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娘在这边有自己的小院子,但这天她还是跟着大将军他们回去了。
回去后,大将军挺不高兴的,但林大娘拉着他给她备了一晚上的课,他这怒火就熄了一些下来。
“真的不要我动手?”入睡前,大将军还是问了她一句。
她没跟他明言,但他已经看出来,她希望他不要插手。
“先不要,你是我最后的杀手锏,不能这么轻易拿出来。”
刀藏锋把头埋在她脖间,咬了她的琐骨一记,“你可以完全靠我。”
“我是完全靠你啊,我心都全放在你的心上,不是完全靠你,那是靠谁?”
大将军一听,这一下,又被她哄得昏头转向,抱着她好久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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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林大娘就到了学堂,她把王兴芝所作的功课退回去了,让他收拾行李准备等会和王家的人回去。
一脸不屑她的林兰芝见她让他走,二话不说,一脸高傲地转头走了。
她还以为,她真能当他王兴芝的先生不成!
他走后,小将军也跟着他走了。
林大娘看着儿子跟着去了的小背影摇头失笑不已——迈峻早早的就自己拿着衣裳来了他们的房间,让她帮她穿,要跟着她去打那个哥哥。
他记得牢牢的。
林大娘其实本没当回事,以为昨日只是儿子想保护她的一种情绪,但早上看到他过来,还记得他昨天说的话时,她鼻子都酸了一下。
像他这样的小孩子,能把一件事记到第二天,那是他真上心了。
她家小将军,跟他的父亲一样,会保护她了,这让她如何不感慨。
不过,她也对小将军说了,出气可以出气,但要先说理,说清楚了再决定要不替娘报仇,这样才不会胜之不武。
她这话也提醒了赶过来的乌骨,他跟小将军道:“你先激他出手,让他身边的人都看到是他先动手,你再打他,知道了吗?”
小将军一听,一挺小胸膛,“知道了,迈峻是大将军的儿子,是小将军,先让他一招!”
大将军在旁边听着,把他抱了起来,捏了下他的鼻子,承诺:“打赢了回来,爹刀器室的宝刀任由你挑一把!”
小将军一听,“哇”了一声。
遂,为母亲而战,变成了为宝刀而战,林大娘也是不好拦他了,只能看着他去了。
至于他能不能打赢王兴芝的事毫无悬念,一个能把她的黑金扯烂,现在已经跟着他爹去兵营滚泥地的儿子,她只希望跟在他身边的乌骨到时候能拦一把,别把人真打出毛病来了。
这厢皇帝也到了。
宇堂那边也来话,也让女弟子过去。
林大娘一身简洁的素衣跟在了他身后,进了人已经到了的大学堂。
这一次讲课,太学府的不少老师都来了,他们看着大堂前面立着的两块白纸板,很是迷惑不解。
学子们也如是。
见过一点的皇帝则心里有数了。
先是由宇堂南容开始讲,这位狂儒比他的女弟子厉害的不是一点,他拿起毛笔,在大白纸上就把整个燕京画了出来,而且,所用时辰不到半盏茶的功夫。
他光这一手,就震得当场的人连呼吸都放浅了。
“你们过来。”见站在学堂后的先生们热切伸脖子了,宇堂招呼他们。
他见到他们,比见到学子们高兴多了。
他不是很满意这些学子们,非常不满意,但他也知道女弟子说的是对的,这里头有不少可塑之材,他也只能忍了。
毕竟,这些人他只是教他们点东西,不是让他们当他的弟子。
当他的弟子,这些人还不配。
“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哪吧?”宇堂还问了走得最快的一个老儒士。
儒士兴奋得胡子都是翘的,“大师,学生看出来了,是这里吧?”
他指着画板上一幢惟妙惟肖的小房子。
“不错。”宇堂示意他的弟子们搬开这画板,又开始在同样地方的一幅画板上画起了大壬的疆土。
他画功了得,不一会,大壬的三十六州都被画出来,注明标志在了画板上。
画完,他把笔一甩,看着他的这些学生们,开始跟他们讲起了各地的形成,来历,以及它们被大壬打下的各种艰辛历史,以及,现在生活在这些地方的人口数量等等。
他每一个州,了如指掌,并且,说到在座有来历的人的祖籍,他比他们还清楚他们祖先的来历。
他把三十六州全部说完,也只花了半个时辰,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里,他把皇帝的开商令所带来的种种好处都说了一遍,并且告诉他们,他们在学有所成之后,他们在其中担当的功能,以及在青名上留名的位置,这涉及到在场的每个人的未来,听得在场的人全都全神贯注,甚至有屏息听之的。
但这一次,宇堂说的还是一个总概括,说完他的一个时辰,他就坐到了皇帝身边的位置。
安王坐在他们身后一点,这时他凑过头来,跟宇堂说:“先生,您说得我都心动了,一腔热血,精忠报国!”
宇堂没回他的话,他看着她的女弟子上了场。
这时候,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