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所思的一瞥。
他们一走,皇帝专心逗起了小将军,小将军也真是没玩伴,嘴里咿咿呀呀着跟皇帝玩了起来,等到大内总管来了,皇帝已经爆笑出好几趟笑声了。
“大德子,你总算过来了,你看这小将军……”皇帝笑看了一眼捉着他手指不放的小将军,朝张顺德道:“这小家伙对着朕的手指说了好一会话了。”
刀迈峻平时睡在乌骨的怀里,跟木梁说话习惯了,这厢正把皇帝的手指当木梁说话呢,却把皇帝逗得乐不可支。
“这小将军,一脸福相。”张顺德把煮过的奶端过来,“刚才奴婢问了大将军的人了,说小将军一次能喝两大碗羊奶,白日每隔一个多时辰一点就要喂一次,这时间也到点了,奴婢来喂喂他。”
“诶,朕来。”
“皇上。”
“别那么多废话,朕来。”
皇帝手生,但小心,没一会就把两碗全喂下去了,小将军一口不落全喝下去了,末了还打了个饱嗝。
皇帝没带过孩子,但他抱过,看过,知道孩子没这么好带,也是奇了,“这也太好带了吧?”
“吃的是多,”张顺德看小将军吃得满满足足的,小脸上的笑意不断,还笑眼弯弯的极讨人喜欢,也不由道:“不愧为我们大壬以后的虎将。”
“嗯。”皇帝点头,他也是奇了,一见小将军就觉得他颇得他眼缘,这孩子也是真不一般,“是得悉心教着才行。”
要不,浪费了。
回头等大将军办完公务,领着旨带着娃走了,皇帝跟前来进宫跟他讨赏的小世子说:“你之前说的那个胖弟弟,是不是那个很爱笑,力气大的小将军弟弟?”
“是呀,皇伯父,”小世子给他递小木剑,让他皇伯父陪着他一起耍,“就是胖弟弟峻弟弟,母妃说,回头还要带我们去看胖弟弟,喽……”
他把刚朝他皇伯父讨来的,放在旁边,生怕别人拿了,特意守着的一个特别大的大梨用双手抱起给他看,“这个就是我朝您讨来,要给峻弟弟吃的,玉姨说峻弟弟太能吃了,快要把将军府吃垮了,我给他带点吃的去。”
这样就不会把将军会吃垮啦。
“吃垮了?”皇帝听了哭笑不得,跟心肝宝贝小侄子说:“朕给他们家赐了很多金银珠宝啊,吃不垮的。”
“哎呀,”小世子一脸“我这脾气都不想跟你说话了”的样子,“那些东西,啃都啃不动,怎么吃呀?皇伯父,您怎么这个都不懂呢?”
皇帝失笑,捏他的小鼻子,“是了是了,皇伯父不懂,谢谢小世子教朕。”
“不客气,皇伯父,来,我不怪您,我还陪您耍剑。”小世子抓着小木剑,跟他皇伯父对打了起来。
皇帝跟他玩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抱起昏昏欲睡的小世子,差了专人送了他回去。
**
这这日林大娘中午就被安王坐安王府赶出来了,还真真是赶出来的,就因她们姐妹俩说累了话,两个相依着静静在想事的时候,她靠着她三姐姐的香肩打了个盹,被进来的安王看见了,就一直坐在她们的身边阴阳怪气地挤兑她,末了,她三姐姐要留她的饭,安王就跟赌气似地说:“厨房里没备菜,府里今天不留客。”
林大娘还能说什么啊,安王醋桶里的醋都流出来了,快把安王府薰得醋气冲天了,她只能在对安王一脸怒容的三姐姐面前告辞,赶紧逃了出来,让他们夫妻俩尽情地吵去。
还好,她们的事商量得差不多了。
她这一出来,林如也来报,说张家当家的给主子送话了,说大娘子要是要见他,他随时都能来,让大娘子仅管吩咐就是。
林大娘一听这话,也是笑了笑点头,没说话。
张家的这任大当家的还很年轻,还不到三旬,格外的年轻有为。
他是老当家的幼子,张家老当家的和张家大公子都是劳累过度猝死的,二公子在一次布坊的起火当中死了,也是不幸遇难,张记这才放到了他这个幼子手里。
他也是个拼命三郎,经常四处跑,林大娘见他的次数不多,但这当家的没当家之前,只是张记的一个掌柜时就对她很好,对她也很客气。
非常好,非常客气,好到、客气到一度不收林大娘买他东西的钱,说是张记感谢她的赠礼,林大娘把钱送了过去,没一会赠礼又用另一种不收钱的方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事没多久,林大娘在要见他的一次场合对其拒不见面,她一字未说,而张记当家的从此也不再过问她买张记织布的事,也不再亲自送布到林府,也不再有什么不收钱的赠礼的发生。
但林大娘也因此有很多年没见过这个大当家的了,她那次避不见面之后,他们从此就没见过面了。
他们两个人都是很敏锐的人,林大娘一拒绝,那边就很快褪去了他对她的那点心思,两家也相安无事了下来。
说实话,没听到传话之前,林大娘对见这个当家的无可无不可。
但当年张记这位当家的对她若有若无透露好感的事,经这当家的传话这熟悉的口气,熟悉的对待她的方式,让她勾起了对当年的回忆,现眼下,她有点想谨慎一点了。
她现在毕竟已经嫁人了,不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