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陈延年看着一向有一说一的润之今日却有了两三分的讳莫如深。
“今天你不在的时候,然然很担心你。”润之拍了拍陈延年的肩,“我先走了。”
陈延年看着润之□□的背影,脑海里想着润之的话,心中似乎又有了异样的感觉。
下午。
和煦的阳光撒进院子,倒是显出一派祥和。
今早因为参加了国会,堆积了好多衣服,白兰和林诗然等人正在努力地洗衣服。
白逐本是放映组的,只是最近看电影的人减少了很多,在那里吆喝也是白吆喝,以至于经常早早地就收工了。看着洗衣组忙不过来,白逐也加入了洗衣组的行列。
“白兰,你和我们讲讲,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易群先搓着衣服,小脸微红,眼睛里充满了好奇的光芒。
林诗然就近用洗衣盆里的水,朝着易群先拂水打趣道:“你脑袋瓜里想什么呢?是不是有意中人啦?让我猜猜是。。。。。。”
“才不是呢!”易群先的小脸红透了,她用手肘抹了抹林诗然拂过来的水道,“就是好奇嘛。我们这里谁都没谈过恋爱,就白兰谈过,还不许问啦?”
“我觉得吧,喜欢一个人就是哪怕他不在身边也会挂念,甚至想一想都会面红心跳,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记忆犹新。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感和安全感。”白兰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脸上微微潮红,似乎是勾起了美好的回忆。
林诗然随着白兰的话语思绪纷飞,从仲甫先生家的午后到今早的国会,这期间每一件事都在她的脑海里一一闪过,最后提炼出重点——陈延年。
她怎么又想起了他?
最近怎么回事?总是想起陈延年这家伙!
林诗然不满地鼓了鼓涨得通红的小脸,低着头使劲地搓着手上的衣服,脑海里却止不住想起今早二人躲避记者的场景。
这是心动吗?
不可能!怎么会对那家伙心动?白兰的话一定只是对她自己有效!
“然然,你的脸好红啊~想起了哪个小情郎啊?”易群先冲着林诗然眨了眨眼,所有人都聚焦到林诗然的身上。
“我这是太阳晒的!”林诗然抬头,小脸一沉道,“你怎么不说白逐姐,白逐姐的脸也很红。”
众人将目光又投向了白逐。
白逐微红的脸上闪过了她少有的无措,随即反击林诗然道:“你这丫头,怎么扯我身上了?明明你自己的问题才更严重嘛~”
“怪不得《少年维特之烦恼》中说,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易群先得意地摇了摇她的小脑袋,好像把所有人的心思来了个总结。
“群先,你这么有感悟,那说说你对感情的看法呗~”白兰成功地把话题引向了易群先同学,谁让她一个劲儿地活跃。
谈及这个问题,易群先的小脸又涨红了起来,她扶了扶眼镜,半晌,像是鼓足了勇气说道:“我觉得,感情肯定要找志同道合的人,就跟交朋友一样,大家有共同的话题、共同的追求、共同的信仰才能走在一起!白逐,你呢?”
“我暂时不会涉及这个问题,”白逐说完这句话,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赵世炎,她的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几分犹疑,随即又消失,继续说道,“如今国难当头,儿女情长只会拖累彼此。要是单论感情的话,群先说的我也赞同。然然,你呢?”
林诗然听得白逐的话语,不由为自家世炎哥捏了把汗,白逐姐这么大义凛然,自家哥哥可不就要孤独终老啦?
冷不防被白逐点名,林诗然大眼睛轻轻一滑溜说道:“白逐姐说得对,国难当头,应以国家为先,谈什么恋爱啊!再说,看看我姑父,那么多姨太太,外面更是多得数不过来,家里的还要争风吃醋,想想我就觉得恶心。我才不要过那种生活呢!”
“你姑父那种是旧社会,我们就是要打破这种旧社会的感情观,打破旧社会对女性的束缚,凭什么要做附属品成天争风吃醋的!”易群先接过话茬,将话题不自觉地带向女权。
“群先说的没错!我们女性也应当和男性一样平等,受到社会的尊重!中国几千年来对女性的压迫早就应该抛弃掉!推翻掉!”白逐赞同地点了点头。
“所以,”林诗然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说道,“我们一定要呼吁全中国,乃至于全世界的女性团结起来,推翻压迫,冲破束缚,我们不仅应当有婚姻自主权,还应当有平等接受教育的权利,平等择业的权利。男性能做到的事情,我们女性也同样能做到。像秋瑾先生这样的女英雄就是我们的榜样,就是我们的先驱!”
整个小院里此刻正充斥着一股热潮,好似比太阳更加热烈,为这个1918年的冬季输送着阵阵暖意。
如果说互助社是一派和谐,那么苏家现在就是一锅粥了。
当天下午,苏宁城针对满天飞舞的苏家报道气到爆炸。
他决定,清理门户。
此时,于青莲和苏明鸿跪在书房里,两个人瑟瑟发抖,苏宁城坐在书房的正座上,额头上敷着毛巾,苏强在一边伺候着。林佩姿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冷冷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随时准备为自己儿子求