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姜无岐的耳根又红又软,神情微微发怔,他便一手覆于那片方才合上的衣襟,一手揉捏着姜无岐的耳根,勾唇笑道:“如今你这肌肤已有些发红了,明日会更红,这便是吻痕了。”
“吻痕?”姜无岐凝了凝神,困惑地道,“所谓吻痕不该是亲吻留下的痕迹么?”
酆如归失笑道:“除非被亲吻者的肌肤吹弹可破,不然单单是亲吻,哪里会那么容易留下痕迹,所谓吻痕大抵便是被吸允、啃咬出来的。”
“原来如此。”在适才的接吻中,姜无岐一面吻着酆如归,一面抚摸着酆如归的身体,故而酆如归的衣衫已是略显凌乱,他为酆如归将衣衫收拾齐整,方才问道,“你为何会知晓这许多,你可是曾与人……或是被人……”
姜无岐语调平缓,其中却含着小心翼翼以及难以掩饰的醋意。
酆如归见此情状,不由想要戏弄姜无岐,便顺着话茬道:“我若是曾与人……或是被人……你会作何想?”
“贫道……”姜无岐语塞,失了从容,“贫道会觉得心中不快,会控制不住地嫉妒于他,但既已是过去之事,贫道无力改变,贫道只期望从今往后你仅与贫道这般亲近。”
酆如归以指尖描摹着姜无岐那副甚为合他心意的眉眼,一字一字地道:“无岐,除却生身父母以及乳娘,从未有人见过我身无寸缕的模样,我亦不曾与旁人接过吻,更不曾与旁人相拥而眠过,你是惟一能对我为所欲为之人,我这副身体,从里到外都将为你所独有。”
姜无岐惊喜交集,但又满腹疑窦地问道:“从里到外,如何从里到外?”
未待酆如归解惑,他便恍然大悟地道:“因为贫道品尝过你的口腔内里么?”
酆如归忽而思及了在那邀仙楼之时,姜无岐曾就肉体撞击声以及床榻摇晃声发问,忍俊不禁,他方要作声,却又闻得姜无岐道:“但为何你用了‘将’这个字?你的口腔内里贫道不是早已尝过无数回了么?”
眼前的姜无岐不晓人事,虽久在人间,却未沾染世间多数男子的恶习,端正无垢,这亦是他心悦于姜无岐的缘由之一罢?
他迎上姜无岐疑惑的眼神,努力地克服羞耻:“你早已尝过我的口腔内里,但你却尚未尝过我的下/身。”
即便他极为努力,但话音一逸出唇齿,他仍是羞耻得不成样子。
他见姜无岐直欲发问,伸手捂住了姜无岐的唇瓣,转移了话题:“我之所以知晓这许多,是因为我曾在话本中读到过。”
姜无岐发觉酆如归不愿细说,便也不再提问,而是任由酆如归捂着他的唇瓣。
良久,酆如归平复了如擂鼓般的心跳,才放下手来,望着散落了一地的野果,抱怨道:“我的野果,无岐,你要如何赔偿我?”
那些野果不是沾上了泥土便是染上了枯黄草叶,且有些更是在姜无岐压着酆如归亲吻时被碾碎了,汁液漫延,湿润了酆如归的一点衣衫,不过因为野果小巧,汁液并不多,漫不进衣衫之中,酆如归适才并未觉察到。
“贫道重新摘些野果来罢。”姜无岐说罢,转身要走,却被酆如归揪住了一角衣袂。
酆如归仰起首来,双目灼灼地望住了姜无岐道:“我同你一道去。”
“好罢。”姜无岐扣住了酆如归的右手手腕子,正要施力将酆如归拉扯起来,酆如归却是娇纵地道:“我才不要自己走,无岐,背我。”
姜无岐惯来纵容酆如归,在明白自己对于酆如归的心意之后,更是无法拒绝酆如归的任何要求。
莫要说是背酆如归了,纵使酆如归要他的性命,他都能毫不犹豫地双手奉上。
他此前修行的是羽化登仙的道,而今修行的则是酆如归的道。
一如酆如归所言,他已是酆如归的所有物了,酆如归要如何便如何,他无半点抵抗的气力。
他低首吻了吻酆如归的眉心,继而低下了身去,他一低下身,酆如归便爬上了他的后背。
酆如归过于清瘦了,并不沉,他背负着酆如归的重量,又回过首去,叹息着道:“如归,你何时能长胖些?”
酆如归暗有所指地道:“那便要看你何时能将我喂胖了。”
姜无岐压根不懂酆如归的深意,只苦恼地道:“如归,你的食量已抵得上两个成年男子,贫道要如何才能将你喂胖些?”
酆如归心中对于自己顺利地言语轻薄了姜无岐,而姜无岐半点不知而得意洋洋,面上却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他咬了咬下唇:“你是嫌弃我吃得太多了么?”
姜无岐赶忙安慰道:“贫道哪里会嫌弃你吃得多,你只要吃了不闹肚子,你想吃多少便吃多少。”
酆如归吻了一口姜无岐的侧颊,一派天真烂漫地道:“那我下一回要吃三个成年男子的食量。”
“都由你。”姜无岐心中忖度着解决了贺预之事,要去驱鬼降妖,为人做法事,好赚些银两来,身上的酆如归竟半含住了他的耳垂道:“我迟早要将你也吃掉。”
姜无岐不假思索地道:“你要吃掉贫道,贫道定不会有半点反抗。”
见姜无岐依然未听懂自己的弦外之音,酆如归便又大着胆子道:“我至少要一夜将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