儿也最喜欢你。”说完许莲儿就害羞的跑了。
段子杰望着远去的许莲儿,露出一抹哈士奇般的傻笑。
许文华怒拍段子杰一巴掌,“走了!”
两人由疾风剑白杨护送至贡院门口,亲眼看着他们被搜身后拿到号牌进入了贡院大门才离开。
段子杰被分到了正常的号房里,许文华就比较倒霉了被分到了臭号,所谓臭号就是茅房隔壁,呼一口气都有骚臭味。
可许文华已经熟悉了这股味道,脸上波澜不惊,十分淡定。
禁不住就想起过去那十日的悲惨来,有味道有什么大不了的,十多只老鼠在脚下游走他也面不改色,噪音环绕他已修炼出了自闭听觉的神功!
当看到考题不再是被泄露出来的那三道中的任意一道,许文华才真正相信漾漾和那些威逼利诱他写作弊时文的权贵们不一样。
许文华展开纸张,拿起毛笔来还在纠结,她真的是出于好心?真的在庇佑我?为什么?
看、看上我了?
许文华登时红了脸,然后使劲晃了晃脑袋,有凌阁老那样惊才绝艳的人物在前,他又算得上什么。
过了一会儿,许文华看着眼前自己做过的题目,陷入了纠结,我不帮别人作弊,可我自己也不会作弊!
转念又想,我算什么东西,值得一位二品夫人冒风险为我偷考题,难道是巧合?
世上真有这样好运的事儿?从小到大都很倒霉的许文华不敢置信。
那边段子杰已经高兴疯了,因为这一题他模拟过,写好后还经过了凌阁老的批改和指正!
他怕被人发现异常,连忙收敛心神,怀揣激动的心情开始答题,思路清晰,下笔如有神助。
……
荷香被微风裹挟着,穿过潺潺流瀑进入了藏宝洞。
盘膝坐在黄金床上的漾漾正拿着帕子挨个擦拭她心爱的宝贝们,一颗夜明珠调皮的从高处滚落,漾漾把它捡起来,点着它的小脸严肃道:“小明,你不要急着争宠,最后才轮到你,本座向来雨露均沾,喜新厌旧,本座现在有些腻了你,本座现在最喜欢大福。“
漾漾抬头,看了一圈杂乱堆积的其他宝贝,郑重宣布,“大福一日不死,尔等都是妾!”
说完把夜明珠随手扔到床角,又抱起福禄寿翡翠貔貅大摆件擦来抹去,眼神中柔光满溢,那像极了爱情。
红香两手托着个紫檀匣子进来,见状已经习以为常,还是禁不住笑起来,“夫人,冯小姐又给您送东西来了。”
“什么宝贝?比得上我的大福吗?”
“这宝贝出身贵重,乃是海外一个什么威尼斯国家的公主,是一面照妖镜,您快瞧。”红香逗趣的道。
说着打开匣子,漾漾探头一看原来就是一面玻璃镜子,顿时失望至极,“这等贱物,如何能与我的大福相提并论,别让它玷污了我的藏宝洞,扔出去扔出去。”
红香还当漾漾是因出身之故识不得真宝,于是连忙道:“夫人不知,这样一面镶珠嵌宝玻璃镜,有价无市,冯小姐送来这一面比奴婢的脸还大,就更是宝贝中的宝贝了,也就是家中有大海船的颍川侯府才这样豪奢,说送人就送人,可见冯小姐结交您的心十分诚挚。”
漾漾两只眼睛顿时闪闪发亮,过了一会儿又皱眉,嘀咕一句“有点麻烦”,就对红香道:“去把石阡叫来,就说我有制作玻璃镜的法子。”
红香好笑的道:“夫人请石阡过来他必定屁颠屁颠就来了,何必哄他玩呢。”
漾漾笑道:“我可从不说大话,快去。”
红香虽仍旧不信,却转身出去找人了。
此时石阡正在新建的净房里出恭,手里捧着话本子看的津津有味,凌四水在外头笑嘻嘻的敲门,大声喊”夫人有情“,他就把话本子往旁边的石台子上一扔,急忙拾掇干净,穿上裤子站起来,一拉绳子冲干净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