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爱说了声谢谢,拿着证明去了交费处,刘杰已经事先在排队了,她把证明和一千二百五十块钱给刘杰就站在门口等人。
大概半个小时后刘杰才满头大汗的出来,嘴里嘟囔着:“这交费的人太多了,赶集看戏也没这么多排队的。”
蒋小爱笑了笑:“固定电话正在盛行,家家为了方便都想安装一台,就算没钱安装的,和远方的亲戚朋友联系为了快捷便利都选择了打电话,还有一部分是邮递东西的,整个xa市就这么一家邮电局,人不多才怪。”
刘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刚排队的时候听身边的几个人闲谝说现在办固话难得很,就办理登记和缴费就得来来回回跑四五天,有人为这事还来邮电局闹过,还进行了投诉话务员办事效率低,邮电局领导出面解释才把事情平下来,咱今天走运没遇到啥麻烦,一次到位就等着邮电局啥时安排人过去安装了。”
“与人便利就是予己便利,那些话务员每天要接待不少人,就是好脾气也给磨完了,又加上来的人排不上队吵吵闹闹的,整个邮局乌烟瘴气跟土匪进了村一样,是个人都受不了,办事的脾气一上来不给你办总能有办法让你多跑几趟。”
蒋小爱来回看了眼周围没人,低声说道:“有的人也会趁火打劫,受贿行贿比比皆是。”
刘杰一听惊讶的道:“你是说那些话务员利用职务之便,让客户给他塞钱才给办事?”
蒋小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没说一定有,但这种社会风气从古至今一直就延续的,不然要检察院、政府干什么。”
刘杰看向邮电局,义愤填膺道:“那得有多少人办事难啊,我们去举报,让政府派人来整顿整顿。”
“刘哥,你糊涂啊,咱都能看出来的事难道政府就看不出来?况且我说这只是风气,又没证据说人家受贿,再说即使有,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咱一个个都是平民百姓,又不是包公能办案除奸恶,说不定咱也是行贿的一份子呢?”
蒋小爱拍了拍刘杰的肩膀:“我们管好自己的行为就是给政府帮大忙了,走吧,出来跑了一整天,都快累死了。”
与此同时,刘志民按照蒋小爱的要求找人打听关于丁建民的事情,这事他左思右想了好几天,打电话找了市里其他几个区的所长,以前大家在工作上有交际,偶尔也喝过几杯。
于是私下找到了关系最好的城郊区王所长,王所长见了老熟人分外热情,两人到了馆子还喝了几杯。
刘志民客套道:“老兄弟最近还忙吧。”
“还不就那样,咱这工作最好别忙,一忙就说明不安生,还是闲着好,闲着好。”王所长喝了一杯白酒就上了脸,两脸蛋红的像猴屁股,吃了口菜,叹了口气:“老哥委屈啊。”
刘志民笑呵呵道:“有啥委屈的,年纪大了,也该退休了,还是让年轻人干,腿脚利索。”
王所长问道:“老哥,你就这么认了?不应该啊,这一看就是肖刚那小子背后使得鬼,你不知道,他现在可是副局长眼里的红人,屁股都能翘上天了,我一看他就不顺眼。”
刘志民不插闲话,又填满了酒杯:“他跟我以前是战友,在部队的时候两人就不怎么对付,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这次被停职其实我心里倒没什么,唯一让我心里不舒服的是凭什么我接手的案子,让肖刚截胡了,而且我觉得蒋小爱的案子没那么简单,我刘志民兢兢业业,清清白白了一辈子,你说临了倒是烙下了遗憾。”
王所长听出了刘志民的意思,压低声音道:“老哥,其实这件事谁都觉得有问题,不然一个简单的绑架案,怎么能让你停职,我认为问题不在案子,而是有人借着案子故意整你,这人保准就是肖刚,至于这绑架案,证据确凿,犯人认罪,你也没什么牵挂的。”
刘志民一听王所长圆滑的很,除了表现出对肖刚强烈的敌意,竟半点关于案子的事都说露不了嘴,自知深挖没用也就此打住不在多问了。
临走的时候,王所长嘴里还在嘀咕肖刚爱舔副局长的屁股,他要是没有副局长给撑腰,别说能进派出所当所长了,就是能进派出所的大门都不可能,现在有了依仗简直目中无人。
很显然王所长和肖刚之间有很大的梁子,这在局里不敢当面泄愤,遇到了同病相怜的刘志民就不停的倒苦水宣泄个没完没了。
两人喝完天都黑了,王所长醉了,走路都不稳当,刘志民担心他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就只好送他回家。
送他回去后从王所长爱人口里才得知肖刚在局里会议上为了一撞绑架案不顾局里领导和各个区的所长在场骂了王所长,说他不中用,办事效率低,还不如和刘志民一样早早退休回家,给能干的人腾地,为这事王所长气得差点吐血,在家躺了两天才下床。
肖刚骂了王所长的事很快就在局里等各个机关部门传开了,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在议论,王所长是脸皮薄,臊得慌。
刘志民一听,这还真是肖刚能做得出来的,遥想当年他不也是被肖刚使计陷害,在一次部队野外拉练的时候让一个同事掉到了沟里差点出了人命,为此他被责令退伍。
事后是贵人相助才能够进派出所当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