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他还想怎么演?我朝他摆手:“走吧,我去洗澡,换下这衣服来。”
他跟在我身后笑:“对,把头发发胶也洗了,肯定是这气味熏的我不能入戏,我明天保准好好演。”
他老逗我,于是我跟他说:“好,明天再给你一次机会。”我觉得有他在,我恐怕演不了悲伤的戏了。
大概是我睡前脑子里想的都是我不能入戏的事,晚上我就做了个梦,梦见了一个神似《朱丽叶与罗密欧》的剧本。
我带着面具参加心上人的宴会,我的心上人她有一头金色的密密麻麻的小卷发,所以看到那个背影的时候,我呼唤她的名字,但是她一转头成了霍家二弟妹。
于是我在顿了一秒后,转身,当没有看见过她,跟剧中的主人公一样,我又爱上了美丽了女主角,朱丽叶,她这次好看了,是霍云岚的样子。
我跟她的关系受到了双方父母的阻拦,朱丽叶的表兄顶着一头喜羊羊的卷发朝我拔剑,要跟我决斗,然后他输了。
后面就到了最重要的情节了,神父说给朱丽叶一种神奇的药水,说她喝了是假死,有24个小时的失效,让我要抓紧时间去把她的棺材挖出来,于是我提着铁锹匆匆忙忙的去挖我的心上人,我把他的棺木刨开了,打开他的棺木,他在里面睡的很安详,身高腿长,眉目俊朗,脸色红润,我心里松了口气,想神父果然没有骗我。
我呼唤他的名字,我没有意识到哪儿不对,我喊他:“霍寒川?醒醒,醒醒,我来救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朱丽叶换成了霍寒川,他怎么叫都叫不醒。我胸口窒息的喘不上气来。我觉得神父骗了我,他在剧中本来就是个骗子。
我看着那个跟秦珏一样长相的神父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果然他匆匆茫茫的跑了过来,跟我说:“我给弄错药了,他吃了真的毒药,醒不过来了。”
我的爱人是真的死了,根本就没有神药,根本没有奇迹。
我看着这厚重的棺木,看着棺木里躺着的面色平和的人,觉的整个天都黑下来了。
我俯身吻向他冰凉的嘴唇,然后拔出剑来自杀了。
胸口被剑刺穿时特别疼。我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现实。
我胡乱的挥了下手,这次打到了霍寒川,触到他温热的手臂时终于能睁开眼了。
我侧头看向霍寒川,他被我打了,眼皮动了几下,含糊的声音:“怎么了?做噩梦了?”
他的眼皮还没有睁开,大概是困极了,他把手伸过来拍我的后背,一边闭着眼说:“没事,做梦呢。”
我看着他一动一动的眼皮,缓缓的松了口气,原来真的是做梦,怪不得我梦到的都是我最近见过的人,做梦的话那就都是反的了。
我在明白了后,开始喊他:“霍寒川?寒川,醒醒,醒醒。”
他含糊的嗯了声:“怎么了?”说的话都是飘的,一看就是呓语,看他还是不睁眼,我用手扒开他的眼皮,终于把他弄醒了。
他自己用手搓了下眼:“怎么了?怎么醒了啊?”
我跟他说:“我梦见你变成朱丽叶了。”
他打了个哈洽,有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等眼神能聚焦的时候,他眨了下眼:“真的啊?那我好看吗?”
“好看。”他把胳膊伸过来给我枕着,于是我靠的他很近,他的五官都放大了,但这不影响我夸他,他在我的梦里非常好看,好看到让我心口窒息。
他也笑了:“那我在你梦里干什么啊?跟你告白了吗?”
我嗯了声:“告白了,也演到最后了,我梦见你躺进棺材里了。”
他手在我后背轻轻的抚摸了下:“没事,那都是做噩梦,我不会有事的。”
我嗯了声,又看了他一会儿:“你以后也不会走在我前面是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霍寒川会死的一天,所以当梦到的时候会那么痛苦,我想我不能接受他死在我面前。我忘不了刚才那种感觉,万念俱灰,仿佛整个世界都塌了。
我知道是黑夜容易让人焦虑,我的这种想法很无厘头,但我忍不住想要问问他,我知道他肯定会给我一个很好的答案的,果然他看了我一会儿笑着说:“我不走在你前面,你不是知道了我身体很好嘛,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用担心。”
我放心了,闭上眼睛。
他轻拍着我后背跟我轻声说:“你就是拍戏拍的,明天我们白天排那场戏,晚上我们排演喜剧。”
“好。”
我也不想再晚上排练了,就算梦是相反的,但是在梦里是不知道的。那种痛苦的感觉一点儿都不少。
第二天上午是腊月二十九了,霍家已经进入新年准备的倒计时了,我这边基本上都忙完了,剩下的都是二弟妹楠姐那边的事了,她没有让我插手,说油盐酱醋茶这种事男人不用管。
我就在书房里对我的剧本,霍寒川的工作也基本都忙完了,所以他要给我对戏,还给我当死尸,这次躺下前,先给我捋了一下剧情:“你这一段是不是要演出星爷最有名的那个眼泪鼻涕一起下的样子?”
我看了他一眼,我觉得他最近越来越专业了。
如果他不是捧着一本《论演技是如何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