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伟回到屋里时,史晓飞已经奄奄一息了,抬着胳膊示意叶伟过去。
“妈!你等着,我去叫救护车!”
说着,叶伟还要跑出去,史晓飞使劲摇头。
叶伟又回到母亲身旁,跪在地上,抓住史晓飞身上的刀子,想拔起来,但又想起了什么,赶紧停下来。
“都怪我不好,妈,以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叶伟抓住史晓飞的手哭着。
史晓飞微笑着摇摇头,伸手抚摸着叶伟的脸:“妈知道,妈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叶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
“不怪你,怪妈没用。等妈死了以后你们会得到一大笔赔偿的,妈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会懂得,你都会懂得。你妹妹将来会上大学,你将来会娶妻生子。可惜妈妈不能替你哄孩子了……”
“不!不!你在说什么?”叶伟使劲摇着头,大喊起来:“来人啊!救命啊!”
******************
在牢房里,“都怪我!都怪我!”叶伟嘴里呜咽着,用脑袋狠狠撞墙,发出“咚咚”的声响。
守卫在外面用警棍狠狠砸铁门,大声训斥:“皮又紧了是不是?老实点!”
******************
在印涛家里,张文斌和印涛、印涛的母亲、印波,还有印波新交的男朋友在一起吃饭。
不知是不是受张文斌和印涛刺激了。
印涛差点疝气那一晚之后,印波迅速结交男朋友了。
是一个她以前看不上的人。
一个身高一米六三的齐鲁人。
在郊区的一个士官学校当教官。
这个人其实是两年前介绍的,印波一直不肯看。
那一晚之后,她不知怎么就想通了,答应见面了。
谈了一两个月就迅速入巷了。
眼下已经到了留宿的地步,明目张胆地双宿双飞。
张文斌看着都觉得好笑。
在张文斌他们这种贫民百姓的家里,都不能干这么离谱的事儿。
在这老干部家里却肆无忌惮。
老干部的严厉显然只是对她儿子,对她女儿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对儿媳妇同样也毫不手软。
吃着饭,印涛的母亲看了张文斌一眼。
“文斌啊,听说你最近跟单位签订两不找了?”
“是啊……”
“听说在外面拉保险?”
印涛在一旁解释:“别说的那么难听,就是寿险业务员。”
“代理员。”
“不管是什么,大姑娘小媳妇没事抛头露面多不体面。”
“这都什么年代了……”印涛在一旁笑了。
“什么年代不一样?男人和女人还能倒过来啊?”
印波破天荒地在一旁帮腔:“其实俺嫂子拉保险挺好的。”
“怎么好了?”
“你们没发现吗?俺嫂子自打拉保险以后,人变漂亮了,走在街上就像模特儿一样。”
印涛脸色有些难看。
印涛老妈冷笑:“以前只给一个人看,现在给大家看,能不变吗?”
张文斌心里恼火,但脸上还是挂着微笑。
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你们吃的用的哪个不是老子花的钱。
“你签的是一年的合同吧?等到期了,赶紧回原单位吧。咱是有教养的家庭,哪能东跑西颠儿地在外面拉保险。”
换了一个月前,张文斌就直接把老婆婆怼回去了。
因为那时财大气粗。
干人寿保险以前,张文斌手里还剩六七万。
干上人寿保险这三个月,她赚了有六万多块钱。
加起来足够在市内买小两居了。
直接把老婆婆怼回去候,她就搬出去住,再也不用听老婆婆唠叨了。
可半个月前,张文斌的老妈又生病了。
张文斌一下花掉了4万多块钱。
这一下别说小两居了,一居室都有点悬了。
只能继续忍着,再有两三个月就能翻身了。
刚上床,隔壁就开始了。
解放军同志向无名高地发起一次次冲锋。
而印波同志也配合着、表演着,就像在给动作片儿配音。
同为女人,张文斌分的清哪是情不自禁,哪是表演。
印波肯定知道哥哥会因此失眠。
或许她把这当做对她哥哥的惩罚。
张文斌也睡不着,却是因为业务方面的事。
一个月前,张文斌刚当上经理,如火如荼的业绩大战就开始了。
精卫队和铁卫军争的不相上下。
一天晨会后,于总鬼鬼祟祟地把张文斌叫到办公室。
“其实我是向着你的……”
张文斌在心里mmp:这个戏精!这一套嗑儿不久前他刚跟周莹说过。
但嘴里还得感谢:“谢谢你啊,于总。”
“不客气。我刚才看榜单儿,你只比周莹少了1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