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睡着的,也许是因为今天发生雪崩的原因,我做了个梦,梦见我被埋在了雪里,厚厚的雪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使劲挥手,可怎么也挥不动,我只好使劲蹬了一下腿,这一下好像把那个雪洞蹬塌了,于是我看着站在雪顶上方的人也掉下去了,那赫然是霍寒川,因为我看见他背着包,包上挂着我买的那个平安扣,我努力的去拉他,可也只能拉住了那个平安扣,可我买的平安扣是个劣质的,于是我只拽到了这个,霍寒川掉下去了。
“不!霍寒川!”
我厉声喊他,可没有用了,那个雪洞黑漆漆的,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肖宸,醒醒,醒醒,我在这呢?”
等霍寒川把我扶起来时,我才明白,我是做了个梦,只不过那个梦也未免太真实了。
“别怕,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他手在我额头上擦了下,我粗喘了一口气后点了下头:“嗯。”他扶着我靠在了床头上:“喝口水。”
我想伸手拿,被他隔开了:“手不能碰,我端着。”
等喝完了水,他陪着我靠在床头上,把我的手摆在被子上,问道:“现在好点了吗?手还疼吗?”
他手在我手腕上轻柔的捏着,好一会儿我才发现他是跟我一个被窝的,紧靠着我,脚背就抵在我的脚上,我能觉察到热度。所以我想我明白我为什么做噩梦了,他怕我伤着手,一直压在我手腕,所以我就做了个被雪埋的梦。
“没事,”我摇了下头,朝向他的方位:“你没事吧?”
经历过雪崩怎么也会有点儿后遗症吧,再加上他的妻子也埋葬在这座雪山上。
我听他的声音很清醒,像是没有怎么睡一样。
但他却只是安慰我道:“我没事,你别担心,一会儿再睡一觉。”
我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他把我放平了:“再睡会儿吧,明天早上你不去拍戏,多睡会儿。”
他是把我当残疾人了,搂着我的腰把我平放进被窝里,都没有问问我有没有睡意。可既然都躺下了,我就没再说什么,迷糊了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应该就是早上了,霍寒川跟我说是早上7点半了。
这次衣服是霍寒川给我穿的,从内裤到袜子到外衣,给我系腰带的时候,我咳了声:“我自己来吧。”
我腰怕痒,但霍寒川把我手隔开了,他轻声道:“别动。”等系好腰带后他才补充道:“你的手这几天不能碰任何东西,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我给你做。”
“让时新来吧。”
我还是不好这么用他,而且我的手没有他想的那么娇气。
“时新来?换衣服也让他?洗澡也让他?”
他语气并没有起伏,但连着三个反问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不悦,于是我就不再说什么,只跟他道谢:“那就麻烦你了。”
穿衣洗澡这种贴身的事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难熬,不知道是谁说过,结婚一个月后就没有什么羞耻感了,我想他说的挺对的。
只不过吃饭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在的,看不见、摸不到,所以当霍寒川把勺子递到我嘴边的时候,我僵了下,我想霍白泽现在都不用这么喂饭了。
霍寒川像是看出了我的僵硬,他笑道:“没有别人看到的,快吃。”
我知道没人看见,饭是叫到房间里的。
我权衡了下还是吃了,既然霍寒川都不怕麻烦,那我就不客气了。
每天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都有些窒息了,所以我无比盼着我眼睛能好的那天。
我的眼睛是三天后好的,时新跟卢导他们都在,我听见时新的声音:“宸哥,怎么样,能看见吗?”
我看了一眼众人,笑了:“能看见。谢谢你们,让你们久等了。”
剧组的众人几乎都在这里,不管是不是等我拍戏等急了,我都要致谢。
卢导松了口气:“太好了!那咱们……”
他还没等把拍戏的话说出来的,陈导就咳了声:“肖宸的手还没有好全,让他再休息一天。”
她是看着霍寒川说的,这是因为霍寒川现在是我的家属。
霍寒川只是看了我一眼笑:“让他自己决定吧。”
我跟陈导道:“没事,已经好很多了。”再不拍卢导得着急了,我也着急。我的手要想完全好得要一些日子,但是死神是带着黑色手套的,我后面的戏份是死神的,衣服都高大上了。
霍寒川后面几天也没有回去,既然没有回去,那就去当制片人了。
我后期的角色非常狠,死神,一个彻头彻尾的反派,如他的名字一样,玉石俱焚,他要所有人陪他同归于烬,所以他对所有人下手非常狠,最后是女主角挡在他身前,替他死了才逼得我收手。
我死的时候我的姐姐痛苦万分,现在她死了,我却哭不出来。
卢导拿着喇叭喊:“肖宸,这儿感情不太对,你的脸色太狰狞了。”
我听见喇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