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客炫耀一番,李真羡慕不已。
“他们真是赚一世的钱啊,子孙后代都跟着沾光。”
“还好吧,可惜你们这边已经定下来了……”
“是啊,不过……其实……”
“唉,没办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和我妹夫这边肯定不好主动提出。但是,县里其实也一直不太赞同,要是从他们那边下达精神,我们这边事儿就好办了……”
“县里边是哪位领导负责你们厂子的事儿?”
“曹主任。”
“曹主任?叫什么?”
“好像是叫曹子明。您认识吧?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下。”
“不用了,呵呵。”
1976年,白客他们全家从西南调到东北,靠的是县里的一个大官儿的帮忙,这大官儿就是刘副县长。
刘副县长跟秦咏梅是老乡,与秦咏梅三哥交情甚好。
上一世,白客他们全家人调到县城以后,白策和秦咏梅两个人都不太懂事儿,他们想当然的认为这是三哥的人情关系。
调回东北后也没说登门拜访一下,打点打点。
随着三哥死后,他们跟刘县长的关系也就渐渐断了。
这一世,在白客的鼓捣下,白策和秦咏梅刚调回县城就积极跟刘县长交往。
在刘县长帮忙下,白策和秦咏梅两个,一个当上了老师,一个当上了警察。
而且跟刘县长的关系一直没断,逢年过节都会登门拜访。
眼下,刘县长已经离休多年了。
孙子孙女都跟白客年龄相当了。
七八十年代那些当官的都比较老实。
一来被运动搞怕了,二来心地比较单纯。
很少有人明目张胆地以权谋私。
刘县长当了几十年父母官,也没说让子女沾点光。
也混个一官半职啥的。
只是近些年才听说,他有个女婿在政府里当个小干部。
因为关系离得比较远,白客也没特意去跟他交往。
只知道他姓曹。
人和人之间交往,就是互相你求我我求你,慢慢建立起感情的。
眼下正好可以趁着这次机会,跟刘县长的下一辈儿搭上关系。
白客还不确定这个曹主任就是刘县长的那个女婿。
回家又跟老妈打听了一下。
秦咏梅直点头:“就是他啊,应该比你大十来岁,得叫人家哥啊。”
其实曹主任也一直知道白客。
跟白客一样,只是没找到交往的借口而已。
眼下,白客前来拜访,他也挺高兴。
“哎呀,小白客,你小时候我还见过你呢。”
“呵呵,我也有点印象。”
“是吧,您家里都还好吧?”
“挺好的,刘大大他们也都还好吧?”
“你刘大大可舒服了,没事儿就出去游山玩水。”
两人寒暄几句,白客直接问起制药厂改制的事儿。
“哎呀,这事儿比较头疼啊。有了纺织厂的前车之鉴,咱们县里担心再出现群体性事件。真是麻烦啊。”
“你们也不容易,又要讲经济效益,又要讲社会效益。”
“是啊,要依我的意思,这个港九的商人就不能让他收购制药厂。把几千号工人赶到社会上不是给我们制造麻烦吗?可咱也担不起破坏经济改革的罪名。真叫一个费劲。”
“其实,港商没必要那么极端。人员妥善安置从短期看会吃点亏,从长期看,还是有利可图的。”
“唉,港怂哪管长期啊。对了,你们不能接手吗?小白客你的公司在咱们全市都算最大的了,应该有这个实力吧?”
“呵呵,不瞒您说,别说一个制药厂了,再有两个也没问题啊!”
“那太好了了,要不您过来接手?不过,这制药厂窟窿很大啊……”
“这倒不是问题,富贵险中求嘛。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个厂子赔了,我也赔的起。全当为乡亲们做奉献了。”
“您有这个觉悟就好!不过你放心,我会跟上面请示,尽量多给你们点优惠政策,能不让你们赔钱最好。”
“谢谢曹哥啊!不过,我怎么听说制药厂那边已经答应港商了,中途变卦能行吗?”
“哈哈,你做生意应该比我明白。这属于不可抗因素。我作为主管领导,否决他们的方案,这不很正常吗?当然,你得积极跟进。”
“放心,只要你们这边能给我们机会,我们就铁定愿意收购制药厂。这也是不可抗因素。”
“呵呵,好!这几天你就等我消息吧。”
等收购制药厂的事儿十拿九稳后,白客才来跟刘康提这档子事儿。
当然,还得拐弯抹角。
趁不太忙的一天,白客直接来到康德记药房。
刘康正在跟坐堂老大夫核对账目。
白客先是假装若无其事地看一看柜台里的药。
营业员过来打招呼:“先生,您买点什么?”
“呵呵,随便看看。”
刘康这种做生意的人,平时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