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笑容,睡熟了。
叶冬荣听里面的动静,抿了一口茶,垂眸低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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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掩护李寅不在悦园,阿绥对外宣称生产虚弱,坐了双月子,依着众人知道的大将军疼爱妻子的那份劲儿,大将军两个月一直在府里照顾夫人,没出门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阿绥原先还在想着等她出了月子之后怎么替李寅遮掩,却没想到这时京中传来国丧。
永康二十六年,十月十三日,永康帝逝世,皇三子晋王赵恂继位,举国哀痛。
这下也不需要阿绥编理由了,圣人驾崩,国丧期间,不可作乐,如此也不会有人来邀请李寅或者她参加宴会了。
虽然这个时候这样想有些不好,但阿绥提着的心也能放下了,压抑住心中的欢喜,开始期待李寅回来接她了。
甚至都慢慢收拾起行李。
知语她们心里也是十分兴奋,她们住在长安十几二十几年,从未离开过,这一次出来这么长时间还是非常想家的。
倒是原先被褚浩倡安排到悦园伺候的侍女们有些焦躁和不安,毕竟她们不是先前跟着夫人从长安过来的,也不知道夫人会不会带她们一起回长安。
知礼往小几上丢了一只沉甸甸的荷包,挑挑眉:“这是我今儿收到的第四个了。”
盼夏指指一旁篮子里的玉坠子:“喏!我这儿也有呢!”
“也不知娘子到底是怎么个安排法。”知礼道。
盼夏摇摇头:“悦园这么多人呢!带谁回去都不合适,再说我们魏候府又不缺人伺候,毕竟不是一处相处过的,万一带回去同我们那边的人闹起来,岂不是难看。”
“这倒是。”知礼觉得她说的有理,又笑道,“反正与我们没有干系,不想了,就是这些东西不知道如何处理?”
“她们只让我们打听打听消息,我们就收着呗,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盼夏拍拍手,起身理了理衣摆。
她们在阿绥身边服侍久了见多了奇珍异宝,这些小物件儿还入不得她们的眼。
“走啦,走啦,外头还有的忙呢!”盼夏将知礼拉起来,往外拖。
回去要带的行李足足比来时多了一倍,盼夏想起那满当当的库房脑袋便大了,也不躲懒了。
今儿太阳好,正好可以将库房里的东西搬出来晒晒装箱。
后院都忙成一团了。
知礼笑呵呵的由着她拉着。
阿绥上身穿着淡粉色的短袄下面配了一条妃色的凤尾裙,身材纤细,面容娇嫩,要不是怀里抱了个奶娃娃,都以为她还是位云英未嫁的小娘子。
“这儿灰大又寒冷,娘子还是把小郎君抱到前屋里去吧!”盼秋绕过满院子的箱子上前说道。
天气渐凉,小陶陶穿得多了更像奶团子了,阿绥看着小陶陶:“我带着他出来转转,就走到这儿了,这边东西也太多了吧!”
“可不是,除了我们带过来的,还有许多是幽州各位大人将军府上送的,老夫人又时不时派人从长安寄些东西过来,这累积下来就成这个样子了。”盼秋道。
阿绥想了想,若是再添上带回去的礼物,怕是更多了。
转身示意奶嬷嬷把小陶陶抱回去:“我来看看,有些东西就赏下去吧!悦园的侍女小厮们也不会带回长安,到时候放出去,就当给她们当作傍身的体己吧!”
盼秋笑道:“那这些小丫头们可高兴了。”
小陶陶被奶嬷嬷抱回寝室,放到摇篮里逗着哄着。
却不知他前些日子哭着要的阿耶已经回来了。
李寅帮晋王,如今该称圣人了,帮着圣人处理完一些紧急的事情,便快马往回赶,仅仅只用了五日就到了,这一路上光是宝马就跑死了三匹。
阿绥正划着赏赐的单子,听到轻风传话,赶紧吩咐知礼去备浴汤和膳食,丢下手里的事情就往外院跑。
绕过游廊正巧遇到迎面而来的李寅。
玄袍翻滚,身上的披风飞扬,风尘仆仆的狼狈无法遮盖住李寅强大的气势。
李寅稳稳接住投入怀中的阿绥。
一旁的侍卫侍女们红着脸低下头。
心心念念的阿绥如今就在他怀里,满脸娇意,李寅俯身横抱起她,阔步往浴房走去。
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到傍晚了。
阿绥扶着酸软的腰肢,躲开李寅难缠的魔爪,偷偷跑开,去看知言给李寅准备了哪些膳食。
李寅正背对着她穿衣服,微微侧头,凤目瞥过光明正大逃跑的阿绥,薄唇微微勾起,由着她,以后日子长着呢!
出了浴房,拐入寝室。
奶嬷嬷正哄着小陶陶睡觉,见到他忙要行礼。
小陶陶这会儿还不曾睡着,好奇地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如出一辙的凤目格外明亮。
两个月不见,小家伙大了一圈,李寅伸手要接过来。
奶嬷嬷僵硬着把小陶陶放到他手上,见他动作并不生疏,才安心了。
李寅看着瑟瑟发抖的奶嬷嬷,挥手打发了她下去。
奶嬷嬷赶忙退下。
陌生男人的气味实在是熟悉,小陶陶瞪圆眼睛,小嘴巴像是惊喜一般发出声音:“哦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