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于秀波在屋子里到处寻找。
一会儿看看床下,一会儿翻翻柜子里。
一个屋子找完了,又跑到另一个屋子里。
“那啥……”
于秀波一回头看到刘姐的神情。
“你知道我那些小册子哪去了?”
“周末的时候,白总回来了,把它们当废品卖了。”
“讨厌!”
于秀波恼火地一屁股坐下来。
第二天到市内开晨会,于秀波打算再跟陈伦买一些小册子,展业的时候好发给客户。
可她在人群里瞅了半天也没看到陈伦。
小声问旁边的刘淑珍:“陈伦怎么没来啊。”
“不知道啊,应该是有事吧。”
晨会开始了,张文斌总结了一下本队近几日的得失,传达一下公司的精神,然后说:“咱们公司现在开始业绩考核了,那些没有业绩的队员要抓紧啊,不然就会被劝退的……”
“陈伦不会是被劝退了吧?”
于秀波小声跟刘淑珍说。
等散会了,于秀波赶紧来问张文斌:“文斌,陈老师是不是被劝退了啊?”
张文斌闪烁其词:“大概是吧,她是不是一直没业绩啊?”
“可她是讲师啊,要业绩干什么?”
“是啊,我也这么说呢,可咱们公司眼下暂时不养专职讲师。”
见于秀波有些沮丧,张文斌拍拍她肩膀,低声安慰她:“好好干,这段时间县城分部就要成立了,你很快就能回县城当主任了。”
刘淑珍也朝于秀波使眼色:“对,对,到时候咱们回县城好好干。”
于秀波叹口气点点头。
几个人又闲聊几句,于秀波和刘淑珍先回县城了。
张文斌在大厅里转了转,迎面碰到桂洲芳,桂洲芳看起来情绪有点低落。
张文斌拍一拍她的肩膀:“小桂啊,这几天怎么样啊。”
桂洲芳摇摇头:“不好干呐。”
“那当然了,要不怎么说推销做的是世界上最难的两件事。”
“哪两件事?”
“一是把我脑袋里的东西放到你脑袋里,二是把你口袋里的东西放进我口袋里。”
“第二种我知道是钱,第一种是啥啊?”
“当然是理念了,除了理念,还能把什么东西放到别人脑子里?”
“哈哈。”
“对了,我记得你有个单子不是马上要签了吗?”
“您说磁带厂那个是吧?”
“是啊,那个女工不是要投保10万还是20万的保险不是吗?”
“她叫史晓飞,可我总觉得……”
“怎么了?”
“她们厂子效益不好,最近半年就要下岗了,她却投保20万的保险,我觉得这也太不靠谱了。”
“怎么不靠谱了?”
“她一个工厂工人怎么保的起这么高份额。”
“你怎么知道人保不起?20万保额,一年不才3000来块钱吗?”
“她一个月才300多块钱呢,还得养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哦,这个,说不定人有别的来钱之道呢?”
“不应该啊,她家里又破又穷……”
“上次没跟你说过吗?业务员不要有同情心!”
“啊?”桂洲芳愣了一下。
见桂洲芳有些惊讶,张文斌连忙解释:“这句话不要光理解表面意思。它的内在意思是说客户自有客户的道理,用不着咱们业务员来操心。”
“哦……”
桂洲芳还是有些疑虑。
“因为顾客有自己的小九九,她不可能都告诉我们。只要她脑子没毛病,只要她是成年人,她就不可能冒着入不敷出的危险来投保的。”
桂洲芳点点头:“嗯,懂了。”
桂洲芳离开后,张文斌也起身准备离开公司了。
路过大厅时,周莹还在跟队员们鼓劲儿。
这个女人确实有几把刷子。
她的队员们每天都目光炯炯,跟一匹匹北方的狼似得。
而他们铁卫军的业绩也比张文斌精卫队的业绩领先了一大截。
一个月后,全公司将诞生三名经理。
如果不能一直保持优势,随时都可能落败下来。
所以,张文斌不得不抓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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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盛与儿子相认,又跟儿子他妈再续前缘之后,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蓝城了。
就像白客跑京城一样,他也是隔三差五飞南方。
每一次从南方回来,都时不时带一堆科技产品。
很多时候是白客委托他带的。
八月底,白客又委托韩盛带来一样划时代的重要物品——win95。
“听说这是窗户上用的?也不知道咋用,老贵了,好几千呢,就这一盘!”
“来,给你钱,咱亿万富翁这点钱算啥。”
“嘿嘿,跟你开玩笑的。对了,你说我们家江子会不会用这个呢?”
“当然会用了,他也有电脑嘛,等我找人汉化了再给他弄一份。”
这个时期的win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