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坐在沙发上这么问,就有点唐突了。
但躺在被窝里,互相依偎着,倒也还算自然。
“我自己租的啊。”
“哦。”
“那个,没几个钱,就一两百。”
“啊?”
“我也不大清楚,反正房东说她这房子是公房,要是没人住的话,单位就会收回。所以,她对外宣称是借给亲戚住的。就象征性地收点钱。”
“是不是看你长得好看。”
“嗯,是的呢。”
这种概率微乎其微,但并非不存在。
两三年前东北各地就开始公房转私房了。
四五十平米的公房往往几千块钱就卖给私人了。
但也有一些产权复杂的公房无法出售。
只能继续租给员工住。
不能转让、不能出租,可以借给家人或亲戚住。
如果闲着,单位就有权收回。
白客虽然将信将疑,但再明确表现出怀疑就不合适了。
因为就算胡墨池有所图谋,她也在极尽所能地奉迎愉悦白客。
好歹也有些情谊在。
早上,白客先醒了。
悄咪咪地来到厨房。
正好厨房还有点食材。
他就煎了四个蛋,热了半斤奶。
端进屋里时,胡墨池伸着懒腰嚷嚷:“哎呀,我要吃大叔的蛋。”
吃完早饭,白客急匆匆地要回蓝城了。
两人一起下楼,在车上又缠绵了一会儿。
然后白客开着车子拉着胡墨池一直来到街上。
“我就在这里下车了,大叔要想我哦。”
等白客的车子渐渐走远,胡墨池往一边走去了。
在附近的一家高档饭店里。
霍娜把耳机摘下来,不紧不慢地享用早餐。
看着盘子里十几厘米长的一根肉肠,她拿起来试着想一口吞下。
结果呛的直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声音太大引得邻座纷纷张望。
“他奶奶的,这技术还挺复杂。”
话音刚落,胡墨池已经来到对面坐下。
“要不要吃点?”
没等胡墨池表示,霍娜又笑着摇摇头:“你又有蛋又有肠的,哪用吃这些。”
说着,她狠狠咬着肉肠。
“他奶奶的,好事儿净你的。”
霍娜太用力了,人皮面具下巴的位置有些松了。
从侧面看去有些惊悚。
“霍总你……”
趁没人路过,胡墨池连忙提醒。
霍娜揉一揉下巴,又恢复原状了。
霍娜一边吃着一边抬头看一眼胡墨池。
看着胡墨池娇嫩的脸蛋,洋溢着青春朝气的年轻身体。
“还是你的好啊……”
她那贪婪的目光,让胡墨池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霍总,那个,你说的那个周洋,要不要我跟大叔打听打听?”
“别!没我的命令,不许乱打听!”
“好吧,还有我弟弟,他那么小就不要给他植入芯片了……”
霍娜冷笑:“那要看你的表现。”
“霍总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喜欢上他了。”
“没有,我只是逢场作戏。”
“哼!”
霍娜冷笑着,又拿起一根肉肠咔嚓咬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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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调、政审,清理高层,接下来又开掉了三分之一的业务员,世界却并没有变得清静。
真正开掉的反而是那些老实巴交,循规蹈矩的业务员。
因为那些所谓的优点都不适合做业务。
那些涂脂抹粉的服务场所的小姐姐,还有咋咋呼呼,来自吉黑的社会哥更加嚣张了。
已经分家出去好几个月了,张文斌来到大厅已经没几个业务员认识她了。
他们依然在旁若无人地议论着。
“听说管总也受处分了。”
“啥处分?”
“好像调到兴华人寿了。”
“唉,人正式员工就不一样。周经理受处分就直接开走……”
“去,现在才明白啊?咱们连合同工都不算,还跟人正式员工比?脑子进水了吧。”
突然之间,业务员们就停止议论了。
张文斌抬头一看,管总走了出来,来去匆匆的。
看见张文斌他连忙使了个眼色。
张文斌快走几步凑过去。
“一会儿吃个饭啊。”管总眨巴着眼睛说。
“好。”张文斌点点头。
她也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背后杯葛管总的事儿他并不知道。
来到于总办公室门口,张文斌轻轻敲门,于总在里面喊了声:“进来!”
张文斌推门进去却大吃一惊。
周莹赫然站在办公室里。
张文斌愣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打招呼。
“周经理!”
“张经理。”
张文斌一边握手,一边搂住周莹的腰,小声说:“你还好吗?”
张文斌是发自内心关心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