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的写轮眼能看到这么多的隐秘。
但这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点点头,我爱罗坦然道:“我确实曾经是一尾人柱力。”
目光偏移落在守鹤身上,我爱罗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柔和极了,满是亲近和温柔:“但现在,我和守鹤签订的是伙伴契约。”
“而且,我们之间的羁绊,更不仅仅只是伙伴那么简单。”
对我爱罗来说,从小就与他共生、心意相通的守鹤是比母亲还要亲近的亲人,是最重要的朋友,也是绝不会背叛的伙伴。
鸣人睁大了眼睛,澄蓝明澈的眼眸中满是疑惑:“噫?那你岂不是很小的时候就成为了人柱力?”
我爱罗笑着点了点头,对鸣人道:“我还在母亲腹中时,守鹤就被砂隐村的千代长老用附身术附着在我身上,我一出生,就是一尾人柱力。”
咂了咂嘴,鸣人不禁同情地看向认识没多久的小伙伴,没想到我爱罗以前那么惨,还没出生就被选为了人柱力。
要不是一尾守鹤被涡之岛的那位抢走,那他的命运可真是糟心,生来就成为人柱力,代表着他从一出生就背负人柱力的命运。
在小樱后面,最后一个从角落里走出来的卡卡西若有所思地看了我爱罗一眼:“你是砂隐村的人。”
十二年前,砂隐村四代风影罗砂的妻子在分娩之日失踪,刚生产完的加流罗和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同时在砂隐村不见踪影,不知不觉间就没了踪迹。
当年,砂隐村封印的尾兽一尾也跟着失踪,为此,整个砂隐村都震荡不休,四代风影罗砂下令追查此事,誓要将一尾重新夺回。
砂隐村当时追寻了大半年都没有查出是谁从砂隐村掳走了加流罗和她的孩子,直到同年十月,木叶爆发了九尾之乱,大筒木莹现身,砂隐村才锁定了凶手。
这么说来,我爱罗就是当年被带走的那个婴儿,他是四代风影罗砂的儿子,也是砂隐村的最后一任一尾人柱力。
提及砂隐村,我爱罗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复杂,片刻后,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否定道:“不,我不是砂隐村的人,我是涡之岛的忍者。”
转身走到船边,双手搭在甲板外侧的栏杆上,我爱罗怔怔地眺望着远处一望无垠的碧蓝大海,眼神悠远,充满了叹息和怔忪。
许久后,离他最近的鸣人和守鹤隐约听到他几乎要被海风刮走的轻声呢喃:“这一次我去砂隐村提醒他们,帮他们避过这次无妄之灾,已经偿还了所有的因果。”
“此后,砂隐村如何,都再与我无关……”
这一次我爱罗去砂隐村的经历并不美满,并不是说他在路途上遭遇了危机。
只是砂隐村的人对待他的态度,还是莫名的让他觉得烦闷、躁郁,至于委屈……早在我爱罗对砂隐村没了期待时,他就不会为他们的态度委屈了。
既然他和砂隐村的人两看两相厌,那日后还是不要再接触了,保持距离,井水不犯河水就很好。
本来,他和砂隐村就没有什么感情、羁绊,原本就是互不相干的两方,何必非要建立起联系。
波之国和涡之岛中间的这片海洋属于内海,很少有风暴掀起,多半时候海面都是一望无垠的平静无波。
这一路上无风无浪,海船行驶得非常平稳,速度比之往常还快了几分。
在太阳沉入海平线之下,落日余晖还残留有些许余烬,银月自不算漆黑无光的夜幕上慢慢升起时,海船行驶靠岸,抵达了目的地涡之岛。
刚下船走到码头上,卡卡西似有所感,转头看向码头一侧高高耸立的漆黑礁石。
那座礁石临海的那一侧像被刀削过一样,裂成了直上直下的料峭悬崖,海水起伏不休,不时有海浪挟带着巨力拍击在礁石上,将那悬崖打磨得越加陡峭嶙峋。
在礁石的最顶端,那高高的山崖之巅,有一个人临海抱膝而坐,墨蓝的长发蜿蜒而下,披散在身后,银白的月华笼罩着她,渲染开一圈如梦如幻的光晕。
高高耸立的礁石就在码头旁边,抱膝坐在山崖上的人面朝着大海,从码头上看过去,能看到她轮廓精致姣好的侧脸。
她的容貌清丽精致,气质静谧温柔,似月夜里萦绕着萤火虫的草木一般幽静神秘。
以卡卡西的目力,已经认出了山崖上的人是谁。
只是,她已经大变了模样,与十二年前相比,她的容貌变了六分,仅剩的那四分相似,还是不像野原琳的那四分。
如今,她和野原琳一点儿相似之处都没有了,这似乎昭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确实是和野原琳完全不同的存在,她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人。
注意到卡卡西的目光,我爱罗也跟着看了过去,神情担忧地仰视着崖顶的人,他微带苦恼和忧虑地叹息道:“她在等人。”
卡卡西微微眯起右眼:“她在等…谁?”
我爱罗摇了摇头,语气越发低沉下去:“我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只知道她一直在等。”
“但一直谁也没来,谁也没有等到。”
仰头看着山崖上等人,我爱罗神情怔怔地低语道:“她从不告诉我们她在等谁,只是经常坐在最高的山崖上默默等待,直到有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