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乔新听着这些话往后退了几步, 结果根本没走几步就撞进了一道含着温暖的怀抱中, 他被吓了一跳。
闫乾扶住他:“怎么毛毛躁躁的,就不能让叔叔省点心吗?”
“闫,闫先生?”简乔新一惊,不太能相信:“您不是在开会吗, 怎么过来了?”
闫乾懒洋洋道:“李秘书说你没在办公室待着, 你那么笨,我哪能放心,就过来看看,怎么,你干什么亏心事了?”
简乔新哭笑不得。
他的手被闫乾握起,闫乾瞧着他,等了半响没等到人来朝自己告状, 只好内心叹息, 拉着他走了几步,两个人便彻底暴露在茶水间的众人面前。
因为刚刚说话并没有压低声音,众人都知道有人在这。
女员工们道:“闫总好。”
闫乾拿着简乔新的水杯道:“在这等着。”
他俨然一副要亲自过去等水的模样,实在是让一种员工有些惊讶,没有料到闫乾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
闫乾路过一女员工面前时脚步微顿:“让一让。”
那女员工正是刚刚出口讽刺之人, 她讨好道:“闫总,您是要等水吗,不如我来吧?”
“你来?”
闫乾的脸上挂着儒雅的笑, 说出的话却冰寒:“像我这样的山鸡, 可不敢劳烦你来。”
话语落, 茶水间内鸦雀无声。
那女员工脸色难看,知道闯祸了赶紧道:“闫总对不起,我是有意的,我不该胡说八道的,您绕了我这次吧!”
闫乾等完了水,他道:“说什么绕不绕的,我说要对你做什么了吗?”
女员工一愣。
闫乾自己尝了一口,觉得水温适合后便交给简乔新,头也不回道:“成年人最基本的就是要为自己说话做事负责任,自己去财务结工资。”
女员工心里一刺,脱口而出:“闫总!”
闫乾皱眉:“你还有事?”
“我在公司里面干了三年了,你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要开除我!”女员工故意嚷嚷让其他人都看过来,想要以此要挟。
简乔新看似乎这一层已经有不少员工看过来了,他也担心会对闫乾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便拽了拽他的袖子。
闫乾坦荡的很,他一晒:“你对我的决定有意见?”
女员工握了握拳,泫然欲泣:“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闫乾头也不回:“有事联系我的律师。”
女员工一愣,只觉得自己的颜面扫地,脸火辣辣的疼,她本以为闫乾会好一番与她理论,却想不到闫乾根本没有将其放在眼里,丢下完这句话后领着简乔新直接走了。
两个人走在光洁的大理石瓷砖上,简乔新几度抬头看闫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闫乾凉凉的看他一眼:“有话就说。”
“额……”简乔新乖顺的跟着他慢步走:“其实她也就说了几句,我其实根本不放在心上……”
闫乾:“如果是为她求情的屁话就免了。”
“……”
简乔新果然不说话了。
闫乾走了几步后,心里却慢慢积攒起火来,他“啧”了一声:“誰说你就受着,你不往心里去就能算了吗,有人捅你一刀,你不痛就可以当做没受伤?誰给你养成的臭毛病?”
简乔新一双杏眼安静的凝视着闫乾,在男人怒目下缓缓展开一抹苦笑,很温柔,又带着些无奈:“您这话说的,我不往心里去难道要时时刻刻介意着吗,不当做不痛的话,难道要嚎啕大哭才对吗,本就很狼狈了,何必搞的最后一丝体面也无。”
闫乾冷声:“誰让你受着了?按照你的意思,别人打你一顿,如果你觉得不疼,就可以当做他没打?你到底要让我说你什么好?之前就算了,现在还去受那些鸟气,你脑子里装的全是水吗?”
“我……”
简乔新也有些急了,人有的时候很奇怪,就像是有的时候你妈妈怎么念叨,怎么骂你,你都不会轻易哭,但是如果被你爸说几句就会绷不住一样。
简乔新本也可以忍的,誰来说他都行,就是闫乾不行,他本也不是那种说两句就要崩溃的人,但此刻却一个忍不住,刚要开口,眼眶先红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再说我不想在你的公司里面和你的员工起冲突,也是为了保全你的颜面,你要我怎么做才行啊,我下次不出来了还不行吗?”
多大的伤痛,多少的刀剑我都可以面不改色的抗下,但这痛不能是你给的,这个人偏偏不能是你啊!
闫乾一愣,见眼前的人睫毛微颤,眼泪珠子往下掉,清秀的脸上一片哀恸,一副实在委屈可怜的模样。
他轻叹,长臂一伸把简乔新搂到跟前用指腹为他擦眼泪:“祖宗,不哭了啊,错了错了,是叔叔不好,不该凶你的。”
人就是这样,你不哄就算了,你越哄,就越委屈。
简乔新眼泪掉的更凶了:“反正你就是嫌弃我,我怎么做都不对。”
“你可真是冤枉我了。”闫乾从口袋里面拿帕子给他擦,略带磁性的声音透着无奈:“叔叔就是气不过,你说天天把你捧着,生怕是嗑着摔着,自己都不舍得欺负,怎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