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那个谁……”
女孩儿忍不住替他说:“林志颖……”
“是啊,就是那一盘。”
“真假的?”
女孩儿将信将疑。
“不信,你听听。”
周洋说着从包里拿出随身听。
女孩儿看着有些艳羡:“哇,不错啊,索尼的吧。”
“是啊,”周洋说着,飞快地拿出磁带,把林志颖的磁带放进去。
女孩儿自己把耳机拿了过来,戴上了。
“嗯,嗯,真是哦……”
女孩儿刚沉浸在音乐声一会儿,周洋却“啪”地把按键按起来了,从随身听里拿出了磁带。
“给你。”
女孩儿依依不舍地把耳机摘下来还给了周洋。
“谢谢啊!”
女孩儿把磁带放到包里,然后伸出小手:“我叫赵君,你呢?”
她的小手略有点短胖。
周洋飞快地伸出手跟赵君握一下。
赵君看着周洋的手惊呆了。
周洋的手修长干净,比女孩子的手还漂亮。
“我,我叫唐塔。”
周洋飞快地抽回手。
“可这个,我怎么还你呢?”
“不用还呐,这个磁带本来就是转录的,转录多了音质就会变差的,因为这个磁带上有一层磁粉,而且这个磁头……”
赵君呆呆地看着周洋叨逼叨半天,刚要说话,周洋却挥挥手:“走了啊!”
转眼间就走远了。
赵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跺跺脚:“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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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啊!”
孙媛看着白客送来的信封里装着的一张张染血的面巾纸,忍不住惊呼。
“你,你不让我把血滴在面巾纸上吗?一共三个,我,我哥,和我妈的。”
“可你弄这么大一坨干什么?”
孙媛四处看看压低声音:“比我量还大……”
“我去,下流!”
“流氓!还假装纯洁!”
“嘿嘿,俺是纯洁的流氓。”
孙媛把面巾纸都装回信封里:“都是阴干的吧,没太阳暴晒啥的吧?”
“没有,绝对没有,完全按照您的指示处理的。那啥,多久能验出来啊?”
“唉,我哥我姐我妈的还没弄出来呢,谁知道能不能测试准确。”
“一定行的。”
“不管怎么样,3月份回学校以前,我一定得把基本的程序确定下来,安雅她们照着这个程序就万无一失了。”
“那你可够辛苦的。”
“辛苦的是你吧,你每天都得来回接我,还无所事事,哈哈。”
“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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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杨走进黑漆漆的院子里时,隐约听到一阵啜泣声,吓了一跳:“谁啊?”
拉开偏厦子墙上的灯才看清是周梅坐在长凳上。
“怎么了?梅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我妈没事儿吧?那个变态没把她……”
“哪个变态?”
“那她怎么这么晚没回来?”
“咱妈这几天气管不大好,洋洋领她去输液了。你,你不会是说洋洋吧?他怎么成了变态了?”
周梅警惕地四下看看。
“赶紧进屋吧。”
周杨拿出钥匙打开门。
走进厨房后看了看炉子,往里填了点煤,这才钻进里屋了。
周梅站在洗脸盆前,用毛巾沾着热水擦把脸,然后重重地叹口气。
周杨打量着周梅说:“洋洋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跟那个女公安有关?”
周梅点点头。
“公安发现什么了?”
“洋洋可能是个变态杀人狂。”
“开什么玩笑!”周杨说完,又感觉自己声音有点大,连忙压低声音:“你还不知道洋洋吗?还杀人?洋洋连只蚂蚁都不舍得杀。前天,我跟洋洋一起看动物世界。他看到小象生病了,被象妈妈抛弃了,趴在荒野里等死,他眼泪哗哗就流下来了。我在一旁看着都不好意思。”
周梅哭了:“都怪我,他从小缺少母爱。”
“这倒是实话,随便一个马路边的人都能看出来你不喜欢他。”
“岂止是不喜欢,根本就是厌恶。说老实话,我每次看到他就像看到癞蛤蟆一样,膈应的慌。我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我就是忍不住。”
周杨叹口气:“你心眼儿也忒窄了。当年,咱们知青中,被铁脖子侮辱的姐妹多了去了。都快30年了,她们那几个早就释怀了。就你老是念念不忘。”
“是啊,我一看见洋洋就想起那段屈辱的往事。不仅仅是膈应,有时都有些怕他。”
“怕谁?怕洋洋吗?”
周梅点点头。
“怕他干什么?”
周梅苦笑:“我,我有时候都怕他会强暴我……”
“我去!你他妈神经病啊!你把洋洋当什么人了?你不赶上《流浪者》了吗?小偷的儿子是小偷,强奸犯的儿子是强奸犯。你别忘了,洋洋体内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