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老天爷又出现bug ,让我在穿越一次?就像里写的,又穿越到其他的空间里,继续以各种各样窝窝囊囊的方式去死,这么想来,别人的主角是拿着金手指,一步走上人生巅峰,而她却是拿着金手指一步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尝尽各种死法,还真是没有人比她更悲催的了。”
蒋小爱苦中作乐,竟裂嘴笑了起来,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了。
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的时候,忽然隐隐听到急促的叫骂声和许多凌乱的跑步声,然后是铁锨和石头碰撞发出响亮的声音,那声音听着刺耳,但此刻却像美妙的音符,带着生的希望,一下又一下的传到了蒋小爱的耳里。
“是有人来救我了吗?我就该知道我还命不该绝的。”
蒋小爱下意识的强撑大眼睛,可神识像是不受控制的瞌睡虫,眼皮犹如千斤重,她使劲用牙齿咬破了嘴唇,不停地刺激自己不要昏睡过去。
她尝试着张嘴去喊,企图给营救的人一些提示,可嘴太干,喉咙疼痛,只能发出沙哑的低吟声。
然而,营救的人似乎像是知道她被埋在什么地方,营救的方向分毫不差的向她一点一点接近。
直到覆盖在头顶的一片黑暗透进微光,她仿佛看到一个伟岸宽阔的身影犹如天神降临。
长时间被埋在地下,为了保护眼睛,她的脑袋上被捂了一件带有淡淡肥皂味和男人气味的外套,一只宽大的手拖着她的脑袋,带有磁性的声音温和的响在耳边:“别怕,我救你出去。”
陈振兴看着整个身子被埋在土里的娇小人儿,一动不动的身体凉的仿佛被沉在冰里,只让人凉的刺骨,若不是看到她半眯着的眼皮底下黑色的眼珠子微微动了动,他怕以为她真的已经死了,心不由一阵揪痛。
前天从泡馍店里出来,他和李俊超、李梅到电影院看电影就觉得心情烦躁,中途借口上厕所给跑出来了,直接开车回了武装部。
刚一下车脑袋就一阵虚晃,感觉像被人拍了一搬砖,眼前瞬间闪过几个人的虚影,他没看清,以为是自己眼花就没放在心上,可到了晚上越发心情烦躁,忐忑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忽然想到下午回武装部时看到的虚影,不由又联想到了蒋小爱。
自从蒋小爱出现在他面前,只要她遇到危险他就会莫名其妙的预感到,下午的虚影虽然没看到蒋小爱的影子,但他才二十来岁,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年纪,应该是预感到了什么被他粗心大意给忽略了。
直到接到李梅电话说蒋小爱一夜未归的时候,他就知道蒋小爱是真的遇到危险了,着急之下集结了营里所有人,并且联系了刘志民,全力展开了搜救工作。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无从下手的时候,牛建国给李梅打来了电话让准备3000块钱,说是蒋小爱要用的,刘志民有过上次的经历,一听就知道其中所传达的意思,设套救出牛建国,把栓子给抓了起来,严审之后知道了蒋小爱所在的地方。
陈振兴带着七五营半个营的人,连夜马不停蹄的赶往目的地,半路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只见华阴煤矿某处废弃区发生了爆炸,火光冲天。
正是这一声巨响给救援队提供了最准确的方向,但也像块巨石重重的压在陈振兴乃至所有人心上。
据嫌犯所供,蒋小爱就在废弃煤窑的底下,废弃煤窑属于危险区域,曾发生过爆炸坍塌事件,不能下井工作,平时基本没人去,而此刻,蒋小爱就在底下,发生这么大的爆炸,只怕是活不了了。
随行的李梅和程灵灵已经抱头痛哭了起来。
陈振兴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眼睛死死盯着火光冲天的地方,向来紧绷的一丝不苟的脸上爬满了痛苦和害怕。
到达目的地,数百米的煤窑矿井被炸成了一片废墟,有些地方余火还在燃烧,要想从废墟底下救出一个不知道被埋在什么地方的人活着出来,可能性几乎为零。
曹瑞吩咐一班的人灭火,剩下的全部投入到了搜救工作,但看着大面积的废墟,茫然的问道:“营长,这要怎么找?”
陈振兴不相信蒋小爱会这么死了,此刻他紧绷的脸上除了冰冷依然是冰冷,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满是焦急,自责和痛苦,近乎咆哮的喊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人挖出来。”
刘志民在派出所录了栓子和牛建国的口供,随后就和牛建国赶到华阴煤矿:“振兴,这样漫无目的找小爱生还的希望渺茫,牛建国和蒋小爱当时被关在一起,他或许能给出个大概位置。”
牛建国根据和栓子出煤窑的印象指了个大概方向,曹瑞便开始带着营救队针对性全力展开了搜救工作。
陈振兴像个疯子一样拿着铁锹奋力的挖掘,多一个人营救,小爱就多一份生还的希望,李梅和程灵灵都加入其中,没有工具就徒手刨,只要能给蒋小爱争取一秒钟都行。
陈振兴在挖掘的时候,又看到了蒋小爱被埋在黑暗里的影子,她虚弱的随时都有可能死掉,他大概看清了她头顶撑起的建筑物,急忙联系来华阴煤矿了解坍塌煤窑布局的小领导,详细盘问了准确位置,又加上陈振兴的预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