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和李梅、程欢在学着做服装生意,设计的衣服上需要刺绣,大家也知道六婶的刺绣手艺是一绝的,我们自然就找到了她,还付给了六婶工钱,但衣服数量比较多,时间比较赶,我就让六婶找些刺绣手艺好的、人品好的人来做工,对于这两样是我明确规定的,六婶拿人钱财给人做事,应该没有错吧。”
蒋小爱回头看向所有围观的人,见她们虽没有说话,但眼里的神色已经认同了她的想法。
但依然有人纠结一个问题:“话是没错,可六婶宁肯找人外村的人,也不考虑我们职工大院的人,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蒋小爱看着她冷笑一声,反问道:“那你觉得自己的刺绣手艺好吗?”
“虽然没有六婶的好,但也是能拿的出去的。”
“你认为能拿的出去,是真的能和六婶一样,还是只能看的过眼?”
“这……”那妇人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这批衣服是我的,我付了钱,自然要的东西都是无可挑剔的,绝对不容许任何的滥竽充数,我找到六婶就是要她把关的,如果刺绣出现了问题,那是要负责任的,而不是随便拉个人来骗我的钱的。”
蒋小爱表情严肃,声音不容置疑,那个刚才问话的婆娘脸色很不好的闭了嘴,然后目光扫了眼所有人:“六婶在这个职工大院住了这么久,什么为人,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就连我这个陌生人她都能不顾身体的热情帮我,而你们作为她的邻居,六婶生病没人去关心一句,反而听信某些人的谣言,一个个在背后嚼舌根,就单凭就可以看出你们的人品。”
“在场的人中,我作为一个晚辈说这些话可能太过分了,但是有些问题必须摆到明面上来,不然你们因为我的事情而孤立六婶,我这心里还过意不去呢,”
林大妮听到蒋小爱义正言辞说的吐沫横飞,大家伙似乎都被她的言语说动了,被人当面指着鼻子骂,竟然还每一个人回嘴,心里就郁闷了。
她揉了揉被李梅打疼的脊背:“你说那衣服是你的,就是你的,一个学生能有啥本事做生意,我看你就是在这里诓骗我们。”
“林大妮,你是不是刚才挨的打不够疼是不是?还要不要再试试?”
李梅拿起扫帚就要打,林大妮吓得赶忙躲到人群后面:“李梅,你就是个疯子,长大了看谁敢去你。”
“谁娶不娶我关你几毛钱关系,你最好把你那张臭嘴给我闭上,否则我就真撕了你那张臭嘴。”李梅骂道。
然而林大妮刚才的问题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对啊,你说那衣服是你的就是你的,说不准还真如他大妮婶说的,你就是为了帮六婶澄清,骗我们的吧。”
“我可听说了,那批衣服是供销社的老奎定做的,你跟老奎又没关系,凭什么说是你的。”
“难道你一个女学生和老奎胡搞到一起了,我可听说了,老奎的婆娘是个厉害的……”
……
六婶身体虚弱在睡午觉,被李梅强拉下来就听到林大妮口无遮拦胡说一起,她随生气可也拿林大妮没有办法,至于李梅为什么把她拉下来,她也不清楚。
但现在总算是听明白了。
她接了蒋小爱的那笔服装刺绣的活计,原本想着自己绣完,可年龄大了不中用,没熬几天就给病倒了。
六子担心她的身体,不让她绣了。
可她已经答应了蒋小爱,文工团那边也等着用,绝对不能半途而废,因为她坏了蒋小爱的生意。
思量之后,她就想到了六子他姨,也就是六婶的妹妹。
她们姐妹两从小就受家里影响,刺绣做的都比较好,她也放心,就把这活计转交给了六子他姨,六子他姨找了几个熟悉的,且刺绣手艺好的人来棒的忙。
但没想到,这件事传到了院子里,邻里的都说她吃里扒外熬、自私,把能挣钱的好事不介绍给院子里的婆娘,反而交给了外来人,也就记恨上她了。
被大家孤立,六婶并没有放在心上,自个过日子,别人爱说啥说啥。
可听到林大妮不仅当着所有人的面污蔑她和李刚,还质疑蒋小爱这几个丫头,顿时不悦了。
六婶猛然站起来,怒气冲冲道:“胡说,那批衣服就是小爱这丫头和李梅介绍给我的,你们有什么好质疑的,平日里你们怎么说我的坏话,我年纪大了,脸皮厚不在乎,但你们还得积点口德,乱说话是要被把舌头的。”
蒋小爱也恼了,这些人的想象力还真丰富,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都能造出绯闻来,而且是丝毫不留余地的。
“各位婶子的想象力还真的挺丰富的,随便一句都能联想到胡搞关系,难道各位婶子经常干这事,不然怎么这么熟悉……”
李梅适时地添了把火:“我还见过呢”
这一唱一和瞬间在人群里炸开了。
婆娘们一个个脸色羞红难看,有的人心虚的不再说话,而有些则被诬陷,反口就骂。
李梅笑着反问道:“原来各位婶子也知道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啊。”
蒋小爱看向旁边有些焉了的林大妮,眉毛挑了挑:“大妮婶,今天这事是因你而起,自然也要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